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凌王府内一片寂静。

暗黑的夜空之上,一道轻盈的身影,悄然飞纵在凌王府各个院子的上空。最后,落在了位于东边的一座院落的屋瓦之上。

这里是泠雪居。位于凌王府的东面,毗邻凌王的寝居墨阁。

风清晚一身劲装,面围黑巾。静静的俯蹲在泠雪居的屋瓦之上,轻微的没有弄出一丝声响,素手轻轻的拿开一片屋瓦,屋内的景象立刻呈现在她的面前。

下午的时候,凌王不分青红皂白便软禁了她。一时间,关于凌王妃的传言在王府之内四起,众说纷纭。“凌王妃燕婉”必须要忍受这些,但是她风清晚不可以!

所以,趁着夜黑人静,风清晚换上劲装,一身轻便的来到泠雪居。

原先,她根本不想理这些事,但是这次这事显然是针对她而来,她不能再坐以待毙!

何况,她也想知道,这背后之人,究竟是在搞什么把戏!

偌大明亮的泠雪居,静寂的仿若无人烟,空荡荡的。

风清晚在屋顶上停驻了半个时辰,也未见任何人影,只有明亮的宫灯闪耀,照亮整个厅堂。

正当风清晚以为今晚无所收获时,一道细微的声音传入她灵敏的耳中。

风清晚身一震,明澈的清眸眯起,凝神专注的听辨那声音的来源。

“吱呀”一声,内室的门打开。

一道水红的身影随后而出,“这次要多谢干爹这个好办法了!”

这声娇盈盈的声音,赫然就是淑妃阮泠雪。只是,淑妃何时有干爹了?

正在风清晚疑惑之时,一道粗布青衣的男子身影也从内室中出来,那身影正巧背对着风清晚的方向,看不清长相。可是,当那阴沉中带点苍老的嗓音响起时,风清晚身震惊的差点从屋檐上落下!

“小雪,你相信干爹,只要你乖乖听话,干爹向你保证,这凌王妃的位子非你莫属!”

屋檐上的风清晚听到这声音,身一震,脑中片刻一阵空白,红唇紧抿,贝齿紧咬,素手紧握成拳,指节泛着苍白。

“干爹,女儿有一事不明白。为何干爹要如此大费周章呢?依女儿看,那个燕国的公主长相丑陋,性格软弱,根本不足为惧!”

“不!小雪,你不要太轻敌了。这个世上,真正的高人大多都是深藏不露。”

“深藏不露的高人?干爹,那个燕婉她有那么大的本事么?”

“她有没有我不知道。不过小雪,你还记得你那八位伯伯是怎么死的么?”

“记得!当然记得!”淑妃的声音瞬间充满怨恨和冷凛。

“我们查了这么多年,可是一个有用的线索都没有,迄今为止仍然报不了仇,甚至是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你知道这是为什么么?”

“为何?”

“我一直在怀疑,也许这个人就藏在我们的身边!”

屋檐上的风清晚听到这,一颗心都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几乎要跳出来!

真是该死!她那么小心翼翼,还是被“他”察觉了么?果然是老狐狸!

“干爹,你的意思是说……”淑妃一惊,声音倏然转轻转低,剩下的话音已听不清。

“我也只是在怀疑,一直没有证据。但是我始终觉得那个燕国公主有什么地方不对。”

“哪里不对?”

“据查来的消息说,燕国公主长相不美但也不差,而且性格直率。但是我们这位凌王妃,似乎……太沉太静了!”

“干爹,你多想了,那个女人根本是软弱无能,不足为惧。”

“但愿如此吧,小雪,你再在凌王那边多下点功夫,干爹干完这最后一票就走了。”

“干爹……”

“好了好了,别撒娇了,对凌王多用点心。干爹的下半辈子可就靠你了!”

“哼!那个男人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尤其是最近,越来越往那个丑女人的地方跑的勤了!”

“小雪,你说王爷最近都在婉苑?”

“是啊,真不知道那个丑女人有什么好的!”

“这下可有点棘手了!”

“干爹,怎么了?有什么事么?”

那青衣男子正要再说话,却像是警觉到什么,一个转身,便消失了。

偌大的厅堂内,只留下淑妃一人。但是那淑妃只是轻移莲步,来到了正对着上方风清晚的方向的座椅上落座,纤手拿起一只茶杯,一边慢悠悠的开口。“那位上面的朋友,不如下来与我一起喝杯茶如何?”

说时迟那时快,上一刻还在淑妃手中的茶杯,下一刻已经被灌上强劲的内力,直直的抛向上空,正对着风清晚的方向射来!

屋檐上的风清晚一惊,立刻侧身避过那直面而来的茶杯,同时间一个急速的翻滚,身子侧向一边,顺手也把先前拿起来的屋瓦放上原来的位置。

这些动作,不过是眨眼间便完成。

待她站定,却发现眼前已多了一道身影,正是先前屋内的那位青衣男子。

“阁下是哪位?”那青衣男子低声问道。

风清晚定定的瞪着眼前之人,双眸似要喷出火来,心中恨不得千刀万剐了眼前之人!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青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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