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衡兄,陶某佩服。朱兄思想境界之高,非陶某所能及,我心服口服。”

朱衡回了一个礼,扶起陶闻柳,没有半分高傲,反而称赞陶闻柳有才。

思想高洁,心胸还宽广,在场的文人士子纷纷赞扬。如此之人,不愧为京都第一才子。

“下一位。”旁边录诗的女子放下笔,站起来微微一笑道。

在场的人你看我,我看你,朱衡的诗一出,这些人有了几分怯场。他们知道自己的水平,和陶闻柳比,他们尚且差一截,何况是朱衡?

这个时候站出去,若是败了,便是自取其辱。倒不如安生地当个看客,虽然不能扬名,起码还能留下颜面。

迟迟没有人站出来,女子明眸皓齿一笑,道:“既然无人再来,那这次论道会获胜者乃是朱衡公子,诸位可有异议?”

众人纷纷摇头,没什么意见,口中都是对朱衡的赞美之言。

朱衡谦虚地对着四面八方的人行礼致谢,却在人群中看见有一人嘴角微抿,几分笑意挂在嘴边,似乎有不服之意。

这个人,不就是秦舒柔那个不成器的枕边人?一个胸无半点墨的人,敢在他面前造次?

朱衡本就嫉恨萧权娶了美若天仙的秦舒柔,如今来了机会,如果能让萧权名誉扫地,那他在秦舒柔心里还能有什么地位。

朱衡一脸谦虚,对着萧权行了一个礼,语气听不出一点嘲讽:“原来萧兄在此,前些日子,萧兄名噪京都,今日何不上来,让大家领略一番兄台的文采?”

大家瞬间把焦点移到萧权身上,京都前些日子出了什么有名才子?

众人一看,是一个生面孔,还是个寒门弟子。大家便隐隐听出朱衡的言外之意,最近出名的,不就只有秦府那个交了白卷的赘婿?

不过大家都没见过那赘婿,只是猜到几分,众人面露讥讽之意,纷纷嗤之以鼻。

朱衡得意洋洋,量萧权没有上来的胆量!

魏清眉头一皱,低声道:“萧权兄,这个朱衡怕是想借你又来衬托他一番,咱们实在比不过,还是不要上去了。你乡试结果未出,万万不能因为这场论道会,影响你在朝廷的形象。”

“稳着,莫怕。”

魏清一愣,萧权小小一个秀才,怎么在京都第一才子面前,没丝毫怯意?

他拽着萧权,急声道:“来日方长,君子扬长避短,不争一时之气!”

萧权拍拍魏清的手,以示淡定。既然敌人主动打上门来,他就没有退缩的道理。何况秦舒柔就在他几步之外,岂能让这女子小看萧家半分

萧权一跃而上,跳上吟诗台:“朱衡兄文采卓然,恰好萧某有一拙作!还请大家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