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斗胆进言,匈奴必有伏兵,皇帝不可贸然轻进!”
正在樊哙、夏侯婴、周勃等诸将,都要拱手领命的时候。
站在陈平身后的奉春君刘敬,忽然拱手出列,声音低沉的喝道。
其余众人也面露讶然之色,看向了刘敬。
刘邦一看是刘敬,随即把剑丢在大木桌上,眉头皱了一下:
“奉春君何出此言?”
娄敬硬着头皮正要说话的时候,大帐外边忽然传来一个急促疲惫的声音:
“臣,审食其携太子盈,求见陛下!”
刘邦一听,注意力顿时就被吸引走了,他自个儿走了过去,掀开王帐一看。
就看到审食其和刘盈两人仿若是逃荒难民似得,满脸泥灰,身上的衣服也是脏兮兮的。
看到这一幕,刘邦脸色猛然大变,失声道:
“你和盈儿如此模样奔来军中,莫不是关中有变?”
审食其正要说话,一边上的刘盈立刻扯了一下他的衣袖,上前道:“父皇,儿和你说!”
刘邦闻言,下意识地扯着刘盈的手,急忙把刘盈拉进了王帐中。
不用刘邦说话,陈平、娄敬、樊哙等人就已经非常识趣的退了出去。
“快说,关中如何了?”
刘邦语气之间已经很是急促了。
刘盈指了指一边上的水壶:“父皇,我口渴。”
刘邦一愣,瞪眼抓起水壶,递给了刘盈:“小混账!还叫老子服侍你不成?哈哈……快喝!”
抱着水壶咕咕咕的狂饮几口,还不等刘盈放下水壶说话,刘邦就已经骂道:
“看你都没哭鼻子,老子就知道关中屁事没有!
你闲着没事,不和你娘在关中,来这里找老子做什么?
难不成是小雀雀长大了,想来这里玩匈奴女人?”
“噗——”
刘盈直接喷水,这老爹刘邦说话,果真彪悍。
“父皇,关中确实没事,可是儿被人在面饼里投毒,差点毒死!”
刘盈顿时看到刘邦的眼神像是要吃人一样看着自己,足足过了片刻时间后,刘邦才怒骂道:
“皇后是个死人!他娘的,老子回去就废了她!”
刘盈:“……”
“父皇,你就不能听儿把话说话?”
刘邦这才凑近了刘盈,搂着刘盈的肩膀,左右看了看,眯眼笑了起来:
“好!老子听你说完!
你要是让老子发现你骗人,朕就让樊哙把你屁股打开花!”
刘盈一阵卧槽,这什么思维?
跳脱的也太快了吧?
一开始见到自己这一副逃荒的模样,以为关中有变。
可是看自己没有像是他印象中那样,看到老爹就哭鼻子。
就猜测出来了关中安好。
在听自己中毒,可是现在却完好无损的坐在他面前。
又开始怀疑自己在撒谎……
“儿过来军中的时候,听说我汉军连胜大捷,父皇准备亲率铁骑,越过句注山,直奔匈奴而去?”
刘盈随口问道。
刘邦很是惊讶,伸手扯了扯刘盈的小脸:“盈儿,有点意思啊,你竟然在朕面前指东打西了?
这才几天不见,你就学坏了?
当年老子也是这样和你祖父胡扯的,总算有点像是老子的种了!”
刘盈扯开刘邦的大手,表情严肃的问道:“而且,父皇派遣出去的十多路斥候,都回报说匈奴人兵马羸弱,不堪一战!
也就在这个时候,儿在栎阳城被人投毒。
父皇你就不觉得,这两件看似没有任何联系的事情,实则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吗?”
见刘邦脸色猛地一沉,刘盈继续添油加醋的说道:
“十多路斥候都如此汇报,那父皇必定会亲自率领骑兵北上,与匈奴人交战。
若这是匈奴人诱敌深入之策呢?
更况且,非是儿揭父皇的短。
父皇身为天下之主,为什么非要亲自率领骑兵冲在最前头。
父皇你是不是忘记了鸿沟边上,和项王对峙的一幕?”
“啪!”
一巴掌狠狠地扬了起来,却轻轻地拍在了刘盈的后脑勺上。
刘邦眯眼笑道:“竖子!你还埋汰起来老子了啊!”
刘盈认真道:“父皇你想想看,万一你冒险深入被困住,儿在栎阳又被人投毒没救活的话,这是什么征兆?”
“亡国”两个字,堵在刘邦嘴唇边上,他却不会轻易说出口。
刘盈又问道:“父皇如此急切的想要北上和匈奴人交战,可是因为气候骤降,天将降大雪?”
刘邦吃了一惊,眼神狐疑的看着刘盈:“你真是朕的儿子?朕儿子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
刘盈无所谓的耸肩:“是不是你儿子,你得问我娘!”
看着刘邦那猛然扬起来的手巴掌,刘盈立刻改口道:“儿当然是你儿子了!
父皇那么聪慧,难道儿不应该聪慧一点吗?”
那高高扬起来,差点就是爸爸再爱我一次的手巴掌,终于缓缓地放了下去。
“你说的很对,天气严寒,兵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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