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似乎对那玉佩颇有兴趣?”凌王没有追问,只是微微挑眉问道。
“王爷有所不知,那玉佩是那日妾身的故人所留。乃是她夫家的传家玉佩。”风清晚低眉回道。
“是么?”凌王口中淡淡的虚应。眸下掩过一抹精芒。
那玉佩一见便似男子所佩戴,而,最重要的是,其玉佩背面有一个繁体字“项”!这点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吧。凌王暗中勾唇,这个“项”字……颇令人深思呀!
“王爷,不知可否将玉佩交与妾身,妾身好送还故人。”风清晚一贯柔顺的轻问。
凌王薄唇勾起,露出一脸的窃笑,“既是爱妃的故人之物,还与爱妃那是自然。只不过……”凌王淡淡的声音一顿,唇边的笑意更深。
风清晚心中暗暗警觉,自知不会那么简单便能要回。“王爷的意思是……?”
“本王帮了爱妃一个大忙,难道没有什么奖赏?”凌王笑的愈加欢快。
风清晚暗中蹙眉,并没有直接说什么,只道:“王爷贵为人中龙凤,凡事自然心想事成。妾身不敢对王爷造次。”
凌王一听,剑眉斜挑,一脸惋惜的口气,啧声叹道:“想不到爱妃竟是如此小气,连个小小的打赏都不愿,难道爱妃都是这样对待帮了你的人么?”
风清晚立刻起身行礼,并道:“妾身不敢!”心下早已气怒,这个凌王分明是故意如此!
“妾身多谢王爷帮忙寻到了故人的随身之物,王爷想要什么妾身不敢多言。只不过,在这王府之中,妾身无论赏什么不都是王爷你的么?”
“爱妃这话倒是提醒了本王,确实如此。”凌王淡淡的皱眉,忽然更加开怀的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赏一个只有爱妃才能做到的事如何?”
风清晚心中惊颤,愈加有不好的预感。试探性的轻问:“只有妾身才能做到的事?”
凌王哈哈大笑,笑声愉悦清朗,回荡在院落。原先一双犀利墨眸变成笑若桃花般的水瞳。“是,只有爱妃才能做到!”
“那……敢问王爷要妾身的什么奖赏?”风清晚发觉自己的话音微微颤抖,锦袍内的小手爬满虚汗。
凌王高大的身躯渐渐趋近风清晚,隔着茶桌,凑到她的面前,专注的眸居高临下地紧紧盯着她那张平淡的面孔,最后,停在那张粉嫩红润的菱唇之上。
风清晚对这近距离的靠近微微蹙眉,后背升起一丝戒备,鼻息间充溢着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檀香之气。而他那紧迫盯人的气势,使得她不自觉的向后仰……
两人的姿势越加显得有丝暧昧,空气中两人的气息渐渐靠近……
“本王想要爱妃的……一个吻!”
音落,低头,擒住那粉嫩诱人的红唇。
“啪!”
风清晚几乎是下意识的甩手一掴!平淡的脸上出现了一丝错愕和震怒!但是只在瞬间之后,她便意识到自己太失控了!
“妾身鲁莽,请王爷恕罪!”风清晚立刻双膝一屈,跪地行礼,有丝惊慌的说道。一双低垂的水眸却闪过无数的寒光!他竟这样无礼的对她,日后她必要如数讨回!
凌王一脸黑寒的瞪着地上的倩影,俊颜的左边,渐渐升起一个五指红印。可见她下手之狠,并没有一点客气!
“还没人敢打本王!爱妃是第一人!”凌王一脸的阴寒,白牙森森的闪动。
“妾身自知有罪!但倘若王爷自重,妾身自然不会是那第一人!”风清晚一径柔顺的回道,话语间却多了一丝犀利。依旧低跪的身子挺的笔直!平淡的脸上微微闪着薄怒,乖顺的表象几乎瓦解。是他先招惹她的,那就别怪她了!
凌王倏地单手擒住了她的下巴,微微抬高,与他对视,墨黑的双眸泛着森森的寒光,“爱妃似乎忘了,你是本王的人,本王想做什么,又何须自重之说?”
被逼抬起的明眸没有一丝波澜,一张平淡的面孔静面无波的直视着他幽深的黑眸。清浅的道:“王爷说的是,妾身知罪!”
她一定不能发怒!她必须维持着柔顺乖巧的一面,否则,这人一定会起疑!
暗暗在心中告诫自己,袖袍下的一双小手早已紧握成拳!
凌王松手放开了她小巧的下巴,只是压迫的视线并没有收回,“爱妃的‘打赏’,本王定会铭记于心!”
咬牙切齿的说完,凌王便要转身拂袖而去。
“王爷,玉佩!”风清晚在他身后扬声。
刚没走几步的凌王,闻声转身回头,一脸阴鸷的望着依旧跪在地上的风清晚。“爱妃认为本王还应把玉佩交还与你么?”
“难道王爷要言而无信么?”风清晚低声微讽说道。声音不大,但已足够让人听到。
凌王的脸色瞬间更加阴沉,黑眸灼灼的瞪着她,“本王的信用素来只对可信之人!爱妃认为今日的自己可信多少?”
“妾身不知。妾身只知,王爷说要妾身的打赏,便把玉佩奉还!而刚才王爷说了,妾身的‘打赏’,你会铭记于心。”风清晚轻缓柔顺的说道。低掩的唇角,微扬一抹讥诮。
“本王说还,但并未说今日就还!爱妃何必如此心急?”
风清晚犹跪在地上,一双明亮的灿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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