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强龙难压地头蛇,知府大人收到帖子,叹了又叹,道:“就不能私了吗?”
书秀像只骄傲的孔雀,鼻孔出气,很是会仗势欺人,“我家小姐没让我擂鼓,而是拿帖子找大人您,大人难道还不清楚吗?”
知府忙不迭点头,虽然很讨厌这个仗势欺人的丫鬟,可打狗看主人,他也没法子,“对对对,小的这就派人去娄家说道说道,太不懂事了!”
“大人知道就好。”书秀傲慢道。
张晓天和林壑清指着自己的脸,“大人,看清楚啊!”
知府看着两人身上的伤都觉得疼,“哎哟”了一下忍再看。
身为扬州父母官,这几日勤快指数堪比刚上任,翌日娄俊就亲自上门了,华荣老神在在的喝着老鸭汤,听着书秀念话本,道:“本公主病了,还在睡着。”
“小的知道了。”朱六忙不迭下去回话。
娄俊火急火燎的来,额头上是细汗,就盼着能见到华荣,他知道,张晓天和林壑清都听华荣了,那两位被打得太惨,说一句求情的话那两人就作势要打人,只能上好的药材送上赔礼道歉,“娄公子,实在对不住,我们家小姐正病着,如今还没起身,刚喝了药,不知何时醒来。”
“那顾公子呢?”娄俊忙问,他想着见不到华荣,见见他哥兴许管用。
“对不起娄公子,小的是小姐的车夫,不是大公子的,大公子在何处小的不知。”朱六面无表情,公事公办的样子。
娄俊着急又为难,心里把那几个不长眼的家丁骂了个遍,“那世子呢?”
“对不起娄公子,小的是小姐的车夫,不是世子的,世子在何处小的不知。”朱六依旧公事公办面无表情。
娄俊往大堂一坐,“掌柜的,开间房,本公子要在这里住几天。”
掌柜的原本缩在柜台后面,自从他们家公子带了个这些个贵人来后,他就一直战战兢兢,缩在柜台好几日了,被点名尴尬而不失礼貌又有点颤抖的过来,“对对对不起娄公子,客满了。”
娄俊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说什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这客栈目前只住顾家兄妹,赵世子,张公子和林公子吧,就这几个人能客满?”
“娄公子,还有我家公子,人虽然听起来不多,可下人多,好些人没地方住,在后院打地铺呢。”掌柜的也不是骗他,就是没客房了,住的倒不都是下人,还有一部分是濑九再次召回来的镖师们。
娄俊觉得事情大发了,肯定不好解决,倒也不怪华荣不给面子,实在张晓天和林壑清惨了些,他要是华荣,他也不会轻易放过。
“也罢,本公子改日再来看公主。”娄俊起身出门,看了眼跪在门口被绑得结结实实的堂弟娄启,“你给我在这里跪着,公主什么时候消气,你什么时候起来!”
娄启满脸不服气,却又深知自己这回闯了大祸,把京城来的贵人得罪狠了,便没敢发作。
朱六回来禀报的时候特意提了句,“小姐,那娄公子在客栈门口跪着呢。”
“那纨绔?”华荣随口问,自从觉得自己没有仙缘后便整个人生无可恋,干什么都懒懒的。
“是。”
“让他跪着吧,跪着跪着娄一阳就来见我了。”华荣打了个哈欠,“春来易犯困啊。”
翌日,娄俊又来了,华荣依旧病着,顾长瑞和赵寒澈也不见人影,其实两人在雅间里下棋。
又翌日,娄俊再过来,华荣似乎病得更厉害了,顾长瑞和赵寒澈依旧不见人影,而张晓天、林壑清濑九三人在妙音阁花天酒地,重伤不下线,实乃纨绔中的战斗机。
娄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娄家公子在客栈门口连跪三日,娄家夫人再不喜这个侄子,也是要面子的,便亲自上门了,华荣要见的又不是她,当然病得起不来床。
“娘,怎么办?若只打那伯爷家的公子还好,镇远将军府可不一样,偏偏那张公子又听敏慧公主的话,非要闹起来更不妥。”娄俊忧心忡忡,自从过继到娄一阳这一房,他还从未遇到过如此棘手的事。
保养得极其好的娄夫人珠圆玉润,穿着亮丽华贵,举手投足间也处处彰显大家之气,“听说那张公子极得镇远将军府的老太君喜欢,把他当命根子,张公子若不开口原谅,咱们这门仇怕是要结下了。”
“儿子听说如今甚得皇宠的张将军也出自镇远将军府。”娄俊最近几天恶补了京城如今的形势,最可恨的是他是出事后才知道华荣就是京城那顶顶有名的女纨绔,“娘,不如请爹出面?”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爹那性子?他要是管事,娘还用那么辛苦吗?”娄夫人恨恨道,“不过你去请请,为了那不成器的东西他说不定愿意。”
见到娄一阳的时候是第四日,娄启在客栈门口跪了四日,华荣看了感叹道:“真减肥,你应该感谢我。”
娄启若听了她的话,怕是要拿刀来砍,好在娄一阳心疼他,让他去看大夫去了。
娄一阳刚走进客栈,刚道:“在下娄一阳,求见敏慧公主。”
“娄大爷请。”朱六忙引进去。
娄一阳微微皱眉,此刻,他知道闹出那么大事为的是什么了,不过是为了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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