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只敬酒,却不与众宾客同享宴席。
二人在宴席上留了很久,与各路亲友都不拘束地聊了许多。最后,在林屿、林茴、林泉等人如刀的眼神中,一脸喜气的薛停云牵着林鹿栖步入了洞房。
一进房间,林鹿栖便可怜兮兮地瞅着薛停云道:“看着那些山珍海味不能吃已经够惨的了,你还拦着我喝酒!”
薛停云伸手抱住了她,语气温柔:“空腹不能饮酒。其实我也没怎么喝,这样说,你心里可还平衡?”
林鹿栖被薛停云抱在怀里,就一点也生不起气来了。某种难抑的兴奋闯入了她的脑海,她愉快地在薛停云脸颊上吻了吻:“好,平衡了。”
这时,紫绫和青绢送来了食物,每一样都是林鹿栖喜欢的。
“好了,剩下的时间是属于我们的,没有人会来打扰了。”薛停云回吻了一下林鹿栖的额头,拉着她一同进餐。
对于之后的事,林鹿栖本来全心全意地期待了许久,但真的到了这一天,她竟然有些紧张了。
哪怕是身为男子的薛停云,此时竟也紧张起来。
是以,二人这顿饭吃了许久。期间,林鹿栖好几次抬头看看薛停云,又低下头去偷偷地傻笑。
半个时辰后,林鹿栖率先起身,以一种舍身取义般的口吻道:“小呆,我先去沐浴了。”
薛停云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压着微颤的声音道:“好。”
待薛停云也沐浴完毕,走近喜床,便看到身着大红中衣的林鹿栖迅速收起了什么东西。
四目相对,二人的脸上腾地烧了起来。
咳,昨日,他也收到了那些东西……
红烛摇曳,光影缱绻。大红喜帐中,是盛放在他心头的玫瑰。
薛停云刚刚坐上床沿,林鹿栖便搂住了他,迫不及待地吻上他的唇。
薛停云扶住林鹿栖的后脑,慢慢地加深这个吻,待二人情意正浓时,林鹿栖已被压在了床榻上。
唇齿分开的一瞬间,二人近距离地对视,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缠绵的水光。
“栖栖……可以吗?”薛停云的声音已染上了沙哑,撩得林鹿栖心上发痒。
她郑重地点了一下头,便再度攫取了薛停云诱人的唇。
这一次,可就不止一个吻这么简单了。
外面虽已至寒冬,屋里地龙却烧得正暖。龙凤喜烛的光芒映着纱幔之中晃动的身影,朦朦胧胧,美好至极。
二人都尚未完全恢复,薛停云格外怜惜林鹿栖的身体,但到底是食髓知味,也反反复复折腾了三回才停歇。
林鹿栖睡去时,嘴角还挂着餍足的笑。
薛停云伸手揽住林鹿栖光洁如玉的脊背,搂着心爱的女孩安稳入眠。
林鹿栖醒来时,天已大亮。冬日的暖阳透过窗纱洒落,映出一室暖软的辉光。
她一睁眼,便看到了薛停云玉色的胸膛。
回想起昨夜的甜蜜,她伸手抱紧了薛停云,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薛停云还没有完全清醒,感受到紧贴过来的体温,便十分自然地揽住了林鹿栖。
林鹿栖使坏地在他的下颌处亲了亲,薛停云这才睁开眼,纤长的睫毛下一双慵懒的眼眸望向林鹿栖,神色幽深。
林鹿栖来了兴致,红唇移向薛停云唇边,再度落下一吻。
薛停云怎么受得了新婚娘子这样的吸引,很快林鹿栖就又被他紧紧圈住。
一番闹腾后,已日上三竿。
君王大婚,举国休沐。
薛停云与林鹿栖梳洗过后,便换好了常服。
“栖栖,今日我们就去好好地看一看西晟。”薛停云向林鹿栖伸出手,牵着她走向停放的马车。
“真好,像凡人帝后那样,看看治世之下的人间烟火,”林鹿栖向薛停云扬起笑脸,“这是你我的国度。”
马车装饰得并不华丽,行走在大街小巷,也不会引起过多的注意。谁都猜不到,马车里坐着的,就是年轻有为的国君与同样聪慧贤明的王后。
林鹿栖掀起一角车帘,望着西晟繁华安宁的街道,心中逐渐被安稳填满。
她和小呆一起,经历了两次旷世大战。那些残酷的景象,至今依然历历在目。所幸他们的努力,换来了如今的太平盛世。而她和他,也终于迎来了好的结果。
薛停云凑过来问道:“想什么呢?”
林鹿栖握着他的手,笑意盈盈道:“你曾经说过,会和我一起见证永远。往后还有千万年的时光,我只愿我们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薛停云与她十指相扣,只一笑便让林鹿栖沉醉其中:“好,年年岁岁,我们都在一起。”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薛停云带着林鹿栖回了一趟遥云府,又应青长老之邀去青苗乡做了一回客。
北茶过了及笄之日后,便与乔二公子乔杨举行了大婚。林鹿栖在婚礼上见到乔杨时,他已与在峤山时截然不同。二人互敬了一杯酒,消泯了从前的恩仇。
林泉过完了生辰便辞别家人回到了方丈洲。而林屿夫妇也在孙女出嫁、小孙子回到师门之后,再度离开杳兰山远游。
但有一件事让林鹿栖颇为头疼,那就是她那想当甩手掌柜的爹娘。
林屿夫妇走后不久,林茴便和司语潇商量着要把杳兰山丢给林鹿栖,然后像父母一样逍遥地周游四海。
林鹿栖才新婚不久,还帮着薛停云操持晟王宫中的事务,压根不想接杳兰山这重担。
林茴便好商好量地对她道:“栖儿,这山主的位置,你可以不接,但爹呢打算把它传给你和停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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