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董不易看的信笺内容是什么,亦如没有人会知道董不易这一去就是一整个时辰的时间。

“多谢陈姑娘和董公子的款待,我们该回去了。就不多叨扰陈姑娘了。”徐代站起身,轻声对陈灵道。

陈灵微笑将徐代六人送下楼去,等回到酒楼内这才见掌柜梦姨一直盯着徐代后背看。

“梦姨,怎么了?”陈灵轻声问道。

梦姨微微一笑,道:“没什么,你回去歇息着吧。陪董不易可是苦了你了。”

陈灵轻声道:“没有,董公子是位很好的人。”

瞥了一眼陈灵,梦姨玩笑道:“小丫头,不会真的对那董不易动心了吧?”

陈灵脸色微红,娇嗔地看了一眼梦姨便离开。梦姨独自一人留在柜台边,神色古怪。

“陈灵丫头,刚才那位你称作徐先生的人叫什么名字?”梦姨看着陈灵轻巧上楼的背影,问道。

陈灵回头娇笑道:“三十年从未亲近男人的梦姨你也春心荡漾了?”

梦姨瞪了一眼这丫头,继而笑道:“小丫头片子懂什么?”

“那位徐先生似乎名为徐代,应该与那位叱咤长洲的徐代同名。”陈灵笑着说了这句话,便终于上楼去。

梦姨如遭电掣,看着徐代的背影怔怔出神。八年前,那位天骄才入世几年就已是一品境界,当时的梦姨只是西州境内一名普通的练气士,在一次家族事故中被那位天骄救下,家族虽然荡然无存,可她至少活了下来。虽然事后梦姨并没有机会好好与那位天骄认识,可她却记得那位天骄的名字和离别时说的话。

“我会一步步登顶武道,届时才不算愧对我师父的谆谆教诲。如果你有心报答我,日后自然有机会,不用跟着我做牛做马。”

当时那人并不知道梦姨整颗心都已经栓在他身上,只知道正值美好年华的梦姨是一直流着泪看着他离开。

“我终于见到你了。”梦姨呢喃起来,只感觉一切如梦如幻。

——

“徐大哥,你行啊!”

走出两天街道,赵秉这才突然笑道。

徐代一怔,看着赵秉,不知道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

“你们可能没看见,我可是注意到我们出酒楼的时候酒楼那老板娘一直盯着徐大哥背影看,看得那是一个怔怔出神,就差给徐大哥投怀送抱了。”赵秉嬉笑起来。

徐代笑了笑没有当真,他只是觉得那酒楼老板娘的模样似曾相识,倒并没有仔细想过。

卫齐哈哈一笑,道:“赵秉你就知道说废话,徐大哥宝刀未老,连年轻小姑娘都会心动,更别说一些个半老徐娘了。”

看着卫齐和赵秉这两家伙一唱一和,徐代干脆不听他俩的话。没想到鸿烈也跟着说起来:“师父,我的确也见到老板娘一直看着你背影,想来便是和赵秉哥说的差不多。”

“小家伙懂什么?闭嘴。”徐代面无表情,不过眉眼却柔和。曾经不近人情的徐代也终于被这队伍中的青春活力打动,至少玩笑多了很多。

“徐大哥,咱们这不是回客栈的路啊。”赵淑韵一直东瞧西看。

徐代道:“董不易离开一个时辰之久,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徐大哥是担心那董不易带人回来清剿我们?”卫齐问道。

徐代摇头,笑道:“董不易是个聪明人,不是个自以为是的傻蛋,他不会这样做。我所担心的是他遇见了事故,若真是如此,以我们今天与董不易吃喝一顿之事来看,豹宫的人就一定以为是我们做的。”

“应该不会出事吧?毕竟他是豹宫少主,西州内有多少人敢捋虎须?”赵淑韵皱着眉头,不过眼眸中还是带着浓浓的担忧。

“一个豹宫少主,独身一人离开豹宫,难道还不够别人生出歹念?”徐代轻轻一笑,与生俱来的感觉愈来愈强烈。正是这种感觉让徐代在叱咤长洲许久的年月中各种死里逃生,徐代对自己的感觉深信不疑。

卫齐眯着眼睛,听着徐代的话悚然一惊,他道:“徐大哥的话不无道理,毕竟怎么看那董不易都是守信之人,离开足足一个时辰未回酒楼,可不是个好消息。”

“多找找吧,希望担心只是多余的。”徐代点了点头,压下心头的不祥之感。

“都闪开!豹宫办事,闲杂人等不得阻碍!”

街道另一头走来一队人马,每一人身上都有浓郁血腥味,都不是善茬。

看着这一幕,徐代也终于相信了他之前那不祥之感,看来董不易是真的出事了。

“退回人群,跟着这队人马。”徐代吩咐了一声,便带人走进了人群之中。

本来都离开酒楼的徐代六人又跟着这队人马回了同福酒楼,只见到酒楼外的人尽都抽出腰间长刀。梦姨正在酒楼内与这队人的头领说着话,不过那头领显然并未听进去,在梦姨话音落下后,这头领就一刀劈向梦姨。

梦姨手脚麻利,躲开这头领的刀。差点被一刀劈成两半的梦姨勃然大怒,不过为了与豹宫的关系不恶劣下去,她还是克制着怒火,此刻她的声音大了许多,徐代耳聪目明,听得清楚梦姨在说什么:

“你休要仗着你们豹宫就欺压我同福酒楼,我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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