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两百万?!怎么可能?!”
罗非傻眼了,脑子里嗡嗡响。那些报纸旧书就算卖破烂,也只是二三十块的样子,怎么可能值七位数?!
“喂,收破烂的!”
这时,不远处有个中年汉子朝罗非招手:“我卖废品!”
李福贵,36岁,高176c重78kg,无业游民,啃老族……
一条条信息跳进脑海,罗非暗想果然如街坊们所说,这是个白眼狼。但见那汉子长得五大三粗,满脸横肉,一双三角眼,看面相就是个凶煞难缠的主,他不禁对已经过世的王老太生出几分同情。
“来了。”
罗非应了声,骑着三轮车过去,看着满地堆成小山的东西,开口问道:“这些都要卖掉吗?”
“那可不,有用的我都装车了,剩下的你看着收吧。”
李福贵抹了把头上的汗,撇撇嘴说:“我家那死老太婆真是窝囊得很,啥破玩意儿都舍不得丢,现在可算清净了!”
罗非不言,低下头开始动手挑拣,眼神却悄悄落在不远处的旧书报上。
“你先忙啊,我还有东西没搬完,先走一步。”
李福贵嘱咐,转身走进房子里。
趁他离开,罗非忙来到那摞旧书报跟前,随手拾起一本,仔细一看,却发现只值两毛二。
身为考古专业高材生,罗非猜测或许这些书里值钱的东西是古籍珍本,可待他一本一本翻过去,却发现最老的书也是建国后出版的,不禁有些自我怀疑,难道是看走眼了?
罗非有些失落,然而,当他再次拿起一本旧字典,脑海中一直显示几毛几块的信息,突然发生了变更——
《辞海》,内有晚清红印花龙票一枚,被誉为“华邮之王”,价值二百五十万至三百万间。
红印花?!
罗非一惊,这时心里才回过味儿来,原来他从一开始就想错了,值钱的根本不是什么古籍珍本,而是隐藏在旧书里的宝贝!
1896年,清海关委托伦敦华德罗公司承印了一批三分票面红色花型的龙票,作为国内第一枚“代用邮票”,本就意义非凡,其中一些票品因颜色和加盖字体大小等细节不同而更为珍罕,以红印花六大珍品最为著名。
如果罗非没记错,06年国内嘉德春拍,一枚加盖小字1元的红印花就拍出了二百四十多万的天价!
没想到自己初得异能,就碰上了这么牛逼的东西!罗非心中澎湃非常,再次为自己神奇的双眼惊叹……
“破烂捡完没?能卖多少钱?”
搬完两趟家具,李福贵抹抹头上的汗,点了根烟朝罗非吆喝。
“差不多就这些了。”
罗非指着三轮车,上面堆着一大包破衣服,几个坏掉的马扎,以及一大摞旧书杂志:“再多也装不下,这些东西我刚才过了称,差不多值一百五十块的样子。”
“得嘞!”
李福贵喜滋滋:“还不赖,够老子搓两圈麻将!”
呵,如果你老娘还在,这些钱估计够能顶她两星期的开销。
想到刚才打包废品时,那些褪色打补丁的老人衣服,罗非心中一阵不是滋味。
也罢,现在这不孝子算是遭了现世报。
让你不好好赡养老人,妥当处理老人的遗物,一百五十块卖掉价值七位数的邮王,如果李福贵知道真相,怕是肠子都能悔青八百回!
罗非没再多言,匆匆掏了钱递给李福贵,就蹬上三轮走了。
连着穿过两个街区,直到城中村的建筑再也看不见,他才终于在路边停车,颤抖着手捧起《辞海》,在中间小心地翻到那枚小小的红色邮票。
深吸一口气,罗非眼中的笑意再也藏不住:“穷了二十多年,一眨眼成了百万富豪,这真是……跟做梦一样!”
俗话说得好,乱世黄金,盛世收藏。罗非的专业课知识十分扎实,现在又有异能相助,他隐隐找到了日后发家的门路。
不过,看着手上的红印花龙票,罗非又陷入思索中。
这宝贝固然值钱,可自己总不能抱着它睡觉吧?
拿去拍卖也怪麻烦的,时间还久,罗非没心思等。
去哪里才能把这邮票快速变成真金白银呢?
脑子转了几转,罗非突然兴冲冲掉转车头。
城东!
那里有顺天市最大的古玩玉石交流中心,一整道街商铺林立,散摊遍地,正是他找买家的好去处!
……
今天是周末,古玩玉器街上人来车往,很是热闹。
罗非骑着三轮穿梭其中,眼神并未在路两旁的地摊上多做停留。
他心知自己要出手几百万的宝贝,一般小商小贩想吃下去,估计一时半会儿也力不从心,得去找台子硬家底厚的大客户。
比如琳琅轩。
这并非罗非第一次来古玩街,虽说以前兜里没俩钱,但他对这里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琳琅轩的店面,在古玩街称得上首屈一指,罗非相信它一定有买下这枚红印花龙票的能力。
直奔目的地,可当罗非离店面还有五十来米远时,他突然挑了下眉毛。
只见一辆大红色超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