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雪景这般美丽,喝着热茶,糯米藕的甜香味充斥整个空间,罗美娘想想也觉得这时候问出口有些煞风景。

喝完茶,罗美娘便带着徐先生送的糯米藕回家了。

自然,糯米藕便是今晚张家的主菜了。

藕是一种挺贵的东西,罗美娘原是想跟人分享一下这种稀罕的菜色,可张玉寒和聂恒都对这种甜滋滋的菜色敬谢不敏,正好他们俩人不吃,罗美娘还剩了些下来能当明日的早饭。

倒是夜里想着糯米藕的味道,罗美娘突然就想起徐先生的闺女。

张玉寒听着罗美娘说的,古怪道:“你不会是觉得徐先生弱小可怜吧?”张玉寒对媳妇这位先生,素来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不过就是张玉寒,也觉得这两个词用在这位女先生身上不合适。

罗美娘也并不觉得许先生可怜,以徐先生的风度与智慧,跟可怜毫不相干。

就是她如今也是有闺女的人。

即使在上辈子,老夫少妻和远嫁,哪一样都能把父母的心肝戳个半死,何况还是古代,交通不便,出嫁之后很可能几年十几年都见不到一回。

对母亲一个来说,孩子就是她是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哪怕真有不得已的苦衷,或者是不得不为的理由,要把亲生骨肉嫁得这么远,滋味肯定跟剜肉差不多。

罗美娘说到闺女,张玉寒就不愿意了:“咱们闺女长得好,又这么乖,哪能做这种事,以后要是有臭小子拐她,我肯定大棍子就把人打出去,还能让老男人近她的身?我腿都给他打折了!”

罗美娘:“……”她就是联想了一下,张玉寒都这么气愤,罗美娘想到徐先生嫁闺女时的心情,也是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