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林家,从早上八点起。
林战雄的葬礼已经正式举行,开始接受客人的吊唁了。
林家大门前,被点缀得一片素白,不时有黑色的豪车停在门口前。
走下身着正装的人,进入林家吊唁。
林家这样旺族为家主举行葬礼,自然是极讲究的。
进入林家的客人,一路都有着下人陪同,直到林家后院占地如小广场般的林家祠堂。
客人在这里递上名帖,会有专门的仆人大声通传客人的身份。
然后客人在祠堂前的灵堂,拜祭林战雄,再由林家安排好的座位坐好,等着时间到了,正式为林战雄举行葬礼。
只是到了这时,有些来吊唁的客人开始为难了。
吴玲玉已经跟自己铁杆一系以外的林家各房彻底撕破了脸,用手里掌握的资源以分家之名,要将原先依附于林家的各房赶出林家。
以林成栋为首的林家一系人,自然不同意这种做法。
林家现在是三方的势力已经乱斗成了一锅粥。
为了压服在中间摇摆不定的骑墙派,吴玲玉和林天用吴战雄直系亲属的身份,将灵堂吊唁来宾的座位分成了左右两席。
吴玲玉一系人邀请来的宾客被安排在灵堂前方右侧的座位上。
林寻那边来的人则安排在左侧的座位。
吴玲玉想要借此展示自己的实力,以此压服林家骑墙观望的各房放弃抵抗。
眼下吴玲玉带着林天和林蕴秀,三人一身孝服站在灵堂右侧,林战翔、林战虎等吴玲玉的铁杆支持者都坐在了三人附近的座位上。
另一边萧军带着穿着孝衣安安贝贝,同样守在灵堂的左侧门口。
林寻一直不见踪影,林永栋等人无奈,也只能把两个小家伙搬出来撑撑场面。
好在两个孩子确实是懂事,站在萧军身边不哭不闹,还小大人一般向着来吊唁的宾客行礼表示感谢。
祭拜过林战雄的宾客,那些在中州有头有脸的人,都落座到了右侧吴玲玉那一边的座位,毕竟吴玲玉把持林家多年,这林家近些年的人脉都掌握在她的手中。
左侧的座位就冷清了许多,坐在这边的除了林永栋这一系人外,也就是他们一些私交好友,这些人的身份地位就比吴玲玉那边差上许多了。
当然也有人两边都不想得罪,祭拜完林战雄便直接告辞了。
“中州柳家,前来吊唁家主。”门口的林家下人大声通传道。
柳肖寒老爷子,带着柳无双还有柳墨竹姐弟俩走进了灵堂。
四人祭拜完林战雄后,看都看没看吴玲玉母子三人一眼,直接就去了左边座位。
“当我林家是什么地方,一家子破落户也好意思来吊唁。”林蕴秀像是在自言自语,声音却是不小。
这几天是林蕴秀最黑暗的人生经历,宋志高的离婚协议书已经送来了,宋家让她净身出户。
而且因为宋志高公开的录像,林蕴秀在林家走到哪里都被人指指点点的,简直是抬不起头来。
现在她已经把林寻有关的一切都记上了。
现在林寻生死不知,林家的大事尽在吴玲玉这一边、
林蕴秀看见林寻的外祖家,那能不讽刺几句,给自己出口气。
“蕴秀,不要乱说话。”吴玲玉假装板着脸道,“来者是客,今日就算是乞丐来了,咱们也要好好接待,不能失了礼数。”
这话表面上是在教训女儿,实际上却是把柳家跟乞丐作比,话说得十足地难听。
柳肖寒父子倒是不在意吴玲玉母女说些什么,与她们争论反倒是掉了身价。
柳默年轻气盛的哪里能忍下这口气,不过没等他开口就被柳墨竹狠狠地拽了下胳膊,只得悻悻地闭上嘴。
不过他越想越气,见萧军带着两个小娃娃站在一边场面十分地冷清,柳默便凑了过去。
“萧大哥,你不是说你也帮表哥邀请了宾客嘛,好像还没人来啊。”柳默低声问道。
“不急。”萧军表情轻松,似乎一点不受眼前的局面影响。“咱们请的人离得远,晚一些倒也正常的。”
“哼哼,你跟林寻一样,吹牛都不用打草稿。”林蕴秀耳朵颇尖,听见了萧军二人谈话,马上开口嘲讽道。
“你们不是跟中州驻军司令肖兵有来往嘛,从军营开车到林家可不用半个小时,他怎么还不来啊?”
“我们看你和林寻就是恬不知耻,平时顶着肖司令的名头吹牛,其实人家根本就不愿意搭理你们。”
萧军对着林蕴秀耸耸肩,一副懒得搭理你的样子。
林蕴秀被萧军气得够呛,怒道,“你别得意,等今天的事情忙完,你就带着这两个小杂种给我滚出林家。”
这话一出口,便是柳肖寒父子的表情也冷了下来,抬头怒视着林蕴秀。
“萧叔叔。”安安和贝贝知道林蕴秀是在骂他们不好的话,马上就委屈得红了眼睛。
萧军蹲下身子抱着两个小娃娃安慰了几句,见安安贝贝情绪好了些才起身,冷冷看向林蕴秀道,“我还没杀过女人,你要是再敢对大人的子女不敬,你就是你一个。”
萧军动怒,一身战场上生死之中历练出来的杀气,简直如霜雪一般凌冽得让人发抖。
林蕴秀被吓得一个哆嗦,不敢再跟萧军对视。
林天将林蕴拉到自己身后,“大言不残,等我家事处理完后,我陪你玩玩。”
“你能活到时候再说吧。”萧军又恢复了平时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一时双方剑拔弩张。
“坊川市金计泰市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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