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手脚,看见他这副样子,就挺稀奇的:“咦?你昨天做贼去啦?”
她瞪大眼睛凑过来瞄了一眼,哈哈大笑,赵徵反射性往后缩了下,半途顿住,慢慢站直回来:“……没有啊。”
他强作镇定,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实际视线偷偷瞄着她。
好眠一宿的纪棠精神饱满,眉黑飞扬鼻梁挺直,唇红齿白眼睛黑亮,就像微熹的晨光一样朝气蓬勃。
天色即将透亮,一缕浅浅的金色阳光打在她的侧脸上,肌肤白皙透亮泛着健康的粉色,能看清其上细细的绒毛。
赵徵想了一宿,最后还是觉得先偷偷观察着比较好。
只是纪棠恣意昂扬,英姿勃勃,真的是雌雄莫辨,而像她这年纪的白皙清隽的少年郎不是没有的,偏偏她举止洒脱大方,没有丁点女气。
反赵徵看来看去,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看着这么觉得像,看着那么也像,端看他怎么想的,反他心里偏那一边,看着就感觉很像。
后来还被纪棠嫌弃撵走了,因为两人分工合作,他还得忙活其他事情。
一直等到下午的时候。
赵徵紧赶慢赶把吕衍腾出来的三千东征军安排妥当,午饭都没吃,紧着往回赶。
他终于在书房又发现了一点点端倪。
这次是个比较有力的佐证!
“今天这么早?”
纪棠在书房拆看密报,赵徵回得好,她连忙招手:“建州消息来了。”
和之前一模一样。
现在已很明显了,她一把将密报拍在桌子上,恼怒:“段广威出兵肯定是这个冯塬功劳!就是不知道有没有那赵宸的掺和?”
建州那两个肯定是替身,这个不用说的。
这冯塬和赵宸够厉害的哈,居然这么短时间能说服陌生的段广威出兵!
之前赵徵忙着追击段天佑和接收上雒甘州,等纪棠来了又一大摊子更重要的事,两人都忙得脚不沾地,直到现在才得空讨论讨论这件事。
赵徵坐下来,他就坐在纪棠身边,淡淡的青草气息,他先瞄了她一眼。
纪棠说起事,他强迫自己收敛心神:“我把柴义留在甘州,命他稍后顺带查查这事,应该很快就消息过来了。”
“这样啊?”
纪棠摸摸下巴,啧,段广威和冯塬吧,哪怕不是素味平生,也肯定很陌生。那边魏朝还在池州和刘黑思大战呢,倘若刘黑思败了,新魏下一个目标,就该是山南其他的一众军阀了。
段广威肯定很忌惮的,这种情况下,冯塬得直接给出一个极其打动段广威的大好处,对方才会这么兴冲冲点兵吧?
这种事情,肯定空口无凭的。
那么按照常推断,段广威不可能带着这么重要的东西上战场的,这玩意如果有,那肯定搁在他自己的老巢的!
纪棠飞快提起笔,给柴义写了封短信,给他说了自己猜测,顺道让他仔细搜搜州衙门和段府这些地方。
“你有么说?”一并写了。
纪棠蘸蘸墨,侧头问赵徵。
赵徵飞快挪开视线:“……唔,让他仔细些,我处好上雒诸事就去甘州。”
嗯,纪棠低头给写上。
赵徵视线又移了回来。
纪棠低头写着,身侧的槛窗推开大敞,她白天不大喜欢用长明烛,书案都是放在窗畔的,推开窗,清新的空气大敞的天光,她说会很让人心畅眼亮。
此刻,天光自大敞的窗牖投进来,她沐浴在朦胧的光晕里,像整个人都会发亮,赵徵悄悄将视线挪回来,偷偷观察她,视线在她脸颊细细的绒毛出顿了顿,从饱满的额头,光洁侧脸,清隽的下颚滑过,最后掠过耳朵。
眼珠子动了动,忽就定住了。
只见白皙的圆润耳垂上,有一个小小的粉点。
赵徵眼睛尖得很,一下子就睁大了——
耳洞?
他发现了么?耳洞?!
赵徵心怦怦狂跳,血液流速太快了,一瞬手足竟有些酥麻。
纪棠侧过头来:“还有么?没有我就让人发出去了。”
“没了,没了。”
这个新发现有点太震撼了,赵徵心如擂鼓,他感觉再留下去,就要控制不住露出异样了。
赵徵编了个借口,竭力镇定走了出来,心里那个天平“铛”一声往一边倾斜,但他不敢相信!
他立在大门外,站了很久,站到太阳都快要下山了,直到一阵马蹄声响,柴兴策马自长街尽头飞奔回府。
赵徵抬头一看,心中不由一动。
柴兴翻身下马,一抬头看见门内杵着的赵徵,十分吃惊:“殿下?”
您站这干嘛呢?
赵徵有些危险盯了柴兴半晌,因着某个可能性大涨的猜测,他现在看一直和纪棠勾肩搭背柴兴十分碍眼,不过考虑到他现在需要一个人来参考参考意见,于是暂时将忍下。
他招手:“来。”
柴兴不疑有他,毕竟他和赵徵是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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