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如此。

“传我令,马上整军!”

左右武将对视一眼:“是!”

……

“来得好。”

夜色笼罩大地,山南的风已染上几分燥意,赵徵伫立在城头眺望上雒城方向。

就在刚刚,上雒的眼线将情报送抵。

很好。

赵徵冰冷的眉峰在夜色下比更显凌厉,他盯着上雒方向,利眸闪过一抹志在必得之色。

卢非果然自大。

他没有选择固守上雒城等赵徵来攻,而是气势汹汹杀将过来,这正中赵徵的下怀。

他预计明日一战解决卢非!

以最快的速度,赶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抢先攻下上雒!

赵徵转身,铠甲摩挲,他快步下了城楼:“传我令,大军休憩,养精储锐,明日三更整军,迎战卢非!”

截至到目前,整个计划进展得非常顺遂!如果顺利的话,大约五天他就可以轻骑返回密州了。

只不过……

赵徵手指摩挲了腰间镶铁圆环一下,他想,……他还是不回去了,遣个人回去把选好的州丞书佐等文官带过来就好。

他就待在上雒这边吧。

赵徵抿紧唇,这些日子一再反复告诉自己这样是不对的……对阿唐不好……适当拉开距离也没什么不好,他努力把所有负面情绪都压制起来,克制自己。

时间长了,那颗负荷过大的心脏似乎变得麻木起来,仿佛也真有了那么一点成效。

晚风拂面过,他喉结上下滚了滚,等他再在上雒待上几个月,大概就会更好一些的……吧?

赵徵掌心收紧,片刻松开。

军靴落地沓沓,快速步下石阶。

……

赵徵的计划很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山而过抢占怀县,卢非果然大怒点兵迎战,双方将很快在上雒往东的旷原上展开一场平原战。

一切也顺利地向着最理想的方向而去,如无意外,三天内他必取上雒城。

他为防差错,事前也对上雒周边的军阀都做出了深入评估,确保短时间内的这几天没有人会来驰援卢非。

他评估得一点都不错。

可偏偏最后却出了个意外。

这个意外是人为的。

……

赵徵在和冯塬抢时间。

他抢赢了。

可冯塬也非庸才,他心思之敏锐诡变远非常人所能及。

放出信鸽当日,他遣退了跟前所有人,当即叫赵宸和他一起乔装改扮,放了替身在建州,却带着赵宸一起悄悄乔装潜往密州。

这个时候,冯塬已经接到密州出兵的线报了,赵宸眉心蹙了蹙:“冯相,你……莫非你要大乱赵徵后方,切断他的粮草供给?”

但似乎并不实在,赵徵怎可能没防备?

冯塬哼笑两声,此子心思深沉诡诈,但到底还嫩了些,“大乱后方有何用?”

不过治标不治本。

他没有再说,只垂眸盯着手上的山南地图,阴着脸在思索。

马车擦过密州,冯塬犹豫了一下,吩咐掉头,绕隘道,奔山南方向。

很快,他就接到了皇帝的火速回信!

带信的是皇帝亲自驯养的信鹰,乃皇帝心爱之物,昔日还曾在战场立过功,轻易不出的。

信鹰落地,爪子上挂着一个不大的布囊。

打开一看,内里不但有皇帝匆忙写就的亲笔信函——予与冯塬一切便宜行事而无罪之权;另还有一雪白一明黄两张丝帛,明黄布帛上绣双龙戏珠,雪白丝绢上盖了一方掌大的鲜红印鉴,乃皇帝玉玺。

这竟是一卷已加盖了玺印的空白圣旨!

这是以备冯塬便宜行事之时可能会用到的。

但此时,他们已经接到赵徵顺利取下怀县的消息了,还有卢非在上雒的动静。

冯塬破口大骂:“蠢货,蠢货!!”

他是万万没想到,这怀县竟然不堪一击到这种程度!

还有这个卢非,蠢成这样!关闭城门以逸待劳不好么?赵徵远道而来,攻城比守城难多了好不好?赵徵只有三万人,他能力再不济也能守上个十天半月吧?

卢非竟然蠢到,抛弃自己的优势,率兵直奔怀县!

这姓卢的能守住上雒这么久,真托赖他亲爹给留的两个心腹大将还有上雒的地利优势!

把冯塬气了个半死,“不好,不好。”

怀县城墙不高,没多大优势,赵徵多半会舍弃守城,正面迎上卢非展开平原战。

以卢非这轻视赵徵的心态,他第一战就大败的可能性并不小啊!

甚至很有可能,一败就彻底败了,赵徵旋即顺利将上雒城收入毂中。

冯塬站起,脸色阴沉,来回踱步。

赵宸眉心紧锁,他心里也沉沉,赵徵强大,对他的后续发展影响也是很大的。

不过他也并没忘记自己的人设,没有说什么过分露骨的话,只道:“这么一来,怕上雒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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