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吗?而且诗句中还嵌有师父的名讳!若真是师父,那又和当今圣上是何关系?”
夜承枫等不及的问郡主:“此女子是何人?”
郡主眼含得意之色,慢慢收了画轴,双手捧回给袁师叔,才道:“我也不知,你可回去问我师傅。”说完,就昂头出了大殿,夜承枫紧紧跟着。
郡主故意问道:“你确定跟我回去吗?”
夜承枫心中暗道:“事关师父,一定得问个清楚。”便对着郡主重重点点头。
郡主嫣然一笑,又转身对袁师叔道:“骋儿麻烦师叔一件事,待内侍取回冰娄后,师叔可否差他去冰窖取出一娄冰来,送去西晒马市南街上一家叫做‘精器坊’的铺子,骋儿的风火驹伤了人家徒儿,急需冰水做药引。”
袁师叔捋捋长须,道:“郡主放心,师叔一定安排,误不了事。但······”
未等袁师叔说完,郡主做个鬼脸,娇顽道:“谢师叔了,骋儿也知道,一定少惹事,嘿嘿。我现在回去见师傅,师叔保重。”说完,就提身一跃,跳出了布帷。
夜承枫也对袁师叔一拱手,道:“多谢前辈,晚辈告辞。”说完,也轻身跃起,一招“缓步云梯上青天”,飞出了布帷。
袁师叔心中一懔:“此子轻功竟有如此修为,踏云绝技更是江湖少见,莫非一代神技重现江湖?”心念至此,袁师叔再看看手中的画轴,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中默叹:“真是多事之秋!”
再说夜承枫和郡主再一次返回太庙大殿后,此时的大殿中,太子和内侍均已不见,只余那位妇人在场,郡主叫一声“师傅”后,就坐在了那妇人的身边。
妇人看着夜承枫,平静的道:“夜承枫,你还能回来见我,是不是已经想明白了孤掌难鸣的道理?”
夜承枫被眼前这高深莫测的妇人问得哑口无言,虽然心里明白,但却不愿卷入太子一党的宫廷斗争,自己身上的迷案,夜承枫还是希望由自己去解开。
那妇人见夜承枫沉默不语,又开口道:“此处无有旁人,你且坐下。”
待夜承枫坐在右侧的太师椅上后,那妇人接着道:“我且问你,你可是‘天机谷’后人?”
夜承枫按捺住内心的震惊,反问道:“敢问前辈是谁?”
妇人沉声道:“好,我也坦诚相告,我是蜀中唐门的岳三娘。四十年前天下纷争,我门卷入正邪之战,伤亡惨重,幸得天机谷灵丹妙药、起死回生,我门才免于亡门灭派,天机谷于我蜀中唐门实有再造之恩。”
夜承枫听得半信半疑,岳三娘却长叹一声,接着道:“我从你单手接信函的身法中,认出了天机谷失传的绝技,而且你的年龄相貌也正是天机谷后人所应有的体相,你又自己言明身负血海深仇,况且天机谷又名圣枫谷,你恰恰又名‘承枫’,这么多的巧合集于你一身,你若不是天机谷遗孤,还能是谁?身为名震天下的天机谷的后裔,你不能没胆承认吧?况且,你既然能认出画轴中的女子,也当知道那女子与天机谷也是有莫大渊源的。”
夜承枫心中恍然:“原来这岳三娘安排郡主带自己去取冰,是为了用师父的画像来试探自己,让自己自乱马脚,再被勾了回来,受制于她!哎,姜还是老的辣!”不由无奈的摇摇头,道:“前辈慧眼如炬,晚辈确是天机谷后人,但父辈们的事迹,晚辈惭愧,却是一无所知。”
岳三娘疑惑的问道:“哦?画轴上的人,没对你讲吗?”旋又颇为紧张的道:“你师父可好?”
夜承枫好奇道:“前辈为何断言画轴上的女子是我师父?”
岳三娘略一沉吟,正色道:“那画中女子闺名沈幽荷,少时与我同在天机谷帮工,情同姐妹,后来天下大定,伤病骤减,天机谷遣散帮工,我二人各回来处。两年后,我接到幽荷飞鸽传书,言及天机谷不日将有血光之灾,她先自赶去报信,央我带人接应。幽荷处事一向谨慎稳妥,我随即带人日夜兼程赶去天机谷,终在三日后赶到,但所见之处,皆已成废墟,幽荷也未见身影。我令人掘地三日搜救幸存,未见活口,逐失望而归。幽荷此后也音讯无,直至半年后,我又接到幽荷传书,述说天机谷遭劫之细节,我方知少谷主被幽荷所救,信中幽荷提及要带着少谷主归隐山林,保下天机谷这一点骨血。再往后的二十余年,幽荷再未传书于我,生死不知。如今,少谷主一身武功就在我面前,我岂能不知这二十多年来,是谁在育你成人、传你武艺?”
这一席话,又触到了夜承枫的伤心事,鼻子一酸,再也说不出话来。
岳三娘只当夜承枫是因沈幽荷而伤怀,不由大骇道:“怎么?幽荷她······”
夜承枫一个劲摇头,强忍心酸,道:“师父无碍,一切安好。”
岳三娘才长舒一口气,又问道:“幽荷现在何处?”
夜承枫多留个心眼,默然不答,岔开话头问道:“敢问前辈,大内怎会有师父年轻时的画像?那间大殿是何人居住?”
岳三娘一时竟沉默不语,片刻后才道:“既然少谷主发问,我也不必打谎,少谷主所到的那间大殿是当今圣上的寝宫,所见的那副《美人图赋》也是圣上的御笔亲描,而幽荷也正是圣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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