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台之下,僧众起身,齐齐地看着马修远那瘦小的个子。.
一执经老僧禅唱道:“佛曰,欲生彼国者,当修三福:一者、孝养父母,奉事师长,慈心不杀,修十善业;二者、受持三归,具足众戒,不犯威仪;三者、发菩提心,深信因果,读诵大乘,劝进行者。如此三事,名为净业。”
马修远双手合十,将脚登上第一阶禅阶,喝道:“《观无量寿经》。”
老僧眉头一挑,朝后退入人群之中。马修远说得一字不差,确实出自《观无量寿经》。这位老和尚有意刁难,故意从中截取了一段,没想到还是让马修远说出了经文的出处。
一位小相国寺的院座高声道:“菩萨摩诃萨布施象宝,其性调顺,七支具足,年齿盛壮,六牙清净,口色红赤犹如莲华,形体鲜白譬如雪山,金幢为饰,宝网罗覆,种种妙宝庄严其鼻……”
然而这一次,还没有等他送完,马修远便登上了台阶,“小相国寺底蕴果然深厚,《华严经》的经文都有,不错不错。”
“《华严经》!竟然是《华严经》!”
马修远也是着实吃了一惊,没想到小相国寺竟然有大乘佛法的经文,也不知道是否是加持完毕的,若真是有佛门贤者加持的《华严经》卷,那这当真是佛门重宝了。
那位小相国寺的长老目露惊色,没想到这样的大乘佛法的经文这厮都知道,有些不甘心地追问道:“《华严经》卷数繁多,此句出自哪一卷?”
“吓,这就有些强人所难了吧。.这定禅寺的小和尚能够说得出经文出处,已经是了不得了,出自第几卷,这谁记得住啊。”
马修远侧目一望,看着那位小相国寺的院座,问道:“非要说吗?”
“既然敢叩禅台,妄言通晓佛藏,自然是要叩问地清楚明白。”老和尚穷追猛打,根本不给马修远机会。
“卷二十六,佛子段八。”
小相国寺的佛门院座一愣,他根本没有想到马修远会回答地如此清楚,连他自己都记不清出是第几段佛说的,连忙在心中默诵了一边。
“这……”他惊骇地看了一眼马修远,如同看到怪物一般,识趣地退回到僧众之中。这样的大乘佛法都没能够难倒马修远,实在是有些惊世骇俗了。这还是一个四岁,刚刚入佛门不久的小沙弥应该有的佛修底蕴吗?
“灵童转世!真乃灵童转世!”看见马修远说对了,不少香客早就听闻马修远乃是灵童转世,这一回更加深信不疑了,纷纷下跪参拜。
“如是我闻,一时婆伽婆,入于神通大光明藏,三昧正受,一切……”
“《圆觉经》。”
“此门坐禅,元不著心,亦不著净,亦不是不动。”
马修远微微抬头,双手合十,回忆起往生种种,感慨万千,“《六祖坛经》,妙行品,卷五。”
他根本不必等那些叩问之人答复,每答一问,便上一步台阶,脚步从容而镇定。
场上香客信徒早已到了五体投地的地步,纷纷口念阿弥陀佛,虔心参拜。一时间,原本散去的佛光渐渐聚拢而来。
马修远依旧回答着僧人刁钻的经文。他如同一座移动的藏经阁,而且还不是一般的藏经阁,可以说是媲美广陵任何一寺的藏经阁。
一个人可顶一座寺,这样的灵童出世,在场不少人看到了,在不久的将来,广陵十寺恐怕要易主了。
马修远一步步地逼近禅台,回答的经书、佛咒也是五花八门,大到耳熟能详的经文,小到几乎没有知晓,却确实存在的,都被马修远一一道出。
佛藏三千,皆于我心。
至此,终于没有人怀疑马修远这句狂妄之语是假话了。
离禅台仅一步。
禅台之上的德林老和尚终于低头望过来。他看着马修远半人高的个子。众目睽睽之下,马修远也不怕会出什么差池。既然这老魔要装,说明还有他要装下去的理由,自然不会轻易地暴露。
这是一场不对立的抗衡。论佛力修为,马修远绝对不如眼前这个老和尚。当然,他也不知道这老魔是如何掩饰住那魔功修为,连他都感觉此人身上没有一丝魔气,仅仅是一个修为高深的佛门长者。
禅台四方,马修远只差一步便能登上禅台。这个时候,底下却再也没有人敢出言刁难。这口禅台的最后一问,自然是留给站在禅台上的人最合适不过了。
通晓佛藏之人,这是广陵从未出过的大智慧之人。如今在这妙法佛心之上,能够得以目睹,也是佛门之中的一大盛事。
然而,自然是有大智慧之人,那么,另外一件事则不由让人心头一惊。
那句“魔君别来无恙”,到底指的是何人?
其实都是心知肚明,马修远这样的挑衅,德林方丈明显成了他口中的大魔,这是无稽之谈。然而一个无稽之谈,从一个大智慧的佛门灵童口中说出,则增加了一丝的可信度。
“阿弥陀佛,别来无恙。听闻大相国寺种了一棵松,小世子如此倒行逆施,确实要凋零。若是假以时日,恐上须弥山屠佛都有可能了。”
马修远摇摇头,笑道:“魔君您去过幽冥大世界么?”
“老衲一世修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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