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寒立刻举双手双脚赞成,于是这件事就算票通过了。

第二件事,就是罗美娘想打听打听府城有没有那种开补习班教人琴棋书画的先生。

她这句话说出来,张玉寒面色就有些奇怪。

罗美娘问他咋了。

张玉寒心里想什么,嘴上直接就说出来了,他说媳妇我没想到你还这么好学,以后怎么没听你说过你有这方面的兴趣爱好。

罗美娘被他说的都愣了一下,说自己想找先生是因为他之前说过,他六艺课程在学里总是垫底的。以前是家里没这条件,不过现在口袋里有银子,罗美娘也想帮他进步一下。

两口子互相对视一眼,张玉寒突然有种预感,他媳妇是真起心思了……

罗美娘想了想,觉得女先生这个事还真能考虑,向日葵是喜阳植物,今年收获了种子之后,得等到明年三月才能下地,现在离明年三月还有大半年,她总不能一直躺在家里数钱吧?

而且张玉寒一直在输入知识学习进步的状态,她也不能一直原地踏步,只要府城有女先生愿意接收她,她下功夫去学习,总能学出点本事来。

张玉寒咋也没想到自己只是口误一句,媳妇已经想得这么远了,可他想想也没有出声反对,他考中秀才时村里人都说一句浪子回头金不换,总不能换成媳妇要学习上进,就是个坏事吧。

女先生这事罗美娘还没考虑好,不过马车却是立刻就买上了。家里多出辆马车,唐氏瞧着也挺好,虽然她心里觉得买匹驴或是骡子就够了,不过儿子儿媳都觉得买马对学习有益处,她想想也没说什么。

且罗美娘也不是个有钱就要穿金戴银的性子,接下来直到中秋时,也没再置办什么大件,倒叫唐氏安心了一回。

说起来,张家的保密措施还做得挺好的,一开始家里买了马车时,外头确实有风声说他们发了。

不过对这件事,张家对外一概不承认,就连一向喜欢和人说八卦的唐氏,口风也紧得很,谁问起来,她就道:“谁家发了?我媳妇说了,以前在县里地方小没这个需要,到府城地面大了,有个马车出行也方便。”

再不就是说:“我家买马车,关你屁事!手里有钱就能买马车,啥?怎的不买牛车驴车,关你屁事!你手里有钱,你也买马车去,我也不管你家事!”

唐氏在外头听烦了这些话,还会在家里跟罗美娘唠嗑几句,主要外头那些人太烦了,不过买个马车而已,问了好几百回,就是唐氏也有些逆反心理,觉得我们家就买马车咋的了。

罗美娘当然也知道邻居有些议论,不过,难不成为了低调不招人眼,就得继续过些扣扣索索的日子?

就是罗家以前在村里批发生意挣钱,家里顿顿吃肉,她也没为了打发打秋风的亲戚就继续咸菜稀饭。

她再不是那种,为了别人就选择憋屈自己的性子。

所以马车她买就买了,甚至有钱在手上,家里吃肉的次数也比以前更多了。

以前吧,家里虽然也是顿顿有肉,可肉太贵,罗美娘做菜时总要荤素搭配一回;如今,罗美娘每顿饭都做一道纯荤菜,家里张玉寒和阿才都是正能吃的年纪,她今日做一道红烧肉,明日做一回白切鸡,硬是在中秋前几日,把家里人喂得连都圆润几圈。

中秋前一日,聂恒风尘仆仆到家了,早在他去书院前,就说过要跟他们一块过节的,罗美娘一早数着日子,把厢房里的铺盖枕头都拿出来晒了太阳。

聂恒到家之后,看到他住过的厢房里他用过的东西都摆放得整整齐齐,也很是惊喜。

几个月不见,聂恒比之前长了些个头,宽阔的额头下一双眼睛比以前坚定不少,罗美娘瞧着他这样,就知道他在书院里应该适应得还不错。

他是在晚饭前到家的,张家没啥食不言的规矩,不过就连平时大大咧咧的阿才也知道要闭紧口风,聂恒瞧着一家子都喜气洋洋,还以为是过节了大家都高兴。

因为聂恒是在书院念书的,美娘还问他,书院和衙门官学有啥区别。

聂恒认真想想道:“官学里的先生也不错,不过书院里好些夫子,都是致仕的进士,他们会答应过来书院任职,都是山长一一上门拜托请邀的。其中有一位徐老先生,极为有学问,听说以前还做过四品京府尹,吹笛子十分好听,他指点过我几回,我极有收获。”

阿才是少年人,最喜欢这些新鲜事物,听了就心痒痒道:“那明儿中秋时你给我们吹两曲?”

聂恒笑应了。

这一年外头集市萧条,到中秋前终于有些恢复过来,又正好赶上节日,集市里的瓜菜蔬果价格都十分便宜。

罗美娘跟阿才逛集市时看到石榴鲜嫩嫩的,还让人拉了两筐石榴送到家里,打算榨汁喝。

瞧着有肥嫩的仔鹅,也买了一只。

发财后心情舒畅,罗美娘越发有心情捣鼓好吃的。以前未出嫁时罗家做批发生意,每日忙得手脚不沾地,罗美娘也极少冒出这种想法。就是成亲之后,也没几个月就开了铺子做生意,忙的时候总归比清闲的时候多。

如今家里发了财,罗美娘脑子里各种各样美食的花样真是一直层出不穷。

这只仔鹅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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