,突然惊呼一声,“啊,彩絮儿来了!”

凌昱只觉好笑,低头定定看着皎然,“这园子里连一只蚂蚁都没有。”

皎然是往上挪也不是,往下缩也不是,反正左右都被凌昱双臂困住了。皎然尴尬地拿手抵在两人之间,娇颜酡红,似羞非羞,因为上下蠕动,领口微微松散,露出更多的雪白来,见凌昱欺身下来,皎然猛地就往上钻。

肩膀被凌昱伸手一把固定住,“看来你得回炉重造,我还没见过这样不安分的姐儿,该叫妈妈扣你些月银。”

果然是没少去,皎然不语,抬起脑袋,鼻尖对碰,凌昱轻笑出声,稍稍一侧就找上那让人垂涎已久的樱唇。

皎然状作配合,轻微回应,待到凌昱抱着她叠坐起来,忽然跳到地上,抓起披风抱着胸飞快地逃到屏风边,一边穿着披风一边转身对凌昱笑道:“天色不早,我该回家了,凌公子也不要坐太晚,回去的时候记得把火盆里的炭火灭了哦。”

这实在不是待客之道,但凌昱对她都这么不客气了,皎然觉得也没必要和他客气,灭个火,举手之劳而已,皎然捋好衣袍后,又向凌昱招手:“这几日我会准备着,等哪一日得空,我们再到城外庄子去。”

备着什么,自然是今夜凌昱来此的正事儿了,上回皇帝来,并非只是来吃茶的,皎然如今和他们“沆瀣一气”,任务便随之而来了。聊着聊着,也不知怎的就被凌昱翻到榻上。

皎然心虚地拢紧披风,所以说禁止办公室恋爱,很有必要啊。

皎然落荒而逃,凌昱却没急着走,在水榭里斟了一杯又一杯茶,才起身离去,刚绕过屏风,皎然的话突然跳到脑海里,又回去将炭火灭了才离开。

抬头看了眼天色,金乌西坠,玉兔东升,这天色可是早得很呢,凌昱有些后悔刚刚轻而易举顺了她意,松开让皎然跳下榻了,不过若不放她走,可能还真不好收场。

这日夜里四季园休沐,比起平时回小甜水巷的时辰,今日到家时确实算早,皎然刚踏入门,坐在门槛上托腮望月娘的皓哥儿就“蹬蹬蹬”,其实也没有“蹬蹬”起来,因着雪天路滑,冰霜虽薄,一不小心就会倒栽葱。

所以皓哥儿跳到院子里,就快步地一迈一迈,一个穿得里三层外三层的小圆团,格外滑稽地扑到皎然怀里,“然姐姐,你又给我买什么了?”

皓哥儿虽然扑在皎然怀里,但小脑袋却使劲往皎然手上望。

“你不是在画九九消寒图吗?”皎然将手中的布解开,拿出一个正方形的木框,“你把那张纸框在这里面,挂在墙上,每日起床添一笔,就不怕九十九天后,那画纸卷了枯了或旧了。”

皎然领着皓哥儿往正厅去,一进门就看见夜凌音旁边坐着一位年纪相仿的妇人,瞧着有些面生,“大娘,这位夫人是?”皎然向夜凌音询问道。

夜凌音赶紧道:“这是崔夫人,刚从苏杭回京的,快过来见礼。”

皎然乖巧地上前跟崔夫人苏氏行礼,苏氏笑得嘴都快咧开了,上前扶了皎然一把,“哎哟,你瞧瞧,我闺女都长这么大了。”苏氏从手上拔下一个玉镯,塞到皎然手里,又拿手去摸摸皎然滑嫩嫩的脸,“几年不见,然丫头竟生得这么标致了,都快叫人认不出来了,真是女大十八变啊。”

苏氏说完又拍拍嘴道,“也不是,我这说什么呢,阿然从小就好看得很,只是黑了些,如今把这身皮养白了,身段一抽条,比你娘亲年轻时还标致哩。”

皎然被这个陌生人的热情拱得有些不习惯,一边跟苏氏推让,“崔夫人,无功不受禄,这太贵重了,阿然不能收?”一边又拿眼神去向夜凌音求救,无功不受禄的道理,她在凌昱身上切切实实体会到了,自从收了凌昱一件件好处和庇护,如今不替他办事儿她心里都过不去,这便是温水煮青蛙啊。

不过苏氏可不是凌昱,夜凌音也没有劝皎然,笑着点头示意能收下,皎然这才不好意思地任由苏氏将手镯往手上套。

“多好看呀。”苏氏抓着皎然的手腕,指如削葱根,雪皓腕黛绿,显然没觉得送这个礼给皎然太贵重,“你这孩子,太见外了,还崔夫人崔夫人的叫,小时候你还吃过我的奶呢,怎么这么生分了。”苏氏拍了拍皎然的手背,“叫我姨母,别什么崔夫人崔夫人的,听着就不亲近。”

这些大人,说话怎么一点都不害臊呢,皎然一听,立时被苏氏臊得面红耳赤。

“你瞧瞧,我们阿然姑娘家就是姑娘家,面皮薄得跟桃子似的,听不得浑话。”苏氏捂嘴笑着,又将皎然拉到身边挨着坐下,“你出世的时候,阿音奶水不够,你可吃了我不少奶呢。”

这是要来讨债?皎然一点都不想听儿时糗事,但显然长辈都乐于回忆,丁旖绰也过来凑热闹,“谁说不是呢,阿泽虽然比阿然生得晚,但阿然吃奶就吃了三年,小娃娃哭天喊地的愣是不肯断,姐姐又疼她,这丫头不也吃了我不少吗。”

苏氏又揉了揉皎然的脸蛋,“别人都是吃百家饭,就你,吃百家奶。”几个大人听了直笑。

皎然简直就差找条地缝钻进去了,却也只能拿皓哥儿出来当挡箭牌,“二娘,皓哥儿还在呢。”

皓哥儿早就抱着画框去找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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