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放心,派了一拨人盯着衡王府的动静,另派人去盯着许家,免得萧逸偷偷跑过去见许云柔。
让他们吃惊的是,萧逸一步都没有再踏出王府,每日借酒消愁,连宣德帝要见他他都不去,气得宣德帝罚他禁足三个月。沈皇后趁机以儿子不争气为由,劝他暂且不要给萧逸赐婚,宣德帝也没脸送这样丢人的儿子给旁人做女婿,听了沈皇后的劝。
而太子与许云柔的婚期,定在了八月。
眼看明日就是大婚的日子了,萧逸依然喝得酩酊大醉,小钱子实在看不下去,跪在萧逸身前道:“殿下,您别喝了,您仔细想想,许姑娘那么喜欢你,真的是心甘情愿答应太子的吗?您信,我不信,上个月咱们王府解禁,我偷偷去找灵儿了……”
灵儿是许云柔身边的大丫鬟。
萧逸慢慢从酒坛后抬起头,醉眼朦胧地看他,“你,你找她,做什么?”
小钱子仰起头,眼圈红红的,“殿下,灵儿叮嘱我千万不能告诉您,可我实在忍不住了,殿下日日借酒消愁,您可知许姑娘自宫里出来后就大病了一场?缠绵病榻一个月,瘦的不成样了,您仔细想想,许姑娘真是那种攀龙附凤的人,她何至于生病?”
萧逸眼里陡然恢复清明,扑到小钱子身上道:“你是说,云柔心里有我,她是被迫的?”
小钱子使劲儿将醉醺醺都站不稳的人扶到椅子上,“猜测着”将许云柔的苦衷分析给他听。
而小钱子说的那番话,虽是萧元嘱咐他背下的,却也与当日沈皇后劝抚许云柔之言八九不离十。
萧逸听完,眼睛都红了,咬牙切齿。
秦王府,谢澜音正站在一排华贵精致的衣裳前,挑选明日去东宫所穿。
太子大婚,她这个侧妃是有资格过去喝喜酒的。
萧元懒懒地靠在床上,好笑地看着她道:“穿哪件还不一样?”
一样美。
谢澜音瞪了他一眼,继续挑,闷在王府这么久,好不容易又有了一次光明正大出门的机会,她不好好打扮打扮怎么成?
精挑细选,选了一套颜色偏素雅绣案却十分出彩的宫装,换好了走一圈,浅绿色的裙摆如碧波荡漾,上面粉色的荷花栩栩如生。谢澜音挺满意的,扭头问萧元,“如何?”
桃花眼明亮狡黠,芙蓉面娇美动人。
萧元盯着她半晌了,朝她招招手,“过来,走近点我瞧瞧。”
谢澜音毫无警惕之心地走了过去。
到了床前,萧元又让她转身。
谢澜音以为他要看后面,笑着照做。
萧元却悄悄解了衣袍,在她好奇回头时一把将她扯到床上,直接压了下去,迅速撩起她裙摆。这裙子确实好看,很衬她婚后日益窈窕丰润的身段,看着她在那边“搔首弄姿”,萧元不上火才怪。
谢澜音气坏了,知道他在兴头上拦不住,她双手撑床,扭头与他商量,“你,你先让我脱了行不行?别把衣服弄皱了!”她明天还要穿呢。
“皱了才好,换条难看的。”萧元呼吸微乱,怎么祸害衣裳怎么来。
她最美的样子,只能他看。
好好的一件衣裳被萧元毁了,谢澜音欲哭无泪,只得另选一条。
翌日早上,谢澜音对镜梳妆,看着镜中自己苍白的脸,疑惑地问萧元,“葛进不是神医子弟吗?为何还会做脂粉?”
她要装怨妇,脸色不能好看,普通的增白脂粉容易脱落,葛进就专门为她配置了一瓶。
“他学的杂。”萧元已经收拾好了,坐在床上看她打扮。
谢澜音哦了声,看看放在一旁的脂粉盒子,突然想下次三表哥再来,她请他来王府住几日,跟葛进切磋切磋,在西安时葛进藏拙,三表哥并不知道他还会配置脂粉。
外面马车已经备好,夫妻俩携手出去,到了门口,谢澜音嫌弃般甩开萧元的手,幽怨地瞪了他一眼,上马车时也没用他扶。
萧元失笑,到了车里面,才一把抱住她,边亲她耳朵边喃喃地哄,“澜音别急,很快就不用再委屈你了,以后我送最好的脂粉最华贵的衣服给你,你想去哪儿,我都陪你,不必遮遮掩掩。”
甜言蜜语好听,谢澜音却没有放在心上。
她知道他对她好,但只要沈皇后娘仨不倒,萧元的话就不可能实现。
脑海里突然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谢澜音微怔,想抓住那个念头深思,耳垂却被他抿住,她情不自禁软到了他怀里,心里满满都变成了他。
怕吃掉她精心涂抹的胭脂,萧元只亲她唇,马车抵达宫门时,谢澜音小脸白白,嘴唇却红的跟樱桃似的,宫门前专门给主子们牵马引车的小太监走过来,好奇瞥了眼鲜少露面的秦王妃,然后就被谢澜音这副模样惊住了。
美,真美,可惜过得似乎不怎么开心。
再大胆瞅瞅秦王,小太监在心里摇了摇头,看外貌,这二人简直是天作之合,可惜……
夫妻俩可没功夫揣摩一个小太监的心思,先去崇政殿给宣德帝请安,再前往东宫。
谢澜音与萧元道别,领着鹦哥去了新房,与其他宗室女眷等待新人进门。
她来的比较晚,明亮的厅堂里已经坐了不少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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