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犹豫 (1/2)
李奕穿戴整齐后走了,身上似乎还带着刚与唐瑶缠绵打闹后的女人香,他走在夜风里,本就清淡的气味被风吹散,待到宁寿宫宫门前,就什么味道都不沾染了,只剩下他自己身上清淡好闻的味道。
这样的他,让人想象不到他刚与女人厮混过,因着气场偏冷,反倒一股清心寡欲、不尽女色的感觉。
六轮班守卫将宁寿宫守得严严实实,一个苍蝇也飞不进去,而李奕到来,领班太监当即到他面前,弯腰行礼,将他迎进去。
领班太监一并报告着宁寿宫中发生的事,太后每日如何。
待到正殿前,德祥通报皇上驾到,张忙从殿中从来迎接。
李奕进宁寿宫,他身后数十个太监也进去。
太后不在正殿,张把李奕领到偏殿,进殿嗅到礼佛用的香的香味儿,抬头一看,侧边隔出的桌子大的空档处供的佛,正受香火。
太后半坐在床榻上,听皇上驾到,费力的从床上下来。
一帘之隔,李奕也不知她在干什么,只道“母后不必起了,儿臣只说几句话就走。”
太后顿了下,又坐回去。
她神色倦倦,身形消瘦不少。
张搬凳子给李奕,李奕撩袍坐下。
太后道“皇儿要与哀家说什么”声音中透着虚弱与颓败。
李奕咂了口茶,“到如今,确实没什么好说了。”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静谧的殿中,每一个字都干净清楚。
唐瑶听他说话时觉他声音好听,除了他音色好听外,还有一个原因是他字正腔圆,很干净不含糊,一听就透着贵气。
太后沉默片刻,启唇,闭上,再启唇,道“你是来问罪的”
李奕没有回话。
他这种沉默是不想加重对峙的紧张之感,但同时也是默认。
太后握紧拳,又过了会儿,道“你早就该来了。”
李奕依然没回话。
太后“现在才来,可是”已经做决定了
李奕还不说话,太后一人在这氛围中心焦,等了会儿,李奕仍不说话,太后彻底忍不住了,问道“你打算如何处置哀家”
李奕方道“大武律法,谋逆之罪,罪无可赦。”
“李奕哀家可是,你的母亲”她到底不是能将生死置之度外之人,比谁都贪生怕死。
爬到如今的位置不容易,怎么舍得死去
虽然她曾有错,可宁翰已经死了。
太后又道“宁翰已经死了,你又何必赶尽杀绝,哀家还是你的母亲啊。”
“这几日来,儿臣在想,先皇仙逝,宫中凋零,朝政诡谲,儿臣与母后乃至亲之人,本该相依为命,怎走到你存我亡的地步”
随着李奕的话,太后的记忆回到李奕刚登基之时,那时她确实对李奕说过相依为命的话,也对他严要求。
“至亲者,父母,天下至善,莫过父母,可母后恨不得将儿臣除之而后快。”他话音收尾收的短促而有力,话锋锋利的像冷光一闪的玄铁剑。
这句话扎在太后心上,太后呼吸急促起来。
而后又是一片静默。
“儿臣明白了,母后志在云天,母子之情,算得上什么”
李奕这句话讽刺至极,太后直摇头。
“一壁江山断送骨肉情,朕不可怜,你可怜”
李奕平缓了下心间涌起的气愤。
他如今也只有气愤而没有悲哀。
从太后一步步得寸进尺时,从她毫不留情的逼迫时,他的愤怒与恼火从为消减过,只会与日剧增,直到她痛下杀手,他清醒的认识到,他们再也不是母子,只会是敌人。
“种瓜黄台下,瓜熟子离离,你我终是母子缘薄。”
太后神色凄然。
李奕将茶盏放下,茶盏接触桌面,一声轻响。
李奕平静道“就此,不到黄泉,再不相见。”
“皇上”太后惊呼一声。
李奕的声音压住太厚的声音,道“暂且留你性命,你好自为之。”李奕留下这句话离开。
他不要她的命,不过是现在不要她的命,但给她的时间也不长了。
他的皇儿即将举行出生仪式,这之前,都不能发生任何丧葬,阻碍了这事。
待这一事过后,恐怕就不会再留着她了。
太后不知李奕所想,却察觉到他的杀心,大为震动,急道“皇上李奕李奕”
李奕走的果断,太后慌张的大喊他的名字,他也没有停下脚步。
太后摔下床,张听到动静,忙拉开帘子进去,太后站起身,颤颤巍巍疾步到帘子外。
帘子外,已经没了李奕的身影。
“他不能这么对我”太后摇头。
太后站在那里没动。
太后对张道“你去把皇上叫来。”
张不动。
“你去把皇上请来”
僵持一会儿,张苦声道“太后娘娘,您还不了解皇上吗”
有什么可求的还奢望什么皇上若是仁心仁义的,宁大人家几百口人,宁家旁支旁系,及与其有姻亲关系的姻家,会一个不留刚出生的幼子都不留。
但凡有嫌疑的大臣,还未定罪,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