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办,郑县令回忆了一番,便捡些眼下能用的对策,把县里富户集合起来征集人手,再叫人每日往城墙下泼热水。

他还特地叮嘱了守城役:“务必要让城墙光滑细致,叫人爬都爬都爬不上来那种。”

可这招防得了一时,却防不了永远,北蛮首领让带来的步卒拿锥子砸墙,哪怕县里城墙刚修葺完,之前也没偷工减料城墙是花岗岩筑成的,也禁不起这些人日夜不停歇地砸。

郑夫人端着鸡汤过来书房,就看见丈夫一个人坐在书房里,连油灯都没点。

她用火折子点了灯,郑县令也知道,这会儿会过来的唯有自个夫人,倒是老老实实把汤喝了。

郑夫人用帕子为郑县令抹嘴:“车到山前必有路,何必这么自苦呢。”

郑县令握住妻子的手,叹气道:“我当官这么多年,就没有遇到这么危急的时刻。这回要害苦了你跟我死在这小县里了,傍晚城门那边来说,库存的箭已经不多了,北蛮那边敲锥子的却还是一个不少,只怕没几日城墙就要被凿穿了。”

他下令让弓箭手射杀凿墙的步卒,可县衙门的衙役都是混饭吃的,十箭能射中一个就不错了,那些声音就跟阎王殿传来的钟声一样,刚才一个人坐在书房里,郑县令似乎都能听见城墙上的敲敲打打。

郑夫人今年三十多,哪怕再保养有道,也是不年轻了,此时她略有些干纹的手摸了摸丈夫的脸:“死就死吧,我只有一个要求,要是真的要死,就我们两个一块死,别让张姨娘加入。她以前讨娘的欢心,我比不上她就算了。可论起不怕死的决心,她可是比我差远了,我听说她现在已经换上丫鬟服饰打算一有事就跑了。这种人,我可不愿意跟她死在一块。”

她想想还笑道:“就你看好的那个张秀才,他娘子之前为了见我一面,还曾经说过,姨娘就是个妾,能给人当妾的人,品行操守都不怎么样,我看她是说对了。张姨娘可不是不怎么样吗。”

郑县令看到自个媳妇这会儿还争风吃醋,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了,不过因着郑夫人这些话,他心里的焦虑也被打散了几分。

就在郑县令打算哄自个媳妇时,下人突然匆匆进来汇报,说是城墙下的北蛮军中似乎有变。

城墙上守兵发现,城门外北蛮兵的军营里,突然传来一阵响彻天际的鞭炮声,之后就是杂乱无章的马蹄声、哀嚎声,似乎是刚才放响的鞭炮使得敌军马匹都受惊,仓皇跑出,踩死了不少北蛮士兵。

这真是一个好得不得了的消息,郑县令刷得便站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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