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可以断定是这两个人了。
这没什么稀奇的。
稀奇的是,在段广威兵败身死甘州军大溃消息传回、正值太守府惊慌失措的关口,赵宸突然回来了一趟,并强硬闯入了太守府中。
“把柄!”
纪棠也没真起很晚,听赵徵这么一说一下子就醒了,她放下筷子接过密报一看:“不用说了,肯定就是冯塬赵宸说动段广威出兵的关键了。”
这么短时间说动段广威,可不容易啊!现在看来,很明显不是军备金钱之类的需要一定规模运输的东西了。
并且这玩意不能曝光,更绝不能落在赵徵手里的,以至于赵宸赶紧掉头去试图夺回来。
纪棠一时心痒痒,话说这玩意赵宸成功夺走了没有啊?
但可惜的是,段家女眷惊惶一阵火速逃出城,估计是往陂州去了,把得力的和近身仆役也统统带走,就剩下都是外围粗使,根本不知当时详情的。
“我们这就去甘州一趟!”
赵徵随后就下了决定,他征询看过来,纪棠举手,可以,没问题!
“要紧的事差不多了,早上收尾,午后就能出发。”
这些天忙到飞起,最重要一个原因还得尽快赶去甘州,现在也就比原计划早个几天。
纪棠恨不得马上就出发,匆匆扒了两口饭,掉头就往书房去了!
被赵徵一把拽住,“急什么?”
他拉过纪棠的手无数次,也一直知道她偏瘦,但今天才刻意察觉到,她手腕实在纤细得紧,他握住深紫色的收口束袖,袖口边缘是马蹄形弧度的,上面绣了很精致的螭虎纹。
纪棠糙起来能很糙,但有条件的话,她也很喜爱精细的东西,她人很朝气蓬勃又很精致优雅,两种气质浑然天成,一点都不违和。
赵徵垂了垂眸,眼睛落在她的手背上,白皙细腻的手背和深紫近黑的马蹄弧束袖形成鲜明的颜色对比,越发趁得她的手白得炫目。
赵徵咽了咽,因为某个可能性,握腕这个明明很普通的动作让人无端多了一丝不自在。
那股带着躁的急切是去了,但忐忑还是在的,尤其是两人相处的时候,且他心里还隐隐有些一种不知名的期待。
让他变得有点小心翼翼的。
握住她的手腕后一顿,余光瞥她,纪棠神色如常,那飞扬的眉眼映着晨光,还是那么英姿飒爽又活力蓬勃。
赵徵不着痕迹,飞快把手松开:“……差那么一会吗?先把早饭吃好了再去。”
他轻咳一声,正襟危坐,直回身来。
好吧,吃就吃吧。
纪棠只好一脸无奈坐了回来,但唇角却是翘的,拿起筷子冲赵徵露出露齿一笑,然后把他放进碗里的烤鹿肉夹起送进嘴里一口吃掉!
......
赵徵虽有心和纪棠多处一会,但得提前去甘州,两人都很多事情去安排,匆匆吃完早饭,他连歇都没歇,匆匆就赶去军营了。
两人连轴转,总算看看在中午之前把事情安排好,下午出发。
纪棠探头看一下大太阳,真的很晒啊,她随口嘀咕两句,赵徵却道:“我吩咐人准备马车了。”
“还是骑马吧。”
纪棠想了想,还是拒绝了,他们赶时间呢。
不过赵徵却道:“赶快些,也差不了许多。”
要是他一个人,他肯定骑快马的,但与纪棠同行,他一大早就吩咐了备车。
纪棠出门一看,乐了,车辕前面足足五匹油光水滑的乌黑膘马,诸王驾五啊,她差点忘了,难怪他说赶快点差不了许多了,走平坦官道那确实是的。
就是这阵仗太厉害,这马车一出来,谁不知道靖王王驾出行,赵徵平时就不爱用这个。
她哈哈一笑,这车蹭得爽啊,她一拽车辕利落跳上去,回头对赵徵嘿嘿笑了两声:“来,让我来尝尝这王驾坐着什么滋味!”
她一掀帘子钻了进去。
赵徵也跟着上了车:“你想尝,改天让他们套个大车你试试。”
这还是便辇,方便赶路的,辂车更大,跟个小房子似的,里头什么都有。
那个车纪棠也见过,第二批运到密州的大件行李之一,还是她核点入库的。
她不禁笑了起来,“改天吧,以后肯定有机会的。
车里还有冰盆,不说和屋里一样,但起码那股烤焦人的滚滚热浪是没有了,纪棠直接往榻上一躺:“好舒服!”
房车出行,完美!
赵徵一声令下,五匹大马四蹄翻飞,以极快的速度往前奔出去,预计明天中午前到甘州。
赵徵让她睡会,纪棠也不想在颠簸的马车上看东西,欢乐应了一声,招呼他:“你也睡会呗。”
“册子别看了,车上能不看尽量别看,伤眼得很。”
她踢掉短靴,拉过一点薄被盖住肚子,挪了挪找了个舒服位置,闭眼就要睡觉了。
车内空间不小,榻也很大,并排睡三四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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