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所中之毒与公子体内毒.药相同,这种秘药甚是稀有,也不知皇后娘娘是如何中了此毒。”
邹大夫有些话不好明说,此药一般是大家族中用来控制暗卫的,像皇后娘娘这般深闺千金按理说是不该碰到此药的,但一想到发生在公子身上的事,他就不好说了,深宅大院中的不堪多了去了,血脉相连的兄弟之间尚且因为利益而出手,皇后娘娘身上的毒似乎也不难理解了。
陆衡明白了过来,她身上的毒怕是在将军府就被人喂下了,只有如此才能将人牢牢地控制住。
他该感到畅快才是啊,被她牵绊困扰不得解脱,有时恨极了,做梦都想和她同归于尽,看着她在满地艳红中,他定当拍手称快。
可事实上他并不畅快,反而心中闷痛。
不都说祸害遗千年么。
她那样的,合该活的长长久久。
陆衡哑着声问:“可能解?”
他本身就中了同样的毒,有没有办法解毒,他自己再清楚不过,只是还是不死心的问出了口。
这一次依然没得到不同的答案。
陆衡低喃道:“她一向怕疼。”
邹大夫多少知道些内情,知道公子与那位曾经有些牵扯,但如今物是人非,他也只当没听见,邹大夫又补充道:“所幸的是皇后娘娘中的毒不深,应是一直服着解药压制毒性,只要不受刺激,毒被压制住,不再发作,应当于寿数无碍。”
不像公子身上的毒,致死的量,当年差点救不过来。
这话自然是往好了说的,但对于溺水之人却是极大的安慰。
他让邹大夫先离开。
陆衡紧攥着圈椅扶手,因太过用力,掌心渗出了鲜红的血迹,他缓缓地闭上眼睛,眼睫颤动,喉间隐有血腥之气。
好吧,他承认他其实没有那么恨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有时候恨要比爱来的简单。
如果非要说恨,恐怕他最恨的是他自己。
那时他以为她是出于戏耍之心才去哄骗他,他沉溺之中,她却洋洋自得。
所以他狠下心来弃了她,认为这才是正确的决定,再也不用被她的花言巧语所蛊惑,一切都会恢复正常。
在她抱着他软下身段哀求他不要将她送出去的时候,他几乎是报复性的推开了她。
冷眼看着她进了宫里。
他那时并不知道她曾经也是这样被人精心打扮再当做玩意一般送出去。
她求他,骗他,是否也是在为自己挣一挣。
陆衡满心苦涩。
如今看来,当日种种更像是在自己的心上插刀子。
第二日小皇帝仍未清醒。
朝堂之上人心惶惶,生怕这一变故会引发动荡,以致牵连自身。
大司马前去探望小皇帝。
陆衡得到消息立马赶了过去。
“陛下正在养伤,大司马请回吧。”瑟瑟站在门外,说完便要转身离去。
迈出两步,裙角被扯住。
瑟瑟转身,只见她的裙摆被大司马踩在了脚下。
她羞愤的往回拽,怎么也拽不出来。
“放肆!”
大司马不加掩饰的打量着小皇后,只见她微侧着身子,身姿曼妙,仅一个侧影便妙不可言,饱满的胸脯,纤细的腰肢,挺翘的臀,像极了河岸边上初春的嫩柳,压下去还会再弹起来,柔弱又有韧劲。
的确是个难得的尤物。
可惜跟了小皇帝。
观其眉眼身形,分明还是个雏儿,让如此美人独守空闺,简直是暴殄天物。
灼热的视线贪婪的黏在瑟瑟雪白的脖颈上,大司马笑道:“皇后娘娘伺候陛下辛苦了,不知夜里锦衾凉否?”
瑟瑟厌恶的皱起了眉。
“大司马请自重,再不松开,本宫要叫人了。”
大司马不退反进,愈发来了兴致,小皇后认不清现实,还当自己这个皇后当得牢靠。
“娘娘不妨叫叫试试。”
大司马朝她伸出了手,半路被拦住了。
“大司马在做什么!”
再一次被陆衡打断好事的大司马面露不悦,但到底还有几分顾忌。
大司马嗤笑道:“陆大人如此焦急,是来看望陛下,还是另有他人?”
小皇后生得貌美,这是人人都看在眼里的事实。既然他能注意到,那别人就能注意到,陆衡几次三番的回护小皇后,该不会也瞧上眼了。
陆衡说道:“下官自然是担忧陛下的安危。”
大司马最看不上他们这些自诩君子的士族,表面上个个清高,谁知道心底想的是什么,哪有什么君子坦荡荡,背地里可没少出阴招,这些年他跟陆氏对上可吃了不少闷亏。
大司马黑了脸,一甩衣袖往外走去,愤怒的想着早晚把陆氏一族连根拔起。
一时无言,陆衡正欲离去。
“陆大人……”瑟瑟的声音有几分缥缈,刚起了头又闭上了嘴。
她垂了垂头,脖颈白皙而纤细,阳光照在她雪白的脸上,透着剔透的润泽。
他因她的话停了脚步。
瑟瑟转身走出几步,传来一句话。
“陆大人既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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