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神涧前,白雪覆盖,风烈如刀,张是非和陆飞站在高大雄壮的城墙上,远处一阵马蹄音传来,风雪之中一个个小黑点隐约可见。
“将军,人来了!”陆飞扬声道,声音中隐有几分的兴奋。
张是非眯着眼睛看了看,深吸了一口气道:“沉住气,一会儿仔细看着,殿下与皇后娘娘长得十分相似,三年前我见过殿下,他应当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陆飞应了一声,片刻之后,数百骑到了落神涧之前,宁不器抬眉看了一眼,抱了抱拳:“张将军,我来了!”
“殿下还请入城。”张是非扬声道。
宁不器看着城门打开,他扭头看了一眼道:“诸位,这一次所有的计划是针对虎落军,所以我才说动了唐国军队相助,入城之后,千万不可冲突。”
“殿下就放心吧,我等心里明白,此次只是为了斩杀马尔翰。”卓影点了点头。
一行人策马入城,内里许多的建筑排开,青瓦白墙,标准的中原建筑,炯异于北境。
张是非陪在宁不器的身边,低声道:“殿下,让北境的人先住下吧,之前末将的斥喉回报,马尔翰的大军大约还有三天时间才能到落神涧。”
“我先安顿下来,一会儿去找将军好好聊聊。”宁不器行了一礼,低声道。
张是非点头,宁不器这才回身来到格鲁身前,扬声道:“格鲁将军,张将军已经将第一关的城门交给你们了,你们在这儿安心住下就好。”
说到这里,他的目光落在金狼卫的身上,微微笑道:“金狼卫是狼主亲卫,自当入住最好的房间。”
张是非安排人将一行人引入了建筑之中,宁不器入住了最东侧的一间屋子,靠近张是非的屋子,阿离和安虎自然是和他在一起。
这是一间独立的宅子,分成了前后院,安虎自然住在前院中,后院里,阿离放了水,为宁不器沐浴,这两日行路,宁不器的袍子都有些灰斑了。
“殿下,中原人的房子住起来真是舒服,住起来也很暖和,柴火一烧,火炕暖烘烘的,在屋子里也不用穿得太多呢。”
阿离为他洗着头发,虽说两三日没有洗过澡,但阿离的身上依旧香喷喷的,带着少女的气息。
宁不器微微一笑:“等到了上京城,你就会看到更加繁华的城池了,皇宫中还有着地龙,整个皇宫都暖烘烘的。”
阿离一怔,目光中散着几分的神往,接着她手脚麻利地为宁不器洗了澡,这才服侍着他更衣。
坐到炕上,宁不器盘了发,穿着一件白色的袍子,阿离则是独自在浴房中洗澡,等她出来时张是非已经带着陆飞进来了。
“末将见过殿下!”张是非行了一个大礼,陆飞也做着同样的动作。
宁不器连忙扶起两人,一脸温和:“将军不必多礼,我虽是皇子,但却并无任何实权,当不得将军大礼。”
“殿下不必自谦,末将是杨老将军的人,一直是支持皇后的,现在殿下回来,我们自然而然就会支持殿下。”
张是非认真应道,接着把陆飞拉到了身前道:“殿下,陆飞是末将的偏将,正六品的百户,等到这里事毕,就让他护送殿下回京吧,往后就跟随在殿下身边伺候着。
陆家也一直是老将军的人,陆飞会带两百人与殿下一同入京,他们都是真正的死士,无论如何,殿下入京后境地危险,甚至不在北境之下,一切小心为上。”
宁不器将两人引到炕上,吩咐阿离上了茶,这才轻轻道:“既然是一家人,那我就不说两家话了,张叔,上京那边到底如何了?”
“殿下,太子薨了,这件事情背后有些蹊跷,只是皇上病重应当是……”张是非低低道,说到这里时,他顿了顿,目光在四周扫了几眼。
宁不器低低道:“张叔与陆百户放心,有安虎在外面守着,不会有人能进来,安虎天生长于感应气机,没有人能在他的眼皮底下潜伏。”
“如此就好!”张是非点了点头,接着低低道:“皇上病重应当只是假象,他这么做显然是别有深意。
这些年皇上的确是老迈了,他的身体受过伤,所以身手大不如前,但还没到昏迷的程度,只不过他一直别有心思,这才不顾与皇后之情让殿下成为质子。”
宁不器怔了怔,沉默片刻,这才轻轻道:“张叔,你是说太子薨了与父皇有关?”
“应当是有一定的关系,现在大唐只余下了三皇子和五皇子,这两人身后自有博弈之人,太子母系一族并不显赫,所以处于下风,应当用了什么昏招,这才惹来了皇上的杀招。”
张是非低低道,宁不器久久无言,沉默片刻之后,他摇了摇头:“这些事情等我回到上京再寻机会探求真相,我们还是要先把眼前的事情应付过去。”
“殿下真有把握留下马尔翰?他可是真正的猛将,而且还率领五万铁骑。”张是非低声道,接着话锋一转:“末将曾经与马尔翰交过手,在战阵之中并不是他的对手。
放眼整个中原,能与马尔翰对战的不出十人,马尔翰在北境也可以说是真正的猛将了,北境十大猛将中他足以列入前三之列了。”
宁不器一怔,轻轻道:“张叔,中原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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