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把我家的房子给烧了,我要你断子绝孙,吃不了兜着走,我呸……”难听的话都说出来,只差动手了,老人仰面收住心里的乱,但很快他的眼泪吧嗒吧嗒落下来,“这是老天爷要我的命呐!我死了算了,我不想活了!”老人两手握住门槛,把自己的头撞在上面,女人却心软,“你个死老头子,你可不要吓我!”
“我不活了!”
“救命啊!有人要寻死了!”胖女人害怕地大声喊道,门外又冲进来很多人。
“怎么了?谁要寻死?”有人问道,女人指着老人,忽然觉得自己心里很堵很堵,有点意乱头晕想要呕吐,那种眼睁睁看着每天都在自己身边瞎转悠的老头子,不知为何如今女人对他生出很多不忍,不忍他就这样死在自己的眼前。
来人把老头子拉下来时,他已经昏过去,这时候女人终于柔软地落泪,她好怕!至于他到底怕什么,我想这种感觉只有她心里最为清晰。
“快去救火!”
里头的人没有任何声音发出来,雪舞的声音也没了,说有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一声巨响!
房顶又塌下来一大块,来人目瞪口呆,因为帷帘里有一阵怪异的风拂了起来,没多会儿,走出来的是雪舞,雪舞还是那样的出于污泥而不染,像是不食烟火的女子。
哇!
这世间竟有这般女子!
把眼睛睁得老大的人,再也不想再眨第二眼,生怕只要在眨一下眼睛,就会错过什么,当然除了那个女人。
“你们?好色之徒,她是狐狸精,进去的人都被她给吃了!”
来人回过神来,说什么?狐狸精?
雪舞红色的衣服被轻轻的风吹得更有风韵,雪舞慢慢踮开了几步,那些飘洒的雪花落在了她的头发上,又有几片雪花从雪舞的头发飘过人群,像是妖娆的舞姿。
“好美!”
“……”
有人看着落雪,有人看着雪舞。
雪舞把那几片柔软的雪花放在自己的手心,两片薄唇半笼风月,眼里低眸敛风情,秀发如画惹乱了来人的心,雪舞对着落在手心的白雪说道:“良云生,你到底去了哪儿了?我们好不容易脱了牢笼,你不会就这样擦肩而过,把我们曾经有过的那些错误都给忘了吧?”
雪舞把手放了下来,可内心的情愫款款袭来,她都快要忘记很多人,在哪个地方走出来的人,她的两个弟弟,还有寒江钓雪人……但她还可以很清楚地记起良云生的模样,雪舞也在担心自己有一天真的连唯一的那个人都给忘了。
“姑娘可是外乡人?”白面书生站出来,一股书生的酸味让他与众不同,那种把书上的话搬下来的感觉扑面而来,让其他人望而怒目,这是个考了三年尚未中过秀才的落魄书生。
雪舞自然听得明白,“我从另外一个地方来。”
“姑娘正是拥有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容,令人看姑娘一眼便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姑娘可是有心上人,放不下的人。”果然这个整日只知道吟唱诗经,对那些花间词集深有造诣的穷酸公子,如今缺让他打开了雪舞的心门。
雪舞收起脸上的倦容,有些似曾相识地看着书生,但只是这一看,书生心中便已经拿捏了几分胜劵在握的得意。
胖女人却感到这些人都想女人给想疯了,真是一群没出息的废物,但她看向雪舞之时,她也变得惊呆起来,但这种可以触动她心弦的女人,很快就变得愤愤,眼里充满妒忌,“她是狐狸精,你们不要被她给掳获了心,男人的心都是给狗吃的呀!睁大眼睛看看吧!”
胖女人的话说得很让人恼怒,她的妒忌已经占据了她的部,但也有人从雪舞的美貌中抽出身来,那也不过是家中悍妇,那上一记的耳光还在心头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