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姨母还在等咱们。”萧元小心翼翼地看着她道。

谢澜音知道他怕什么,哼了一声,赌气地转了过去,背朝他道:“你放心,我只是气你再三隐瞒我,并没有不满姨母的意思,你先起来,我躺会儿再起。”

小颜氏那么可怜,谢澜音才不会随便迁怒人。

“澜音最心善了。”萧元松了口气,凑过去又要亲她。

谢澜音眼疾手快将脑袋缩进了被窝里。

萧元闷声笑,隔着被子揉揉她脑袋,他先去更衣,穿好了,见她还在被窝里蒙着,萧元无奈地走过去道:“我穿好了,再帮你穿?”

“不用你,你出去吧,让鹦哥她们进来。”谢澜音气他呢,闷闷地道。

萧元看看外面,决定先忙正事,敬茶回来再赔罪哄人,就道:“那好,一会儿我再来接你。”

趴下去抱抱她,萧元摇摇头,神清气爽地走了。

男主人走了,早就守在外面等候传唤的桑枝鹦哥立即进来,准备服侍自家姑娘起来。

谢澜音身上还光着呢,自己都害羞瞧,更不好意思让她们看,背对她们道:“把衣裳拿过来,你们先出去吧,一会儿我叫你们。”

一开口声音慵懒微哑,另有一种勾人的味道。

两个丫鬟一大早就领略了一番,便是不知具体也大概猜到了怎么回事,互相看看,将手里的衣裳放到床边。桑枝行事稳重,放好东西就走了,鹦哥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就见被子底下姑娘的亵裤露出了一角……

猜到被窝里姑娘身无寸缕,鹦哥脸上一烫,赶紧追桑枝去了。

屋子静下来,谢澜音才裹着被子坐了起来,什么都没干,先忙着放下纱帐。

掩好了,她咬唇放下了被子,低头一看,就见身上这一块儿那一块儿,像是被蚊子叮了一晚,留下痕迹点点,甚至还有萧元的手指印儿!

一晚荒唐再次涌了上来,谢澜音埋到被子里,浑身发烫。

原来这就是夫妻,怪不得说夫妻一体。

羞够了,谢澜音红着脸穿衣裳,要去给姨母敬茶,没时间清洗了,回来再说吧。

鹦哥桑枝再进来时,就见架子床上被褥被裹成了一团,跟个大球似的。

“不用叠了,都换了。”谢澜音坐在梳妆台前,尽量从容地对桑枝道,说完怕被丫鬟们看出脸上的不对,抢过鹦哥手里的帕子就覆在了脸上。

桑枝哦了声,没有多问,抱着大红的被褥出去了。

出门时遇到练拳归来的王爷。

桑枝低头行礼,萧元看了眼她手里的被子,眼里多了一抹只有男人们才明白的笑。

进了屋,就见鹦哥正要伺候妻子穿外衣,萧元接过衣裳,示意鹦哥先下去,他站在穿衣镜前朝谢澜音笑,意思显而易见。偏偏谢澜音一动不动,萧元以为她不懂,只好道:“过来,我帮你。”

谢澜音平时确实都是在镜子前更衣,但这会儿她腿酸那儿疼,就想坐着穿,此时看到萧元,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扭过脑袋,给他看后脑勺。

萧元只当她在耍小性儿,就拿着衣裳走过来,低头亲她耳朵,“行,我到这儿来伺候你。”

谢澜音可不是受了委屈还忍着不说的性子,见他还嬉皮笑脸的,她撇撇嘴,就挤掉了一对儿泪疙瘩,扑到他怀里,狠狠掐他腰,“让你别弄别弄你还要来,我疼,都站不起来了!”

腰酸腿疼,走路两腿不停地打哆嗦。

萧元看着埋在怀里的小姑娘,他想象不出她的疼,但想到她那仿佛稍微使点劲儿就能掐断的小腰,还有她娇不堪怜时哭得可怜巴巴的样子,顿时心疼又自责,哄孩子般摸着她长发赔罪道:“是我不好,我答应你,今晚一定让你好好睡觉。”

谢澜音闷声问:“说话算数?”

萧元弯腰亲她脑顶,“再敢不算数,任你处置。”

谢澜音勉强原谅了他,攥着他衣袍擦擦眼睛,随即张开手臂,仰头使唤他,“有点冷,你快帮我披上。”

一副将他当丫鬟使唤的模样。

萧元捏了捏她鼻子,笑着伺候她,因为站得高,看见她中衣衣领松动时露出来的白皙肩头,上面似白雪落了几点梅花,萧元心神一荡,才帮她套好袖子,就抱起人站到了衣柜前,堵住她欲抗议的嘴,又是一通揉。

两人再分开时,未涂胭脂,谢澜音小脸已经灿若朝霞。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