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否是个好父亲,又是否是位好君主,这些一直都困顿我至今。”

这些年他的所作所为,于人而言算什么,于他而言又算是什么呢。

“陛下,您已经做的很好了,可是这世界上又怎么会有十全十美的法子呢,人这一辈子总是要有些遗憾,有些愧疚的。”

哈塔斯低头轻笑,他不是个好父亲,也不是个好丈夫,甚至如今不能算是好君主。

人这辈子最怕的是什么都不想要,却又什么都想要。

宫墙外传来了整齐划一的脚步声,紧跟着便是几声倒地的闷哼声,远处似传来了尖叫声和子弹穿破皮肉的声音。

喧嚣热闹,似乎还夹杂着什么人的求救声,一声接着一声,不住的呼唤叫喊,听的人心里发闷。

“陛下。”尼伦竖起耳朵听着,有些担忧的叫了声。

哈塔斯面前的矮桌没有动过,摆着的两个茶杯依次被添满了茶水。

将茶壶收回的时候,门口的争执似乎停住了,里三层外三层的护卫将整个大殿围了起来。

倪昌站在门口,面色冷肃,将最后一名士兵控制住之后,旁边的副将开口。

“先生,陛下还在里面。”

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这人立刻心领神会,“您要进去见见哈塔斯吗?”

如今整个王宫都在他们的控制之下,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住,希伯来这个能够调动军队的人如今正在为了解救自己的妻子和女儿而焦头烂额。

哈塔斯也在他们的手中,明天天一亮,这国王的位置也就换人了。

他们这些敢于和倪昌做出改变的人,当然也就能加官进爵,富贵满门。

“进去看看我们亲爱的陛下吧,毕竟能走到这一步,他肯定也有很多的话想跟我们好好的说说。”

成王败寇,自古以来的法则皆是如此,输的人,总是感概颇多。

尼伦站在哈塔斯身后,门口一排深蓝色军服的士兵冲了进来,分左右进入,呈圆圈状的将整个大厅围了起来。

这腾宫已经多长时间没有进过这么多人了。

倪昌一身军服走了进来,色调明亮高贵,他自殿门中间而来,每一步走的都是昂首挺胸,气宇轩昂。

比起从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看到气定神闲坐在高位上品茶的哈塔斯,倪昌冷笑,强弩之末有何可俱。

如今心里再怎么淡定,怕是都已经没有赢的可能性了。

“陛下,您还有什么可说的吗?”倪昌开口,叫了最后一声陛下。

哈塔斯抿了口茶,将面前这一杯往前推了推,“尝尝,这是最近几个月才送过来的新茶,是西部送过来的大月牙,你应该会很想念这个味道。”

西部是倪昌成长的地方,的也是出产大月牙茶叶的地方,是他从小最为熟悉的味道。

倪昌往前走了一步,弯腰拿起了那杯茶,“陛下这是赏赐吗?”

哈塔斯不做他言,只抬眸看着他。

“只可惜啊,如今你和我的位置颠倒了,只怕你再也没有这个资格了。”倪昌手腕反转,明黄色的茶汤倒在桌面上。

尼伦瞪大眼睛,这可是大不敬啊。

“陛下,你我也不用多言了,直接写退位诏书吧。”

倪昌话音刚落,身后就出来了两个已经端着绢帛和研磨好了笔墨的人过来,手里的托盘放在了哈塔斯的面前。

“写吧。”

哈塔斯轻笑,“你知道企图篡位的人最后都是什么下场么?”

整个K国历朝历代从来没有过篡位者成功的先例,历来继承王位的都是嫡出正统血脉。

百年之间从未有过变化,也不是没有出现过篡位者,但是都下场凄惨。

“我知道,你连最疼爱的女儿都能亲自斩杀,可想而知你扞卫王权的心思多么严重了,只不过你如今已经没得选择了,我不是乐珈公主,不会走她的那条路。”

无比坚定的语气,事到如今他的底气十足,希伯来是已经完全不可能返回的。

整个王宫都在他的控制之下,他想做什么都是易如反掌,轻松至极。

“是吗?”哈塔斯抬眸。

眼前的青年已经不是从前那副恭顺的姿态,他眼中满是飞扬之色,嚣张跋扈。

“陛下您放心,我会让希伯来入宫的,不过不是现在。”

而是在他将退位诏书拿到之后。

“那这诏书我该如何写?”

“你就写,洲际历K国清帝49年,吾因摄政王希伯来犯上作乱,残害宗亲,毒害发妻,王储尹飒、珈彤身死,颖然年幼,故将王位传于胞弟亲子倪昌伯爵。”

一道诏书,希伯来成了犯上作乱的贼子,倪昌成了救驾来迟的英雄,顺理成章的继承王位。

他倒是也聪明,知道留下颖然公主,等到他们都死了之后,这孩子还能不能活下去,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哈塔斯笑了,“你都已经想好了,看样子这诏书我不写不行了。”

“你没有选择。”倪昌冷笑。

……

整个王宫的祭天台,是每年举办祭祀活动的地方,台面旁边两座宫殿供奉的都是王室历代帝。

主殿是帝王画像,副殿之内是王室成员的照片名字,只有对王室有不可磨灭贡献的王室成员才能够悬挂画像。

从主殿穿过副殿,温黎身边带着顾柠溪大摇大摆的走过去。

这小丫头的本事不小,能够收敛了他们的气息,辅助温黎更好的潜入王宫之内。

“就是这里了。”顾柠溪站在副殿门口指着殿门开口。

整个王宫之内被封印起来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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