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柳叶媚大十多岁,她并没有嫌弃我,只是唠叨茶楼生意谈,日子不宽裕。为了能过上好一点的生活,我想到了来钱快的行当,于是就常到赌场去光顾,期望能赢得一些钱财来。没想到自己是越陷越深,不仅未赢得钱,到最后反而欠了一屁股债。

起初,我还可以从入股的竹制品厂老板那儿先预支些分红款(是这样,这个厂就开在我家门口,我们比较熟),后来数目多了,就再也借不动了,反而被那位老板讨要所借的钱。在无路可走的情况下,我的脑海中便暗生了邪念,打算从自己保管的密室中想办法。”

“你先喝口茶,慢慢地说。”

陈文坚听到这里,吩咐手下人倒了一杯茶递给好咥侬。自己则给春雨舵主写好了一封简短信,意思是:“案件有突破,审讯继续中,有结果后再汇报。”然后,将短信装进信封,并写上收信人“春雨”二字。

放下笔后,陈文坚轻声地在手下人耳边交待了几句,让他出去将信递给联络人快速送去,之后才说道:

“好,你继续说吧。”

喝过茶,好咥侬想了一下思路,又接着讲了下去:

“记得父亲曾告诉我,说福安堂的密室库管员共有3人,每人掌管着一把不同的钥匙,若以后梅花会组织有急用,这3把钥匙必须同时到场才可能开启密室。一旦开启密室取宝,就说明梅花会组织有重大行动。当问起另外两把钥匙是哪两人掌管时,父亲说按规定是不可私下打听的,但在长期的工作接触中,父亲只知道福安堂的惠能住持也是库管员,另外那人就不知是谁了。因为,在父亲这一辈里,这个临时密室曾被打开过一次,但那次是奉了先总舵主之令,由春雨舵主代行的,另一位库管员并未露出庐山真面目。此外,还知道,要开启密室中的财宝箱子,必须要有舵主和总舵主的指令或取宝凭证,不然的话,即便是打开了密室也不可擅自将财宝箱开封,否则,就会按会规被清理门户。”

陈文坚插话道:

“你既然早已得知我梅花会组织有如此严厉的规矩,为何还敢打这个主意?”

好咥侬苦笑道:

“听说该藏宝地库已有数十年未开启过,我当时就想,新总舵主到任后,可能会开地库核查财宝,甚至调整库管员,到时就没机会下手了。若是新总舵欲维持原状,那么只要盗取之时不被人发现,说不定等到若干年之后被组织上开启,即便是发现有短少,也会因时间过久,缺乏证据而无从查起。这都是我利欲熏心,心存侥幸心理之故。”

“你接下去再说说,是如何拿到另两把钥匙的?”

陈文坚觉得这才是好咥侬作案最为关键的一步。

好咥侬接着刚才的话题,坦白道:

“一个月前,我来到福安堂上香,并找惠能住持谈起了修心养性的话题。作为本组主事副手,我至少也是他的上级,与他略有交往,他对我没有戒心,所以推荐我看佛经,并挑了一本给我看。自此,我便以谈心得为名,经常找他讨教。当我有意谈及父亲时,住持问起了家父的姓名,突然间对我更为亲近。作为会中同仁,又是他的上级,如今又兼着库管员身份,与他是同担重任,因此,住持毫无保留地跟我谈起了他们3位库管员以前的护宝经历,由此,我便知道了另一位库管员原来就是惠安大师。同时,也知道惠能住持的钥匙是负责第1道门,我父亲的钥匙是负责第2道门,而惠安大师是负责第3道门。

了解到这些情况后,我的内心是欣喜若狂。接着,我便开始策划一系列行动。首先是准备将他们的钥匙搞到手,然后再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出一些财宝,只要下辈子够花就满足了。但是设想归设想,真的实施起来却是困难重重。一开始,我只想到如何知道钥匙藏于何处,又如何偷得钥匙而不会被发现。可想来想去,总觉得偷钥匙不容易。后来,我想到了钥匙模,只要有一点时间接触钥匙就可以轻易办到。于是,我特意去了一趟省城,从钥匙店老板那里弄到一小盒取模印泥,并按我保管的那把钥匙的样子新配了一把,还做了仿古处理,经对比,效果令我满意。

回到家后,我在楼上的休息室里看着两把差不多的钥匙,正在苦思冥想下一步计划,却被我相好柳叶媚的喊声惊醒。慌乱间,我出去一看,外面下起了大雨,原来是柳叶媚在楼下喊我赶快把挂在窗外的衣服收进去。完事后,我又回到休息室,却分不清放在一起的钥匙,哪一把是原配,哪一把是仿造。我拿起钥匙,左看看,右看看,突然灵机一动,想出了一个绝妙的掉包办法,那就是可以用我手上的一把钥匙偷偷地去掉换惠安大师的那把钥匙,反正两把钥匙相差不大,这么多年来还从未使用过,如放在一起应该是分不出来的。至于被掉换的钥匙是否与原来那把锁匹配,那是以后的事了,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于是,我又迫不及待地开始了下一步行动。”

“半月前,我又来到福安堂与惠能住持交换佛法心得,并留在那里住了一宿,以后每隔几天,我都会去一趟,并住上一宿才走。由于去得多了,我与福安堂中的几位大师和小师傅都混得很熟,在福安堂中我可以独自往来,因此,我有机会偷偷地到后堂察看左边佛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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