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参加乡试,那时正当意气风发少年郎,那时心比天高指点江山,恰逢那时老板娘正好开张,没钱书生遇上个温柔大方的老板娘,只要是个客人,但要有人来,不要钱也不成事。

次年,因良王下良城作客,在小城兜转了些时日,倒是留下许多故事来,也正是因为此事,青福楼才从其他阁楼中鹤立鸡群,脱颖而出,此事与殷旭自然脱不了关系。

良王这人,倒是个明君,每到一处便会深感民生维艰,并且身体力行,从下到上,参与到百姓的劳苦耕耘当中,“粒粒皆辛苦!”之后减轻赋税,为那些穷苦的人开仓放粮,帮助老弱之人治病,良城的百姓都竖起大拇指喷喷称赞,一日,良王出行视察民情,只见殷旭也前来领取粮食,便下了马车,一探究竟。

早已是俯首称臣,殷旭也把头往地上深深猫着,可明显的一眼便可以看出来,良王有些恼怒起来,愤愤然破口骂开一句:“真是个窝囊废!”

“这这……这都出了什么乱子?”管家从案桌上下来,脸色惊恐,“良王请上。”

是时良王把屁股往上一靠,“都把头给我抬起来!”

众人把头抬起来!

只是殷旭意会到了什么,慢吞吞地把头抬起来。

“年轻人,真生的细皮嫩肉啊!”

殷旭没有出声,一副锋芒毕露的模样。

“殷旭,说你呢!快点向良王说明缘由来。”

“我乃孤儿,无父无母,独自书剑飘零。”

听完这话,良王站起来,本想着好好训一顿游手好闲的人,可殷旭的话让良王腾目结舌,变成瞎子吃黄连,能说看不见。

良王吩咐官家多给点粮食给了殷旭,并且嘱咐他每天都要温习功课,来日方长,待有朝一日考取功名,衣锦还乡,殷旭自然一一答应着。

而后,有人对良王说了悄悄话,莫不是只是因为殷旭装粮食的袋子比别人的鼓了些,那一夜正是萧瑟之夜,良王谢了袍子,在几个暗中保护的高手下,独自一人打马闲行,行到青福楼,里面的欢声笑语,还有柔和温馨的光,足以让人望而却步,正想飞马而过,可良王眼前出现了那个人——殷旭。

良王勃然大怒道:“真是个不成器的废材。”安顿了肥马,便要往青福楼里来,自然这里的人不会认识良王,几个黑衣高手也是暗中注视着良王的安危。

本以为是个风流地儿,里面有的都只是些龌龊不堪的姑娘,妖娆中透着骚气,可让良王想不到的是,在他把一锭亮瞎眼的金子往老板娘面前一放,并且吩咐着要最好的姑娘来服侍时,整个青福楼如同大地回春。

三声响亮的锣鼓声敲起来。

所有的人都跑了出来,当然那些才喝过几杯酒的男子也跟着姑娘的屁股出来了。

良王感到诧异,这是要做甚!

“今个儿有人揭了我们青福楼的王牌,大伙儿都出来,今夜尽欢,一条龙服务,不醉不摆休,青福楼里的东西统统免费吃喝!”

顿时,大厅中央上头的花苞一声响,五彩缤纷的花瓣洒落,好美!

人已经是陶醉其中,这是开张以来,青福楼的第一个春天。

殷旭最后一个滚出来,良王醉翁之意不在酒,来这儿的目标当然也只会是殷旭。

“把那人给我叫来!”在老板娘问起良王看中那个女子之时,良王吩咐道。

而后,殷旭认出这便是良王,但也没有明说,只是上来揽上良王的腰,放开了眉目之间的沉重,乐呵呵起来,一晚上,良王都没有认为这是什么值得贴封条的勾当,女子都是多才多艺,让人心里乐呵乐呵的,来的都是些会欣赏,懂举止的人,这一晚真的不同寻常,直到后来老板娘还怀疑这是不是殷旭故意安排的。

一夜良王乐不思归,临走时还有如从仙地出来一般,害的那几个黑衣高手一夜好生难受。

也就因为此事,青福楼才从其他的阁楼中为人所知道,一时间名声大噪。

老板娘现在阁楼望向熙熙攘攘的人流,不禁感叹:“一宵值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