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单于有令,天亮之前,攻下白登山!”
“大单于有令,天亮之前,攻下白登山!”
匈奴军征地前沿,各军当户纷纷齐声呼喝起来。
“进攻!”
右贤王挥动弯刀,直指那远远看齐,宛若是被火焰附着着的白登山。
白登山四面,都成为了汉军阵地。
汉军士卒不说是人人举火,也差不多了,远远看去,密密麻麻成片的火光。
让白登山看起来,像是一座燃烧着火焰的火山。
汉军北阵地上,刘盈打了一个哈欠,扯了扯盖在自己身上的狐裘,看着山下,就像是火焰地毯滚动而来的匈奴军。
又回头看了一眼汉军阵地上一字排开的二十架巨型投石机!
这就是人多力量大了!
汉军东、西、南、北四面阵地上,部都摆放着同样数量的巨型投石机。
刘盈立刻喝道:
“准备投石机!”
“轰!”
一刹那间,汉军的投石机准备就绪。
刘盈则立刻想着樊哙喊道:“孤和你说的三段射,记着了吗?”
樊哙挥了挥手中战矛,大声喝道:“大侄子放心,记得清楚呢!
所有的弓弩手分为甲、乙、丙三队。
甲队射箭的时候。
乙队和丙队准备。
甲队射完了,乙队立刻紧随其后射箭。
这样甲队就有时间抓着箭矢上弓弦。
然后,乙队射完了,丙队立刻射击!
这样就可以让匈奴人没法喘气,一直都被我军的箭雨压着!”
“哈哈……“刘盈大笑道:“不错,正是如此!
其他三面阵地上,也都差人过去传话了。
到时候,就让匈奴人体会一下,什么叫做三段射!
感受一下,什么叫做真正从不间断地箭雨!”
樊哙听了,也是止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
刘盈在他心中的分量,也是越来越重了。
匈奴右贤王骁勇善战,此刻正领军亲自冲击白登山汉军的北面阵地。
踩踏着那片已经被白雪覆盖的拒马、鹿角灰烬。
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快意!
汉军阻挡他们的屏障已经去除,而今还有什么可以阻挡匈奴人的战马和弯刀!
“我将会是第一个杀破汉军阵列之人!”
右贤王几乎快要忍不住喊出声来。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看到前方正在飞驰的大匈奴骑兵,忽然成片的摔倒在地上。
一时间,人仰马翻。
惨叫声充耳不绝。
“什么情况!”
右贤王大声叱问道。
“大王,前方的路上,汉军居然栽种上了许多木桩!
以此阻挡我军前进的步伐。”
“呵!汉人可恶!”
右贤王怒吼道:“用套马索,勾住木桩,另外一段栓在马鞍上,驱马发力,就可以把木桩拔出来!”
“得令!”
一时间,匈奴人军齐齐动手。
开始拔出木桩来。
山坡上,樊哙看到这一幕,顿时就有些安耐不住,就要下令开动投石机。
“别急啊!”刘盈踮起脚来,拍了拍樊哙的肩膀,指着火把光芒摇动的匈奴军说道:
“首次交锋的时候,我们阵斩匈奴人的右大当户,可谓是大功一件。
你说,如果领着黑马军来进攻的我们北面阵地的冒顿,看到我们阻挡他们攻白登山的最后一道屏障都被拔出了。
冒顿会不会兴奋地跑上前来?”
听到刘盈如此说,樊哙顿时满脸惊喜的看向刘盈:“太子是说,我们再等一等,万一冒顿上前来。
到时候先万箭齐发,然后二十架一字排开的投石机,齐齐发射石弹,能砸死冒顿?”
刘盈杵着赤霄剑,看着山下忙碌的匈奴人,咧嘴笑的很灿烂:
“就算砸不死冒顿,也有可能砸死一条大鱼呢!
打战这种东西,最重要的就是能撑住心气儿。
然后,就是迎接胜利的时候到了。”
樊哙听了这话,自然是没有任何怀疑的。
终于,伴随着一块块的木桩被拔除后,匈奴军阵开始向着前边推移过来。
远远地看去,就像是一片炙热的火,往前推移着。
刘盈一看,立刻道:“差不多可以发射投石机了。
不过,先发射石弹,趁着下边乱起来以后,再射箭。”
樊哙尚且不明白:“为什么啊?按照我们以往的习惯,可都是先射箭的。”
“如果先射箭的话,那他们肯定是要举盾的。”
刘盈解释道:“可,如果我们先投掷石弹的话,他们是不是会被吓蒙了。
我军的投石机,竟然可以攻击得到他们。
他们不是往前继续冲杀,就是快速往后退。
因为在面对投石机的时候,护盾完起不到任何作用。
这样一来,匈奴军军阵必定大乱。
军阵一乱,迎接他们的就是箭雨。
此等情况下,他们都来不及架起盾牌,就会被成片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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