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赵徵的。

赵徵看过密报,顺手掩下,意料中事,他并没怎么在意,凭皇帝再如何,自己稳立崛起强大起来才是一切自保和攻击资本的最根源。

他拉纪棠,两人一起往正厅去了。

“今天天气不错呀。”

纪棠用手遮了遮阳光,兴致勃勃用瓜子壳弹石栏上两只小麻雀,小麻雀啾啾啾飞走了,她咭咭轻笑。

赵徵微微带笑看着,目光中有自己都不知道的纵容,没了柴兴在跟前碍眼的日子,他心情一直都颇愉快。

纪棠扔完瓜子壳,用帕子擦了擦手:“好啦,快走吧!”

一直让人等着也不好。

赵徵今日接见士虔。

经过暗部仔细筛查,理清士家情况,确定了这个士虔没有原则性问题之后,今晨赵宸用了印,委士虔为密州州丞。

士虔一接委任,马上赶来谢恩。

赵徵在正厅接见的此人,纪棠打量了一下,士虔是个四旬上下的士大夫,中等身材三绺长须,诚惶诚恐态度很恭谨谦卑,大礼拜见了赵徵,对纪棠也连连拱手十二分的客气。

他对纪棠的客气恭敬,让赵徵甚满意,因此态度也算和缓,赏了宴,宴后,又带士虔进了外书房说话。

“坐。”

赵徵坐在楠木大书案的主位,有外人在,纪棠便没有和他并排坐,而是叫人多端了把椅子,坐在赵徵书案的右下首。

左下首的位置就是给士虔的了。

士虔这时才大松一口气,一颗心落到实地,这州丞之位和士家家主之位真给了他了。

他十分积极,很急切要戴罪立功,听赵徵发话:“先说说密州匪患详情。”

“是!”

士虔忙道:“平阴山山势连绵,南北地形多复杂,利于盘桓,故匪患非常猖獗,大大小小足数十股,密州只有一股,却是其中最大最凶獗的,远胜其他州县啊。”

“从前我朝曾多次派人来剿,都无功而返,哦!这密州山匪并非一般匪患,此乃河北寥苁的余部,匪首正是寥苁嫡长子寥信!”

要了解密州情况,有了士家这样的土著大族真可谓事半功倍,士虔详详细细说来,甚至把士良旧日曾与寥信私下有来往官匪勾结这些鲜为人知的秘事都说得一清二楚。

“哦?”

纪棠和赵徵对视一眼,“寥苁?”

这还真是个新情况。

士虔点头:“正是!”

纪棠眨眨眼睛,那这可不是一般的匪患啊,寥苁可是昔年纵贯河北的超级大军阀,曾经势力比新魏还要大,后来先帝大破河北寥军,亲自将寥苁斩于马下。

先帝亦战死于这次大战的。

河北军大溃,崩裂成四五块,后来赵元泰打着为先帝复仇的名义,当年就发起第二次河北大战。

已遭遇过一次大败的河北军元气未复,再次败与魏军之下,之后就将剩余的寥军地盘也归于魏朝版图,寥苁残部四散。

因着先帝缘故,也很被斩尽杀绝的,真没想到,这平阴山竟还残存一支,甚至还是由寥苁的嫡长子率领的。

这样就难怪了,难怪这密州匪患这么厉害了。

寥苁,昔年镇守北疆的梁朝大将,后举起义旗,这人非常厉害,号称万夫不当之勇,最盛时占据了整个河北。

他膝下的几个儿子也很厉害,寥苁兵败身死之时,他的儿子们已颇有几分名气了。

寥信是寥苁的嫡长子,他带走的残部肯定是精锐军,这山匪不是普通山匪,又深谙正规军行事作风的,又有地利,一般二般剿匪想剿了它,当然不可能。

魏朝也有太多的要事忙活,这匪剿了几次无果,自然是搁在一边的。

也就寥信顾忌新魏,不敢轻易去触动对方神经,否则这密州他早怕就占了。

赵徵摩挲右手的白玉扳指,“这寥信,与平阴山南麓的军阀有勾连?哪个?”

士虔一怔:“是,是,殿下说的正是!”

他惊奇极了,又讶异又震惊佩服,这个事情,是他盯梢了士良长达十年,才无意中才影影倬倬的摸到点影子的。

靖王殿下居然就这么一听就听出来了,士虔怎能不惊讶?本就恭谨谦卑的心放得更低,“下臣是一次无意中的事,猜到一些的。”

“具体是谁,下臣也不知,下臣猜可能是上雒太守卢非,也可能是湖州的长兴王段广威。”

赵徵有着士虔没有的眼界和敏锐,这寥信既然是正规军出身,肯定不会甘心真当个山匪的,要装备麾下,平阴山没有,他只能往外看。

平阴山北是魏朝,他只能往南。

既然寥信战斗力那么不错,那肯定成功获取一定军备的,推测他与山南军阀有勾连,顺利成章。

赵徵颔首:“寥信麾下有多少人马?”

“下臣估摸着,怕有二万多,许是三万,但应该不超过三万五之数。”

很好。

这寥信正是很合适的一个历练对象。

“孟敬不错,日后当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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