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自个的阴暗心思被爹娘都知道了,叫他相当难受,另一个则是他把兄弟俩的情况带入到俩个儿子之间,心态一下子就崩了。

兴许每个人都是这样,有些事情自己能做能想,就是不愿意让孩子也跟着自己一样,张大郎心里有些挣扎,也真是难受得不行。

………………

罗美娘是从婆婆那里知道这些事情的,她送完张玉寒出门就又把五禽戏和养生法翻了一遍,打算找几个能家常食用的药膳方子出来。

唐氏便是这时候过来的,罗美娘心知婆婆的用意,等到张玉寒回家,她就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张玉寒坐在浴桶里泡着热水澡,也挺意外,没料到老头子还有偏着他的时候。

罗美娘吩咐完丫鬟把张玉寒下午穿的旧衣裳烧掉,又过来往桶里倒了半桶热水,看热气腾腾冒上来,才道:“我不管这些事情,不过我觉得娘跟我说这些,是想你过去跟公公开诚布公说一回话,你自己觉得愿意,你就过去。”

察觉到张玉寒的眼神落在她身上,罗美娘想想又补充了一句道:“你要是觉得去大房不太好,我就在家里烧两个菜,把爹请过来,你们喝两杯。最好这事在你去县里之前就干完,日子拖得太久就没意思了。”

说着身后的妞妞突然扶着炕桌站了起来,罗美娘赶紧过去把闺女抱住,也没空再理张玉寒,两母女咿咿呀呀地说了一会儿话。

张玉寒泡着澡,过了一会儿自个擦干身子穿了衣服过来,很自然道:“我白天还得去别的村子瞧瞧,就明日晚上吧,我也听听老头子是什么想法。”

唐氏听说张玉寒要请张大福吃饭,也觉得小儿媳妇办事聪明,到时候父子俩要是能趁此机会把心结解了,她这当娘当人媳妇的,以后就不会当夹芯板了。

婆媳俩商量菜单,罗美娘道:“娘帮我问问村里谁家还有鸡,之前发生那些事,我把家里的活鸡活鸭都杀了,做了不少鸡肉包子鸡丝饺子。今晚我想做个药膳蒸鸡,到时候爹跟相公都能补补。”

唐氏就答应下来,因着药膳鸡炖的时间长,她也没耽搁,拿了钱就出门。

等到活鸡到位,罗美娘已经烧好了烫鸡毛的一锅水,唐氏看罗美娘带着麦苗杀鸡洗菜的,想想就拿了盘大蒜在一旁剥着,干活的时候唐氏还问了罗美娘一声,张玉寒说请客吃饭时是啥表情。

罗美娘回想了一下:“没啥表情,就这么说出口了。”

唐氏还是有些弄不准小儿子的想法,不过张玉寒都松口了要请吃饭,总不会是想好了在饭桌上气人,反正过了今晚就知道了,唐氏也没再想这事。大儿子的事情闹得她头大,唐氏今日让孙子去找儿子,也是死马当成活马医了,倒是关心了几句村子里人头换赏银的进度。

这事一想起来,唐氏就觉得肉疼,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张玉寒居然拿不了大份。

“这两天去完各村,应该就能去县上了。娘你别总觉得相公吃亏,吃亏才是占便宜。”

要是这话是别人说的,唐氏许就当真了。可小儿子两口子的性格就不是那种喜欢吃亏的人,唐氏在心里琢磨着罗美娘这句话,总觉得有些不同意味。她想着,这事上不会还有别的好处不能说出来吧?

这么想着,唐氏心里总算舒服了。

今晚这顿饭,家里的女人谁都没露面。

唐氏帮罗美娘干了一些活就回家,罗美娘炖了药膳又杀了鱼,看天色有些昏暗,自个带着丫鬟先把晚饭吃了,妞妞最近到了傍晚总喜欢哭闹,罗美娘做完饭菜就回去带孩子,让丫鬟在外面支应着。

却没想到麦苗过了一会儿却进来跟她说,外头加了一副碗筷,张大福是带着张大郎一块来的。

罗美娘诧异了一下,想想也没说什么,她在里屋只管着带孩子玩耍,等到妞妞睡了一觉起来,月亮已经上了半空。

外头席也散了,堂屋里都是醉鬼。

张大福和张大郎喝得倒在地上,张玉寒有些酒意,倒还能站起来。罗美娘指挥着麦苗和阿才把两人扶回隔壁院子,自个牵着张玉寒回屋,为了他脱了外衣,又去厨下端来解酒汤,再然后张玉寒就被解酒汤苦醒了。

他吐吐舌头,觉得舌尖是麻的,倒还听话,罗美娘叫他把汤喝完他就喝了。

闺女已经抱下去让小米带着,罗美娘专心对付醉鬼,到她自个躺下时,身上衣裳也已经换了一身,张玉把酒倒裤子上了,她跟他贴得近,也染上不少酒意。

看男人睡得极熟,长长的眼睫毛落在脸上像小扇子似的,罗美娘轻轻扯了扯,报完仇才安心睡下。

睡到半夜罗美娘被身侧的男人抱住了,男人就像个火炉似的。

罗美娘睁开双眼瞧着屋顶一会儿,才伸出手把他推开,挨挨蹭蹭的张玉寒还起了反应,罗美娘嗅到他嘴里的酒气,直接把放床头的帕子塞他嘴里,把人噎清醒了。

“有你这么对你相公的吗,我牙都要掉了!”张玉寒把帕子从嘴里拿出来,老大不高兴道。

罗美娘笑着凑过去看一眼:“我看着,还挺整齐的。”昏黄的油灯下,罗美娘眉眼弯弯,更显五官紧俏。

张玉寒趁机就把她抱住,罗美娘赶紧把他嘴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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