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得以知之,你也不会有什么好结局。”雪舞试着睁开眼睛面对他,这是郁结在雪舞内心的恐惧,也是永远无法原谅的人,但奈何!相术士总是道行在她之上。

雪舞说出这番话来,相术士也不会轻易放过她,在那个鱼死网破的日子到来之前,如何想着把自身的力量不断地壮大起来,并且让那人跟他对立的力量融入自己的身体,最后只手遮天,霸唱天下,这正是相术士想要的,到时候什么修行者,就算天神也拿他无可奈何。

“若不是老夫道行修炼了无进涨,倒是可以跟你好好玩玩,现在,我就像一头饥饿的狼,巴不得马上就把你吞进肚子里,也算便宜你了,姑娘,就给你四个痛快的。”

相术士屏气,闭目,运掌,有数道诡异的火焰划过他的指尖,随着碎碎的咒语从口中漂出,雪舞感到一阵被撕裂的疼痛,仿佛灵魂出窍,有如酷刑加身……那些疼痛中,所有的记忆都如卷卷海浪浮现在眼前。

身后有一把火近了过来,隐隐约约,看起来像是一个人,往县衙的方向走着。

“救我!”轻微的声音刹住了火把移动的轨迹,那人走路低着头,从另一头懵懂地走了过去,可在他回过头来时,发现正是小饭团口中的小雪姑娘,这让他鼓起眼前一亮。

这人正是白面书生,总是一个独行侠,但为了雪舞,他可是处心积虑已久,如今看到有人要欺负她,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的,虽然看起来雪舞此时并不像是个正常的人,而且她看起来还恐怖,也不美,因为有相术士的存在,这一切都被白面书生理解成是相术士给小雪身上布下的诅咒,再者白面书生是个看风流人物书籍的落魄书生,那些英雄救美,以身相许的桥段也是烂熟于心。

“把她给放了。”白面书生的勇气就是从那书上学来的,英雄救美的壮举,相术士不为所动,转过脸对着他说道:“小兔崽子,饶了我的事儿,让你也一并去见阎王。”

白面书生认出这是平日里以摸骨看相糊口的相术士,这张脸无论走到哪儿,白面书生都记得。

“你是相术士!”

白面书生讶异!

相术士也讶异!

“我正好赶去衙门办事儿,如今夜黑风高,天寒地冻,县衙大老爷还等着我回去。”显然白面书生在美人与自己性命之间,选择了后者,说罢便挪开脚步。

但却被相术士给喝住了,相术士心想着:这是跟县衙大老爷走得近的门生,自然不可以得罪了他,要不然以后的日子可真没有容身之处,自己是从那个地方逃出来的,好不容易在良城稳住了脚跟,出了一步差错,所有的计划都会变成浮云,如今也只好忍着,先不闹出人命,动静一大,恐怕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相术士自然知道小不忍则乱大谋的道理,雪舞只是个开始,要想征服她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要征服这三界,完成自己的野心,除了忍耐,这条路还很长很长……他明白只有到最后悄无声息地把所有阻碍他的东西一棒子打死,才可以一飞冲天。

“慢着,这姑娘不小心跌倒,老夫正好路过,给了她点儿灵气,你带回衙门好生调养,不出二日便可恢复如常。”

白面书生心里一惊,这是要提前就把小雪给了我?我岂不是不用做那些无用之举了?真没想到一步错却让自己一路顺风,这等好事比起掉馅饼还过瘾。

“谢过相术士有心照看良城的百姓,待我回去一定好好向县衙大老爷说你的好话。”白面书生作揖道。

“都回去吧!”相术士招招手,雪舞感到更加的害怕,因为她看到了一个更为黑乎乎的阴谋,仿佛看到三界的生灵涂炭。

“是我的菜,终究还是我的菜。”白面书生去的方向不是县衙,而是状元桥饺子铺。

雪舞的面容慢慢恢复过来,她的记忆也部清晰,那些烙在她心里的疼痛唤醒过来的记忆,舞雪只是感到好累好累,好渴!她明白了一个道理,一个弱女子一个人走真的很累,特别是当一个弱女子孤零零地自己走在一个陌生的、被夜色吞没的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