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寒原本还等着媳妇继续说下去,没想媳妇不过两句话就停下来了。

这种体会,就像自个想要宣布一个惊天大秘密,却发现其实秘密已经被人知道一大半,完没有那种惊艳四座的感觉。

张玉寒只得自个问道:“媳妇你怎么不怀疑我疯了呢?”

要知道他一开始得到法器时,总觉得是不是自己生啥病有幻觉了。

“怀疑什么,我要是自己也没见到,肯定会觉得你是不是得了臆想症,不过我也能见着些,难不成我也疯了?这世上事,许多都是非人力不可及,我们知道得太少,不代表就不存在。”

自个媳妇的态度实在淡定了些,张玉寒有些服了她这强悍的接受能力。

张玉寒好奇道:“那你是啥时候能见到的?”

罗美娘面不改色道:“就去年的事情,也不是日日都能瞧见的,就上回官司那回,还有你考中秀才那几日,我隐隐约约瞧见过一个四方形的东西,我那时都以为我做梦来着,后头事情又多,我就忘记了。”

“怎么能忘记呢?”

“怎么不能,又不是经常能见到,一晃眼就不见了,我还以为我看错呢。”

由于罗美娘的态度过于理所当然,张玉寒也觉得是不是自个想得太严重了。

人就是这样,要是罗美娘大惊小怪,张玉寒自个也会受到影响,如今罗美娘觉着这个法器就是个平平无奇的东西,张玉寒想想也觉得似乎没啥。

为了测试媳妇现在还能不能见着,张玉寒还就把光屏拉出来,问罗美娘能不能瞧见。

罗美娘顿了一下,在承认和否认间取了个中间选项:“突然比以前清晰了。”

张玉寒摸了摸下巴:“这事还真是奇怪……”

罗美娘却给了他一个挺合理的解释:“我在女学里看过一些道教的书,道家有个说法,夫妻本是并蒂莲,和合才是长运道,我想着应该是咱们成亲日久,你的气运分了我一些,刚才又直接把事情跟我说了,法器觉得你打算跟我共享气运,所以我也才能看到这个东西。”

张玉寒有些迷信心理,自个想想,也觉得唯有这个原因能说明一切了。

他想通之后,就换成罗美娘问他了:“那你之前怎么从来没想过跟我说说这事?”

“这还用问,我怕你把我当疯子呢。”

罗美娘微笑:“再给你一个机会重新说一遍。”

“怎的?你不信我?”张玉寒道,“咱们成亲时,我便想过跟你说了,不过这个法器不愿让人知道他的存在,我从里面取奖励时,必要四周无人注意才能拿出来。捉贼要拿赃,光凭那些东西有什么用,这事又神神叨叨的,我怕把你吓坏呢。”

再说他那会儿自个心里也不踏实呢,总怕得罪神仙会被降下神罚。

如今过了两年多,在摸清对方脾性温和后,张玉寒才敢干这么出格的事情,在他看来,神仙要是不想他把事情泄露,早在他出声时,就会像头回那样降下神雷惩罚他,如今外头天朗风清,便证明神仙也不反对他把法器的事情告诉媳妇呢。

这些关于系统的系统操作,倘不是张玉寒自个说出来,罗美娘也没想到系统还能有这些安措施。

不过此时她也想到有一回在聂家时张玉寒,当着她的面旁若无人十几连抽,她那时不也注意到了吗,可又想想自个身份实在特殊,做不得数,也就没放在心上了。

到今时今日,张玉寒能把系统的秘密袒露出来,要是再怀疑他有异心,罗美娘也觉得自个挺过分的。

两人接下来还探讨了一下罗美娘究竟能看到多少东西。

张玉寒两年多来都是自个一人研究探索,突然发现此道不独,便很想跟罗美娘嘀咕嘀咕,为此都把注意力从昨夜之事上转移开来。

罗美娘瞧着他兴致勃勃的模样,想想又透露了一些出来,说她想起来了,他打赢官司那会儿,她似乎就能看到上头似乎有些文字出现,他考中秀才时,那些文字突然清晰起来,上头还有个提示十日内抽中奖品数量两倍计算啥啥啥的。

罗美娘很自然道,由于这个细节实在太奇异,她当时以为自个在做梦,如今张玉寒说起来,她便记起来了。

这回换成张玉寒吓一跳,他考中秀才后面十日,法器里抽到的东西确实一直成双成对。

可他从来没见过啥提示啊,难不成法器还格外青睐他媳妇不成?

张玉寒倒没有生出媳妇要抢他仙缘的想法,主要是感叹要是媳妇早就知道,那他能把握好时间,不知道能抽到多少好东西。

夫妻两人又说了会儿话,张玉寒委实太累,不知不觉便沉沉睡了去。

罗美娘看着他沉静的睡颜,轻手轻脚地把他怀里的妞妞抱出来,又拉了张被子盖他身上,做完这些后,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她并不小看张玉寒的聪明才智,端看村子保卫战时他的种种安排,倘要是他犯疑心病要抓她小辫子,罗美娘也不能保证自己会露馅。

这会儿能这么容易过关,主要还是张玉寒从来没有怀疑过她。

这份信任叫罗美娘心里颇觉得温暖,也有些沉甸甸的。

刚才她思考之后,还是没有说出名臣标签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