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图个痛快。”

马修远抬了抬眼,问道:“圣主的意思吗?”

马皋瞳孔一缩,“你怎知道?”

“今日方知,整个徽域都改天换地,古佛道统再起,就算是个瞎子,也不会看不见。唯一的可能,就是徽域圣主,本身就已经皈依古佛道统了。”

“你爹我手里本来一手的好牌。没想到被你一搅和,成了玉石俱焚的烂牌。”

马修远摇摇头,“牌好不好,得看打得有没有道理。爹打的牌,没道理。”

马皋拿了一叠牌,自顾自地翻看着,“所以你,你的师父,你娘,甚至你大哥,都要来和我作对,是吗?我马皋一辈子从来没认过输。哪怕被北蛮王追杀十天十夜,跑死了七匹马,都没怂过。当初悬空寺,杀得两边险些军覆没,老子也没有怕过。”

他继续叹了一口气,“今天,老子竟然对你这臭小子认输,可笑啊。”

“小僧何尝不是输家?亲友归西,佛道寂灭,还有什么能比这跟惨的?”

“你还年轻。”马皋似乎一点也没有生气。确实,他应该高兴才是。定禅寺夷为平地,如今广陵大一统,他完可以出兵北蛮,古佛道统巴不得能够开疆扩土,宣扬他们的佛法。他如日中天的功业,还只走出了第一步罢了。

马修远笑了笑,道:“替我问候素未谋面的圣主大人,就说这一次,我确实输了。”胳膊终究拧不过大腿,马修远之前以为,自己老爹就是幕后主使,没有想到,都是棋子罢了。

“你的病……”

“还行吧。”马修远苦笑道。

马皋烦躁了将天九牌推翻在桌上,“我不信佛,所以无论是释迦的佛道还是古佛之道,我都没什么意见。很可惜,圣主皈依了古佛。”

“明白。爹的薄凉,如今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应该能够更加极致了。”马修远起身,准备离去。

“你要干什么?”

马修远侧过头一笑,“风紧,扯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