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让嫂子开开眼界。”

别看张红果年纪小,她在县里这半年见过各式各样的客人,要是以前对黄氏这种死皮赖脸的行径还会处理不好,如今却很有经验了,她大声道:“我不知道,大嫂要是想知道县里的情况,就问二嫂去!”

罗美娘教给她的法子,要是有难缠的客人过来,就大点喊,喊到灶下都能听见,就有人过来帮忙了。

此时张红果声音响得外头经过的土狗都嗷嗷叫着,没片刻功夫就听到唐氏在隔壁吼道:“就你事多,三儿昨日换下的尿布还没洗,还想等老娘给你洗啊!”

黄氏怕婆婆,到底不敢再纠缠小姑子。

张红果回屋放下东西就不出去了,等到唐氏回来才跑去她娘屋里,口齿伶俐地把黄氏刚才问的说了一遍,搓搓手上的鸡皮疙瘩道:“娘,你没听到大嫂那语气,她对我就没那么亲热过。”

“她娘家娘几日前过来一趟,娘俩在屋里嘀嘀咕咕个没完,后头人就变了。”唐氏一语道破儿媳妇惊变的缘由。

不过,甭管别人心里有什么算计,唐氏对儿子两口子信心足得很,知道那两人机灵得跟鬼似的,黄氏想什么都没用,心里也一点都不担心。

说一回大儿媳,她就对张红果伸出手道:“把银子交出来,你二哥说你嫂子给了你一个二两的大红包。”

唐氏要钱的架势就跟土匪似的,张红果嘀咕了一句:“二哥就是个大嘴巴。”才慢吞吞掏出一个她还没捂热的银锭子,满眼舍不得地交到唐氏手里。

又对她娘道:“二哥二嫂刚才也给你钱了,怎么还想着我这里的。”

唐氏见闺女去了县里一年,回来口齿都伶俐多了,暗道还是老头子说得对,闺女跟在儿媳妇身边确实长进多,她道:“你二哥二嫂给多少都是给我的,跟你没关系,小孩子家家的,放这么多钱在身上干嘛,我是帮你攒嫁妆呢。”

见张红果满脸不高兴,唐氏也不管,反正她今日就两件事,接儿子儿媳到家,还有就是收缴闺女的红包。

由于一回家就被她娘抢劫了,张红果吃过晚饭后,还跑过来跟罗美娘抱怨一通,当然,顺便也把黄氏那些话给说了。

罗美娘刚吃完晚饭,唐氏一早就把鸡汤炖上,罗美娘瞧着灶下还有擀好的面条,也不折腾,直接吃了鸡汤面,反正她最近都挺爱吃鸡的。

听小姑子抱怨过唐氏,又嘟嘟囔囔地说大嫂,罗美娘也只是听着,黄氏不就是想知道他们家内部的事情吗,就算被她知道了,她也占不了丝毫的便宜,罗美娘并不觉得这人能给她造成麻烦。

第二日罗美娘和张玉寒没去罗家,倒是先去了趟村长家。

罗村长是个顶好的长辈,上回说村里要供张玉寒读书,之后每月都会托罗德金带一两银子过来。

说实话罗美娘和张玉寒都不想要这一两银子。他们都知道村里的情况,要是南山村人人富得流油就算了,可村里现在还有穷得吃不了饭的,这钱拿着其实挺烧手的。

罗村长听他们说明了来意,沉吟了一下道:“这也是村里对你读书的支持。”

支持张玉寒读书的事,罗村长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并不是看在和罗美娘的同族情分,或是愧疚于上回害得他们大出血才下的决定。

读书人考出功名之后惠及家乡的例子,历史上比比皆是,可那都是有个前提,就是对家乡有深厚的感情。

以前在村里唱衰张玉寒的多,喜欢他的少,就没多少人说过他的好话,张玉寒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成长起来,对村人的情分也有限。

就是想着这样,罗村长才做出这个决定,村里为他读书分出资源,做出牺牲和贡献,这点雪中送炭的情分总能打动他几分。

张玉寒又不傻,当然知道罗村长在想什么,这世上每一份索取,都会在将来的某日付出代价,天上掉馅饼的事实在不多。

再有,他性子里就是个独人,虽然如今在县学里也有几个交好的同窗,那都是基于这些人不会给他带来麻烦;上回村里遇事他愿意帮一把,也是因为放任不管反而会连累他一家子。

张玉寒实在是不愿意让村长有这么个想头。

不过,即使村里不承担他读书的开销,理智上来说,张玉寒也不可能跟南山村做切割。这年头同个村里的人,天然就有一份纽带关系。

这回他们两口子一块过来,就是想要跟村长说说这件事。

想让张玉寒为村里单独的某个人做什么,他做不到;要是为了村里的共同利益着想,他是愿意出一份力的。

“村里人挣点钱也不容易,我媳妇那铺子也还算挣钱,以后不用托我大舅哥再带钱过来。之前给我的都在这里,村长之前不是想给村里聘个夫子吗,这些钱拿来给夫子盖个屋子也足够了。”

张玉寒说着就掏出一个钱袋子放在桌上,里头是六两银子。

罗村长看他意已决,叹口气把钱袋子收起来。

听张玉寒提起请夫子这事,其实这事罗村长想了好几个月,一直没能做成,如今也想找他问个主意。

罗美娘插句话道:“咱们镇上不是有个刑老童生吗。”就是那个一幅春联卖八文钱的老童生,当初张玉寒一幅只能卖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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