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八月,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临近涂山的淮水河面。

柴克宏的船队已经开至此处。

还没到达寿州,在半路上,柴克宏就得到消息说寿州城已经被攻陷了。

他不由惊叹,回顾诸将,问道:“可知是何人攻下刘公守的寿州?”

其中一名部将道:“是魏军寿州招讨使陈旭!”

柴克宏:“可是高平一战成名的陈旭?”他打小便喜好兵书历史,平时里与朋友喝酒,更是喜爱纵论天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这个时代信息通讯十分不便,但像高平战争这种左右天下大势的大事,自然非常引人关注,其中表现十分出彩的人,自然是为人津津乐道,名气传的很快。柴克宏也是从曾游历过中原的朋友嘴中知道的这些。

部将答道:“正是此人。”

“有机会我定要会会此人,看看他到底有几分能耐!”柴克宏斗志满满道。

有部将问道:“将军,既然寿州已破,我等部署是否要做出调整?”

柴克宏道:“那是自然,寿州已破,咱们大伙的计划是要做一些调整了。”

“不过寿州城破,刘公凶多吉少也!”柴克宏望着远处缩成一线的淮水江面,久久才语。

我方大将被擒,淮西重镇被破,实在心中不舒服,仿佛蒙上了一层阴霾。

“刘公已经尽力了。”有人道。

刘仁瞻从伍四十年,在南唐军中享有有很高的威望。

此时,刘仁瞻坚守寿州已经历时尽两个月,以区区不到两万人马,死死抵住敌军三十万人马轮番攻城,殊为不易。

不久,一名斥候急报,在涂山附近发现魏军大量人马。

那名斥候道:“属下在涂山以南发现魏军军营,人马约有两万众,都是魏军禁军精锐,主将据说是李继勋。”

“哈哈。”柴克宏大笑道,“寿州提前被攻破,本将早憋了一肚子气,今日就拿李继勋出出气,顺便给刘公报仇罢!走,咱们上岸安营扎寨去!”

说完,左右部将面面相觑,忙劝道:“将军,魏军势大,且都是禁军精锐之师,我军兵员羸弱,恐不能敌也!”

柴克宏回顾左右,不以为意道:“诸位所言差矣,大家都是一个脑袋肩膀挑,魏军又不是刀枪不入三头六臂,怕他作甚。魏军禁军虽然是精锐,但李继勋我知道,有勇无谋之辈尔,不值一提!”

他微微顿了顿,继续道:“前阵子刘公率军出城,李继勋部却按兵不动,其必定与寿州招讨使陈旭不和。如今寿州新破,李继勋必定急于表现,打个漂亮战,找回面子,我军按兵不动,等他来攻,到时候让他吃吃苦头!”

南唐军遂在柴克宏令下上岸安营扎寨,营房与李继勋部对峙。

陈旭攻破寿州意义重大,消息早已远近皆知,身为陈旭的上一级的李继勋自然也得到了这个消息。

李继勋感觉自己的脸上隐隐不自然,仿佛是有人扇了一巴掌似的。就在差不多十天前,自己还说过陈旭“杞人忧天”甚至离开手指时还断言过照他的攻城部署得猴年马月才能攻下寿州。

这下倒好,不仅攻下了,而且还是自己刚调走十来天,就攻下的。

他自觉脸上挂不住,又闻斥候报发现南唐船队,并上岸安营扎寨。

“本将现在拿陈旭没有办法,还奈何不了你们么?”李继勋冷笑道,准备拿柴克宏一众兵力开刀,部歼灭,好证明自己并不是无能之辈。

遂,急于求成的李继勋率军直奔柴克宏部,柴克宏以老弱对阵,大败,退入营寨。李继勋率部“趁胜”追击,攻入南唐军营。

却不料南唐军放火焚烧干草等易燃物,随即浓烟弥漫,冲进敌营的魏军被熏得眼喉口鼻被刺激的不行,根本看不清人,魏军被迅速弥漫的浓烟和雄起的火势包围分割,上下不能相顾,兵找不到将,将找不到兵,一片混乱。

将领们只能高喊喝令各自逃离营寨,人影纷乱。

可是已经等候多时的柴克宏哪能让他们这么顺利的逃离,一声令下,箭如雨下,柴克宏率少数精锐,趁敌军混乱不能相顾的情况下,大败李继勋部。

李继勋部被伏兵打得大败,一路奔逃数十里,才完脱离柴克宏的追兵。

待逃出南唐军营,李继勋收拢各部人马时,另一个“好消息”接踵而至。

另一处,魏军所在军营方向,已然火光冲天,

原来是战前,柴克宏就派出少量骑兵偷袭已无多少兵力驻守的魏军大寨,四处纵火,意欲烧掉魏军的粮草,使其断粮。

效果也很不错,任务顺利完成,魏军粮草遭殃了。

李继勋欲哭无泪地望着烧成黑炭色的粮食,久久无语。

虽然赶回来的魏军迅速抢救火势,但已经太晚了,粮食都已经被烧毁。没有粮食还打什么仗,两万张口还等着吃饭呢,李继勋只好连忙向负责筹措粮食的李谷求救,催促其尽快划拨补给。

李谷本就为了给数十万大军筹集粮食忙的不可开交,压力山大,甚至有时候都不能满足个各军的粮草,所以这种事,李谷知道后就立马已经上奏皇帝。说不得,李继勋将要闻名军了。

自陆荣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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