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周高强度的期末考试,把顾玩考成了机器人一样麻木,做题都做得快形成本能反射了。

幸亏他高考结束后,一直都很努力,没放羊过,倒也不至于崩溃。

自己选了那么多课,含着泪也得考完呐。

至于新交的女朋友,也是完没时间出去玩。

只有中间那个周末,抽了一天时间一起出门,不过也不是玩的,只是考了个驾照理论考、预约了练车时间、顺便一起吃个午饭,就算很放松很温馨了。

以至于直到考试结束、准备放寒假,顾玩和麻依依各自的同学,都还不知道他们有在交往。

至今为止,世上只有李双叶一个人,知道她哥哥有女朋友了。谁让当初她就是扮演了助攻的角色呢,所以顾玩一回来,她就盘问过哥哥、挖掘到了真相。

这是很难得的,因为并不是所有大学生谈了恋爱都会第一时间跟家人坦白。

横向对比一下,麻依依的姐姐麻惜缘,就还不知道妹妹已经有男朋友了,至于双方的父母就更不知道了。

由此可见李双叶的待遇是多么的高。

随着时间迈入2月初,所有考试考完,一切的节奏终于重新慢了下来。

……

考试部结束后三天,学生们已经在准备回家放寒假,顾玩则是考完后第一时间就不知所踪,也许是去学车了,也许是在实验室做最后的交接。

而老师们还在紧张的阅卷,以及统计成绩录入系统。

当然,为了求快,批卷子的工作也不一定都是任课老师亲自批。

如果是副教授以上的,自己带研究生的,还能让研究生来代劳。

就算只是讲师,没带研究生的,也有抓高年级的同学当苦力,只不过没有教授使唤研究生那么普遍、那么心安理得。

苗小琴是物科院理论物理专业98级的辅导员,带了包括顾玩所在那个班在内的六个班学生。这几天,她当然也要忙着统计学生的成绩。

与往年不同的是,今年这些新生的成绩,关心的人似乎不少。

这天一大早,院长身边的胡助理,就给她打了电话:“苗老师,你们这几个班的成绩统计有出来么?”

苗小琴原先还没遇到过院长助理来问新生成绩的,不敢轻忽,连忙把整体情况汇报了一下。

“院长不想知道那些,有没有顾玩的专业课成绩?”胡助理直接让她说重点。

“有,您稍等,我看一眼。”苗小琴翻了一下,“可是,顾玩的大学物理-上/下都是已经通过免修申请的,他不用考啊。”

胡助理提高了音量:“谁问你那些课了,我当然是说顾玩跟着高年级一起选的那些课,你统计了吗?难道还要院长找各科任课老师一个个问?”

“对不起,是我工作不够快,才刚统计好大家都要考的科目。我马上就去问,半小时后给您回电话。”苗小琴有些忐忑,远离学术前沿的她,没想到院长居然这么关心顾玩一个人的成绩。

到底是搞了科研项目的人呀,以顾玩现在在院下属研究所的贡献,他的地位估计比苗小琴这个辅导员还牛逼得多,毕竟辅导员这种不上课的老师,有个助教职称就顶天了。

苗小琴立刻查了顾玩的选课单,然后一门门去问。

“《量子力学-上》和《广义相对论与宇宙学》,又是100分。”

“《现代原子与分子物理导论》,《核物理导论》,也是100分,真是厉害啊。”

顾玩这学期选的七门本该大三踩上的专业课,又是一堆的满分,只有一两门90几,还是粗心计算丢分或者无伤大雅的小错。

辅导员看了都有心理阴影了。她好歹也是本校读研后留校的,但她念书时候的成绩,绝对被顾玩甩了八条街。

然而这还不算完,因为她在问到最后两门课,也就是前述的原/分物导论、核导论的时候,那个任课老师还喊住了她,让她转达两句话。

教这两门课的老师名叫吴平,是个教授,这学期也在院里的原子控制研究所待过一阵子,算是石景谦主任和顾玩那个课题组的成员之一,只不过参与不深,跟顾玩也没什么直接交集。

苗小琴向他问顾玩的成绩时,他不仅报了分数,还拿出了一张卷子点评起来:

“苗老师,我这儿比较忙,你就帮我转达一下——顾玩在这张原/分物导论的卷子最后,呐这道附加题,答得非常好。三个班就他一个人看出来,我的题目出错了,没有给出最优解。

他也真是的,有这个本事,只用来做卷子,不是太浪费了么,完应该拿去发一篇SCI影响因子5以上的论文嘛。你记得和他说,让他立刻投稿,别浪费了。”

“吴……吴教授,我没听错吧?期末考试卷子上做对了一道题,也能拿去发论文?”

辅导员直接懵逼了。

吴平一脸自矜地解释:“这可不是一般的题目,你也知道,我今年在原子控制研究所耽误了一些时间,教学任务没那么多精力。我最后出期末考试卷的时候,也是省事儿了,直接把超纲的课题拿来用了——四个班的学生,只有六个同学做出来了,而且只有顾玩一个人发现,题目预设给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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