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这才发出开打的手势。
敌炮阵地上,伴随着炮击声,炮位上的炮兵一个个先后被撂倒。然后,护国军小分队又及时掉转枪口射击其余懒散的敌炮兵。这些炮兵临死之时才大梦初醒,然而,还没等取枪抵抗,就已被打得各自抱头乱窜。
在护国军小分队的猛烈扫射与快速冲击下,未用多长时间,毫无防备的敌炮兵除了少数人逃脱外,绝大部分被当场消灭掉。
炮声一停,前方负责联络的敌指挥官愣了一下,等他反应过来并摇去电话准备质问之时,却发现无一人接听电话。
“他妈的!怎么没人接听?会不会是线路问题?”
“通讯兵,你去炮兵部队问一问是怎么回事?就说没有老子的命令,不得擅自停止炮击!”
敌通讯兵立即前去传令。
与此同时,护国军小分队已在打扫战场,并在撤离前用手榴*和敌人的炮弹炸毁了敌炮兵部队所有山炮和车辆。
正面战场这边,袁军一方面失去了炮火的有力支援,另一方面重机枪阵地又遭到了护国军的炮击,顿时火力大为减弱。
随着时间的推移,战场胶着的局面终于被打开。龙劲广部抵挡不住一批批护国军战士的勇猛攻击,渐渐地开始退却,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进而到了溃不成军的地步。
李驭龙见战场形势发生了逆转,非常满意地放下望远镜,朝于扬参谋长开心地笑道:
“打得好!照此速度,用不了多久就能挺进南宁了。看他袁世凯还有何花招可使,个‘豆担儿’!”
说话间,只见山下有位负责警戒任务的士兵带着一位穿着灰色长衫的中年男子正急匆匆地向临时指挥部方向赶来,看其神态,像是有什么紧急之事前来禀报。
等来人靠近后,于扬参谋长先行迎上前询问:
“什么情况,这么火急火燎的?”
带人来的那名士兵忙向长官敬礼报告道:
“报告参谋长,此人说是我们梯团长的亲戚,说有要事必须面见,我们不好阻拦,就把他带上来了。”
“龙少爷……是我……你忠叔。”
那中年男子撇开带路的士兵,三两步便来到李驭龙面前。
李驭龙见到来人,心里为之一惊,忙问道:
“忠叔,真的是你?这里是前线,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这样吧,先别急,进去喝口水缓缓气再说。”
见李忠管家气喘吁吁地刚上山,一时还说不上话来,李驭龙便将他请进帐篷,并劝他坐下先休息一会儿。
警卫员拿茶杯倒了一杯水,李驭龙接过来亲自递到了管家手上。
李忠跑了很长的路,确实感觉口渴了,故咕噜噜地仰头喝起水来。
“慢慢喝,别呛着!”
李驭龙一边安慰,一边微笑地看着李忠管家喝下那杯水。
一杯水下肚后,李忠管家这才慢慢地缓过气来,接着便突然站起,“扑通”一声跪到了李驭龙面前。
“忠叔,你这是干什么?哪有长辈给晚辈下跪的,快快起来!”
李驭龙伸手欲将李忠管家搀扶起来,然而,他却跪着不起,还开口告知道:
“龙少爷,老爷病重,让你无论如何都要赶回家一趟,若去迟了,恐怕就见不到老爷最后一面啦!”
说完,李忠管家便自先哭了起来。
“什么?老爷病重?”
乍一听,李驭龙脑袋瓜便“嗡”地一声响起,差点不能控制自己。实际上,李忠管家的匆匆到来,李驭龙已预感到老家可能有什么大事发生,否则的话,忠叔也没必要大老远地亲自赶来,而此时,得知李忠管家传来的口信,更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忠叔,别哭,你先起来!”
李驭龙赶紧扶起李忠管家,心有疑惑地问道:
“我离家时,家父的身体还很硬朗,怎么说病就病倒啦?”
“龙少爷,上次你离家到现在,都大半年过去了。3天前,有人深夜潜入我们武阳的李宅大院制造了一起血案,有两个伙计被杀死,老爷也身中飞标之毒,恐无药可救,现已生命垂危了!”
李忠管家带着哭丧的语气说道,脸上露出了极其悲痛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