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两人还挺感动的,不过麦苗还是去灶下下了一锅鸡汤面,鸡汤是昨日剩下的,里头放了些辣椒,吃得人身上脸上都冒热气。

漱口之后,罗美娘就躺在炕上了,她有些睡不着,屋子里少了一把精神十足的男人嗓音,实在太安静了。

罗美娘躺了一会儿,就侧过身子瞧瞧睡得香甜的闺女,轻轻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从昨夜到现在这孩子一点都没受影响,山洞里别的婴儿夜里还要哭几声,妞妞却是一直睡不够,罗美娘瞧着她的睡脸,满心爱怜地在她脸上亲几口,又想起妞妞她爹了。

刚才在山洞里,阿才把张玉寒拷问北蛮兵的事,悄悄跟她说了。

虽然姑丈审讯时刚开个头就把他赶出去,阿才却是个聪明的小子。

见村里人胜利之后一个个后怕得不行,搬尸体都打着颤儿,张玉寒还能把那些北蛮兵折磨成那样,就很担心自家姑丈是不是给刺激得出问题了。

阿才说起自家姑丈的情况,真是忧虑得不行。

其实吧,罗美娘觉得经过昨夜之后,南山村好些人都得出点心理问题。人命不是那么好沾的,即使是为了保护家园杀人,那也是活生生的一条命。村子里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子,经了这一回不知道多久才能恢复过来。

阿才心大皮实,还有张玉寒照顾,昨夜扔完火折子之后,就按吩咐找了个角落躲起来,状态倒是还好,张玉寒昨夜却是捅了好几个人,也不知道如何了。

罗美娘乱七八糟地想了一大堆,原本躺在炕上只是打算眯一眯,这一眯就真的睡过去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外头窸窸窣窣的,隐约还有张玉寒和阿才的声音。

她掀开帘子出去,就瞧见张玉寒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短打,正和阿才一块呼哧呼哧地吃面,看到她,脸上顿时笑得春暖花开。

被拉进屋里时,他还一脸无奈地打趣道:“阿才还在看着,这么着急呢?”

“我是想看看你受伤了没有。”阿才说他没伤到,罗美娘自动解释为没有大伤口。

这男人有时候没脸没皮,有时候却爱面子得不行,昨夜他坐镇中枢指挥战事威风凛凛,要是真被人拉一刀,只要不严重,他只会自个死撑。

罗美娘太了解他了。

“怎么可能伤到,我们昨夜以多打少,有心算无心,这样还能受伤就不用混了。”

罗美娘却不管,还是拉着他脱衣服亲自检查。

张玉寒就这么让媳妇扒光,前前后后也都被看光了。

他宽肩细腰大长腿,枕着双臂,躺在床上看着屋顶,外头的光线照在他身上越发显得肤色白皙,罗美娘对着这等美色,注意力却只在搜素他身上有没有小伤口。

张玉寒懒洋洋道:“媳妇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就像花楼里那些急色的客人,我这清清白白的身子,就这么没了。”

男人说着还叹了一口气,罗美娘却知道他一点都没走心,别以为她不知道,他面前光屏都打开了,正播放着昨夜村子保卫战的情景,这是在复盘昨夜的战斗呢。

罗美娘也跟着看了两眼,系统镜头自带夜视功能,镜头下每幅场景就跟白日似的清晰,冷兵器碰撞的声音咣咣从视频里传出来,惨叫声也十分刺耳。

那种迎面扑来的血腥暴力,罗美娘忍耐着看了一刻钟,就有些受不了,她一巴掌拍在他大腿上,那响亮的,张玉寒光着身子矫健地蹿起来了:“谋杀亲夫呢?”

“晴天白日赤条条的,还知不知羞了。”罗美娘选择性忘记是她把男人扒光的事实,倒打一耙之后,又把一件衣裳扔到他身上。

张玉寒的反应,却是一把把她拉到怀里,给了她一记足够凶猛的深吻。

男人突如其来的亲吻,让罗美娘有些意外,还是尽力配合。

可片刻后,罗美娘便觉得呼吸都觉得不够用了。张玉寒此时太具攻击性,她嘴唇都被亲得发麻。

罗美娘挣扎了一下,张玉寒察觉到她的情况,放开一点让她喘气,得了空隙,罗美娘赶紧深呼吸了几下,之后张玉寒又不容抵抗地覆盖上来……

这一吻的时间其实并没有多久,可张玉寒吻得太凶太急,罗美娘总觉得时间像是过了一个时辰那样漫长。

两人相拥着气喘吁吁,她隐约听见张玉寒在她耳边嘀咕了一句,一开始还没听清,后面分辨出来了,男人是在说,昨夜那些人血流的,他要做几夜噩梦了。

罗美娘安慰地摸了摸他的脸,却忘了男人眼下未着寸缕,这轻轻的一抚就跟捅了马蜂窝似的,措不及防下就这么被拉着和谐了一回。

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子里风雨停下,丫鬟小心翼翼地过来敲门,问他们吃不吃午饭,罗美娘算了一下时间,顿时觉得臊得慌,张玉寒还说呢:“这丫头真没眼色。”

罗美娘却完不想跟他说话了,张玉寒瞧着媳妇浑身上下像烫红的大虾,还觉得挺可爱的,又怕把媳妇惹恼了,轻咳两声提醒道:“丫鬟还在等你回话呢,你不出声,我可就说话了。”

罗美娘瞪他一眼,其实谁出口都是一样,不过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心态发作,还是自个出声把丫鬟打发走,说完话发现自个嗓子都有些哑了。

丫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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