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青宁?月柳阁的人?”楼子初皱了皱眉头,一脸异样道:“月柳阁在六大家之中排位最末,这个袁青宁的名声更是不显,要想得到花魁不可能。

相反,凌思思不管是名声还是手段,都是花魁的不二之选,几乎没有人胜得过她,花魁之赛共有五项赛事,五项各二十分,累积分数最高者获胜。

其中有舞、乐、歌、书、财,也就是舞蹈、乐器、歌唱、书法,以及最后一项,累积所得支持之财。

也就是说,凡是现场的人,不管是士子还是商贾,都可以打赏,打赏银子最多者就是满分,至于其他人只能依名次来算分。”

宁不器一怔,这评选花魁有如后世选秀一般,这说明各家青楼的首席的确是有些本事,吹拉弹唱、能歌善舞,极富才华。

“楼姨,一会儿用完午膳,你与阿离去武安王府看看,安置一下,把陈松也带过去吧,往后他还是王府管家,不过府中长史的位置要留给上官秋月,她顺便兼了王府总管。

我与陆飞去回水河畔看一看,明日我们就搬家吧,不过我们也没什么东西,搬家容易,这几天应当会有一些朝臣过来走动的,但不会多,许多人应当是处于观望之中。

让陈松多盯着些,来的人都一一记录下来,名字、官职,还有送的礼物,这些事情还是很复杂的,真是需要一位真正的长史。”

宁不器轻轻说着,楼子初微微一笑:“所以你得早点把秋月迎进王府,回头你再找几名属官,主薄、录事之类的。

至于武官倒是不缺,陆飞和他带来的人都不错,安虎担任你的亲卫,一会儿去画舫,你带着安虎,陆飞要打点,可能会离开你,你身边没人不行。

你这刚回来,根脚太浅,若是有人对付你,你又不通武功,危险太重,万一出了事你让姨怎么办?”

宁不器笑了笑道:“一切都听楼姨的,那我先去书房了,上官秋月还送了我一件娘亲的遗物,我总是要看一看的。”

“秀儿姐的遗物?”楼子初怔了怔,随后想要开口说一起看时却是顿了顿,化为平静:“那你去吧,我先让人安排膳食了。”

宁不器转身离开,一路走入书房之中,取出那个盒子,盒子很是考究,应当是名贵木材所制,一看就是出自于皇室匠人之手。

深吸了一口气,他慢慢打开盒子,看了一眼后就怔了怔,盒子里是一个泥人,捏的是一个五六岁的孩童,看样子分明就是宁不器小时候的样子。

泥人底部还有一个底托,他摆放在桌子上,仔细看着,他也不知道这是杨秀儿什么时候让人做的,在他的记忆中一点印象都没有,但他记得泥人身上那身袍子似乎是杨秀儿当初亲手为他做的。

“原来这就是寄托!”宁不器喃喃道,目光落在泥人的边缘处,看得出来,泥人很光滑,这应当是经常用手抚摸的结果。

隐约间,他似乎看到杨秀儿不断抚着泥人,表达着心中的喜爱,这让他的眼角不由浮起点点湿痕,那股温暖越来越浓厚了。

其实他并没有真正见过杨秀儿,这些想法只是这一世的执念,却偏偏这一次他没有任何的在意,他想及了前一世的母亲,他这一走,或许她也会伤心一辈子吧。

伸手抚着泥人,他的脸上带着笑,只是眼角的湿痕越来越重,渐渐的滑落下几滴眼泪。

“不管是谁暗算了你,我都要为你报仇,哪怕是父皇也是一样,这是我欠你的,娘!”宁不器喃喃道。

下一刻,他起身将泥人放进了盒子里,摆放在一侧的书架上,怔怔看了半晌,这才转身离去。

正屋膳房中,丫鬟们正在摆着餐盘,阿离饶有兴致地看着餐盘,带着几分赞叹:“子初姐,这儿的瓷器真是精美呢,北境从来都没有这样的东西。”

“这不算什么,等你见到皇室专用的瓷器,那才会觉得精美呢,器儿现在是王爷了,一切用度都可以去宫中领取,到时让人送过来就好。

等我们打理王府的时候,我让人去宫中索要,顺便让你见一见那些最顶尖的瓷器,正好我也需要一把茶壶,那就多弄几把来。”

楼子初轻轻道,阿离兴奋地点了点头,笑得很是灿烂。

宁不器走进来时,听到这样的话,微微笑了笑,楼子初和阿离扭头看他,同时一怔,但楼子初却是垂下眉,阿离则是几步跑到他的跟前,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殿下,你为什么哭了?你是一个很坚强的人,就算是在北境之中,那么艰难的情况下你也撑过来了,这回来怎么却是哭了呢?”

阿离抱紧他的胳膊,目光中透着几分的忐忑不安,宁不器摇了摇头道:“不必紧张,我并不是伤心,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而已。”

楼子初在一侧唤了一声:“阿离,别再问了,吃饭了。”

阿离应了一声,再看了宁不器一眼,这才回到楼子初的身边,楼子初凑在她的耳边低低说了几句,她这才点了点头。

桌子上的食物很是精致,楼子初轻轻道:“器儿,你尝尝,这是我从如意楼中挖来的厨子,跟了我好多年了,能做出数百道菜,这道芙蓉蒸鸡可以说是京中一绝。”

宁不器低头吃鸡,鸡肉的味道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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