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掉头疾奔,以最快速度原路冲下绕崖后。
黄浊河水滚滚冲下,纪棠柴兴他们毫不犹豫一个猛子扎下去,游对岸。
刘元刚好跳了下来。
崖下果然有人,不,是尸,情况不好也不算最坏,最起码没有让柴兴希望大盛之后马上再度绝望。
不见柴显,倒伏的十几二十具尸身有大半是南梁军服的,显然了崖下依然发生过激战,倒伏的柴家军非常眼熟,柴兴一见就冲上去了,三个都是柴显的近卫!
他一个个扶起来,大声喊,使劲拍脸,拍最后一具尸的候,那叫柴忠的侍卫未曾彻底断气,被这么一拍,挣扎地醒转过来了。
他一见柴兴,就激动起来了,猛地往手边一指,“……”
柴忠手边就是滚滚的河水,他就倒伏在河岸边,身侧还有一个南梁卫兵,显然是和对同归于尽的,他重重喘着气,拼尽指着:“将军……”
“你是说?柴大哥推水了!”纪棠急忙说。
柴忠一喜,拼命点头,就是这样!
他们将军杀最后一刻,敌军蜂拥而上,只剩下他们数百人,将军不肯走,誓要与柴家军共存亡,身受重伤都依然在持刀杀敌。
最后还是柴忠他们,苦劝不下,最后咬牙找机会给了主子一记手刀,用绳索绑在背后攀绳而下。
当暴雨,仅存的七八个近卫摔下五个,只剩下他们两个。南梁军摔得多,但他们人多。追杀崖下,柴忠二人已经伤重垂死,可敌人还有,最后不得不由柴忠硬挡着,背着主子的近卫柴平拼了最后一口气趁机往河中一跳,企图拼一线生机。
柴兴拼命点头,但其实只是下颌轻微合动,他拼尽给了答案,僵直指着下游,口唇鲜血溢出,手臂颓然摔下,已经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