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去,谢晋南长长地呼了口气,回头,对上郭澄目瞪口呆的傻模样。

“怎么样,见识到了吧?”谢晋南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好言劝道:“我大姐从小跟我祖父习武,功夫可厉害了,咱们一起上都打不过她,你还是趁早死心吧,真让五姐姐去大姐跟前告一状,有你好果子吃,对了,我大姐夫也是武将……”

郭澄根本没听清他都说了什么,脑海里是谢澜亭冷若冰霜的脸庞。

有点怕,可是想到谢澜音娇俏的笑脸,两相对比就越发显得谢澜音温柔了。

又美又温柔的媳妇,他怎么能轻易放弃?

好好的赏花突然被郭澄搀和了一脚,唐展怕心上人被外人说闲话,不得不先走了。

澜宝继续陪晋北玩,谢澜音抓空审问谢澜月,这才知道两人是在两年前的上元节认识的,当时谢澜月与谢晋南一起赏灯,人来人往不小心被人撞上,碰巧唐展就走在她身后,扶了她一把。

“哪有那么巧的事,我表哥肯定先被你的美貌吸引,故意跟在你后头,这才能及时扶住你。”谢澜音低声分析道。男人们狡猾着呢,就像她,刚开始也以为与萧元那些相遇都是偶遇,后来两人在一起了,偶尔谈及过去,谢澜音才清楚有些是巧遇,有些根本就是他专门找她去的。

但这种耍心眼,知道真相后反而会欢喜。

看着谢澜月若有所悟随后羞涩脸红的样子,谢澜音忍不住有点羡慕。

长辈们再反对,好歹都在京城,总有见面的机会,哪像她……

赏完花,与谢澜月姐妹告辞,谢澜音推着弟弟回了自己的院子。

晋北玩累了,谢澜音哄弟弟睡觉,她在旁边躺着,翻出上一封信看,目光落到了最后几行字,说是三月里进京,具体哪天还没个准日子。

“姑娘,袁公子又来信了。”鹦哥快步走了进来,笑嘻嘻地将一封信递给了她。

谢澜音不自觉地笑,依然是等鹦哥走了,她才展开信封。

熟悉的字迹,霸道有力,称他三月初六进京,但那日有事走不开,他会另找机会与她见面。

三月初就回来,谢澜音松了口气,如今已经是月中,再等半个月就能见到他了。

像是吃了定心丸,那些与身份有关的烦躁暂且都被谢澜音压到了心底。

黄昏谢澜亭回来的时候,谢澜音正在陪母亲说话,听说长姐过来了,谢澜音窃笑着将嫁衣准备好,谢澜亭一进来她就扑了过去,“大姐快试试,娘刚给你做好的!”

在谢澜音的印象里,长姐穿女装的次数屈指可数,她当然迫不及待想看看长姐新娘扮相了。

小晋北在榻里面看着,以为两个姐姐在玩什么,也蹭蹭地爬到了榻沿前,被娘亲抱了起来,他兴奋地跟着拍手。

谢澜亭是真的不想穿。

谢澜音不依,将人往内室里面推,“这次说什么都不行,不试试怎么知道嫁衣合不合身,娘你们在外面等着,我帮大姐换,换好了娘你抱着晋北进来,免得人多了大姐害羞。”

蒋氏笑眯眯地看着两个女儿进了屋。

谢澜亭打得过十来个身强体壮的将士,却敌不过小妹妹的缠功,无奈地走到屏风后去换衣裳。

谢澜音跟二姐一起泡过温泉,却从来没见过长姐里面是什么样,忍不住好奇,悄悄往屏风那边挪了过去,鬼鬼祟祟地探出脑袋瞧。那么大一颗脑袋,谢澜亭余光里瞥见了,但她不觉得这有什么,外袍一脱,露出白色中衣,跟着转过去,朝妹妹伸手。

谢澜音维持刚刚的姿势站了会儿,走出来时瞅瞅长姐平整的胸口,笑道:“既然要穿嫁衣,大姐把束胸解了吧,那个,穿女装,还是……鼓点好看。”

谢澜亭目光不由挪到了妹妹胸前。

再看看自己……

沉默片刻,谢澜亭才淡淡道:“我没束胸。”

谢澜音傻了眼,难以置信地盯着姐姐胸口,“怎么可能……”

谢澜亭被妹妹的傻模样逗笑了一下,背转过去,将中衣退到腰处,大大方方道:“现在信了?”

谢澜音盯着长姐羊脂白玉般的美丽脊背,目光在那肚兜带子上多停了会儿,本能地往前面转,谢澜亭并不介意,在妹妹震惊的注视下不紧不慢系好中衣,再接过妹妹手里的一套嫁衣,抖擞开瞧瞧,重新递给了妹妹,“澜音帮我穿。”

谢澜音终于回神了,一边帮笨拙的长姐穿,一边纳闷问道:“大姐一直都没束胸?我怎么记得有次母亲提醒你晚上解开束胸睡觉,你还答应了?”

谢澜亭看着镜子道:“跟起居有关的,母亲说什么我都答应。”

不答应或是反问,母亲肯定有更多的话说。

谢澜音也明白了长姐的心思,额头抵着长姐胳膊笑,“大姐你真是……回头我去厨房要个调理的方子,大姐按着方子吃,会鼓起来的。”怕长姐也拿对付母亲的那套敷衍她,谢澜音小声提醒道:“大姐你别阴奉阳违,要是一直这么平,将来饿了我外甥怎么办?我听娘说过,小了奶水就不足。”

“请乳母照看。”谢澜亭从未想过自己会像母亲那样照顾孩子。

谢澜音急了,转过去盯着长姐道:“那怎么行,都说亲娘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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