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八万对战三万,前者竟一时未能取得压倒性的胜利!

凶悍的密州军爆发出惊人的战力,左冲右刺,然不畏死,然不恐惧,身中数刀仍无知无觉疯狂厮杀!

这一种状态,甚至让与之对战的甘州上雒的甲兵都不禁生出几分忌惮和胆怯。

这一场血战持续了整整一夜,至黎明时,血腥遍地,淌流成河,浓重的血腥味直冲天际,染红了一整片的雒水!

赵徵杀死了卢觞!

他一马当先,冲锋在这场突围战的最先列!扎进敌营后,湛金重刀横扫,巡守急围上来的甲兵当即倒下一大片。

他确实了得,战力之强悍,所过之处,惨叫连连,残臂断肢,三丈之内,几乎杀出了一个真空地带!

让密州军士气更加大振!

却让甘州上雒联军兵士见之胆丧。

这样下去可不行!!

大将卢觞怒喝一声,迎将上去,“锵”一声重刀交击,竟有火花喷溅,双方缠斗二三十个回合,赵徵一刀把卢觞斩于马下!

颈腔血喷涌而出,飞溅到赵徵的铠甲上脸颊上,他面庞一片赤色的猩红,杀气腾腾,狰狞到了极点。

吓得卢非心胆俱裂,他“啊”一声骇呼,慌忙拨转马头,往后狂奔。

赵徵追将上去,一刀切下卢非头颅,将其悬于刀尖,厉喝:“卢非已死!上雒军还速速弃械?!!!”

段广威大骂一声,卢非这个没用的废物,幸他早有准备,他立即一挥手,把头戴白穗盔的“卢非”推出来!

“卢非在此,安然无恙,休要听此人胡言!!!”

夜色沉沉,并看不真切,但主帅的甲胄总是不一样的,上雒军是白甲,而卢非头盔顶部则有一撮醒目银白的穗子。

如此一来,倒还勉强糊弄得过去。

段广威化解危机,咬牙切齿,他也锁定了赵徵位置,一挥手:“先杀了那小子!!”

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谁都懂。

段广威四旬年纪,正值经验丰富而武力最盛的壮年,他和卢非并不一样,他本人也是极其勇猛善战,二十年间身经大大小小的战役不下百次。

段广威也不托大,招手与麾下猛将朱世宗一起合攻赵徵,还有他的长子段天佑也拍马一起上前助阵。

三人三马,凶悍无比,气势汹汹直奔赵徵。

“锵”一声沉重的金属交击巨响,赵徵与段广威虎口皆一震!身后利刃割裂空气的锐鸣,赵徵力一个下腰,锋锐的刀刃堪堪擦着他小腹而过!

赵徵下颌绷紧,一翻坐起,驱马一跃,反手险险隔开朱世宗的重刀,立即一扯马缰调转马头!

他浑身鲜血淋漓,杀气腾腾,犹如喋血杀神降世,一人对战三名顶级大将,竟未落下风,甚至越战越勇,窥了个空子重刀一劈,段天佑胯.下膘马头颈分离,鲜血狂喷,扑倒在地!

赵徵反手一抓,生生抓住朱世宗偷袭的剑刃,厉喝一声,徒手重重一拉,竟将脱手不及的朱世宗拉得往前一栽!

就是这个时候!!

赵徵重刀呼啸,自上而下,竟生生把朱世宗连人带马剖成两半!

鲜血狂喷,一头一脸,他蓦回头盯视段广威,杀气血腥之浓重,竟生生让目眦尽裂的段广威呼吸一屏!

奋杀对战三十来个回合,赵徵一刀捅进段广威的胸膛!

他满头满脸的鲜血,双目泛着赤色的红,慢慢抽出长刀,回头看段天佑。

当场骇得段天佑心胆俱裂,他慌忙掉头往后狂奔急遁。

距离有些远,赵徵没有追。

而随着段广威的死,这场艰苦鏖战一夜而始终胶着的战事终于发生了变化。

段广威尸身一落地,身边登时爆发起一声如雷的狂呼!而上雒甘州联军却慌了,段天佑就犹如一个榜样,惊慌骇然的联军甲兵胡乱往后倒退。

赵徵横刀立马,眉目凌厉,厉喝一声:“杀!!!!!”

“杀!!!!!”

一声齐声呐喊的呼应,密州军士气大振,奋起冲杀而上!

自中心一点爆开花,很快往四面八方蔓延开去!

自来两军对垒到了这种你死我活的状态,一旦出现惊慌怯战的情绪而主帅却没能及时控住的话,后果是极其严重的。而段天佑显然是没能做到这一点,很快,这场凝滞很快演变成了军心大乱。

如羊群受惊,很快有兵士掉头奔逃,甚至连段天佑眼见形势不,也生了遁意,最后一咬牙,他收拢身边的将领兵马掉头急遁!

这一遁,顷刻如决堤开了口子,很快一泄千里!

密州军士气如虹,剩下的甘州残兵和上雒兵马纷纷弃械投降,赵徵一刀将上雒老将黄轼打落马下,兵器脱手,大势已去,黄轼颓然投降。

至此,这场艰难又凶险的突围战最终以黄轼投降宣告大获胜!

赵徵命柴兴侯忠嗣原地收缴降军,他亲率三千骑兵追击段天佑,在雒水支流虹渠之侧追上,两军交战,甘州军毫无战意,再次被大溃。

段天佑一路逃过甘州,逃到了陂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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