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脱口而出,“宋辞不是贪污之人,他不会收那所谓的十万两。”
沈星这般维护,这让苏清晚觉得,他一定和宋辞是相识的。
苏清晚:“你相信没用,别人只相信,自己听到的,不会管,是不是真的。”
沈星一听苏清晚这么说,脸上有些焦急了,“那怎么办?我们得帮助宋辞,不能让好官蒙受冤枉。”
苏清晚:“所以说,这件事,得那位宋大人安排了!只有将苏晨诬告的证据找到,他才有翻盘的机会,否则这就是他官场上的污点。
一旦和同僚有竞争,坦荡的倒是无所谓,不老实的,就到处散播谣言,三人成虎,就算到时候,宋大人干净,也没人会相信,包括上面那位!”
苏清晚注意了忌讳,没有提皇帝的名字。
沈星犹豫了片刻,主动站出来,“我去找宋辞,你们等我消息!”
苏清晚:“好!”
当天夜里,苏晨趁着守卫不注意,翻墙进了宋辞住的小院落。
已经很晚了,宋辞还在查看试卷。
每一分试卷,都是掩盖住名字的,加上不是本州府的考官,所以不朝廷不担心考官会作弊。
当然,也没有作弊的必要,毕竟能够被皇上指派来做乡试的主考官,绝对不是一般人。
就好比宋辞,在朝廷,也是大学士,前途一片光明,犯不着为了点蝇头小利,违背皇上的旨意。
宋辞连着阅了五天的试卷,这会儿,头有些晕。
刚想喝口茶,歇一会儿,就有人跳窗进来。
“谁——”宋辞站了起来,刚想喊有刺客,来人解下脸上的面罩。
“宋叔,是我,沈星。”
沈星的名字,被他自己叫出来的时候,宋辞直接呆住了。
不管不顾的上前,他看着穿着夜行衣的沈星,眼神中,充满了怜爱。
“阿星,你都这么大了。师父呢?他老人家如何了?”
宋辞是沈老相的徒弟。
也正因为如此,沈星对他很熟。
“我奶奶死了,我爷爷现在什么也不想管,早些时候,便一个人远走天涯去了!”沈星一脸沉重的开口。
“什么?师母她……”
宋辞印象中的沈老夫人,是个奇女子。
之所以说她是奇女子,不是说她多么学富五车,而是她能够降服鬼才丞相。
夫妻两个,相守几十载,沈老相不曾娶妾,二人之间,也没有过任何的矛盾。
只可惜,如今天人永隔。
宋辞能够想象,那种痛苦。
“宋叔,我爷爷的事情,您就别管了,他说过,不管生死,都不想身边的人,为他牵挂!”沈星道。
宋辞深吸了一口气,将一声叹息,放在了心里。
“阿星,你今天怎么会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
沈星:“其实这件事,也关乎宋叔你!”
沈星将苏清晚说的那些话,告知宋辞。
宋辞直摇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苏晨,便是咬着我不放了,明明我没有收他一两银子,我做的一切,都是按照规矩来的。”
沈星:“我自然相信宋叔,可我相信没用,最要紧的,是搞清楚事情真相!刚好,我们自己也有些话,想要问苏晨,所以能不能请宋叔行个方便,让我们去审一审苏晨。”
宋辞:“当然好,你们想什么时候去,和我说一声,我提前安排!”
沈星这里,顺利的出奇。
不过主要还是沈老相,也就是他爷爷的名号好使。
回去之后,沈星告诉苏清晚他们,随时可以审讯苏晨,宋大人那边,会开后门。
苏清晚听闻,直接冲沈星竖起大拇指,“行啊,沈星,你这面子太大了,朝廷命官,都听你的!”
沈星可不是不好意思的主儿。
他甚至还将无关的人,拉扯进来,“自然是厉害的!别说一个朝廷命官,就是更高级别的官员,比如什么尚书侍郎之类的,照样碾压不误。”
苏清晚第一反应,就觉得,他说的是他亲爹。
他亲爹好像就是个什么尚书,还是侍郎来着。
苏清晚子想喊沈星一句勇士,连亲爹都调侃!
萧长河:“择日不如撞日,我看今晚,我们就去审苏晨!”
冯怀清:“我也觉得!”
于是,三人熬了一个白天,到了晚上,就去肃州府大牢。
因为提前通知过,他们去,出人意料,一路上,半个捕快,也没有。
即便不小心和巡逻的捕快撞见了,那带头巡逻的,也跟眼瞎似得,停下脚步,背过身去,就开始看月亮。
“今夜的月亮好圆啊。”
“没错,没错,好一个月亮。”
苏清晚听着这话,都想吐槽,都过了十五了,月亮还圆个屁!
不过也不可否认,认识做官的,办起事情来,还真是轻松。
几个人一路到了地牢,沈星还煞有介事的拿出一张地图。
嘴里还在念叨,“刚刚被什么绊了一跤,谁知道,竟然捡了章地图!”
苏清晚翻了个白眼,“行了,都没有外人在,别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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