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心,赵元泰费尽心思想求娶,却可望不可即。
而赵玄道,却不用伸手,就什么都有了。
很讽刺,同样是赵家?子,同样是留着赵家?血脉的后人,对方嫡支嫡子,一出生就是家?族继承人,万众瞩目生而高贵,而他却只是分宗里头数十个庶子中其中最底层一个,卑贱得让人不屑一顾。
赵元泰不甘为人下人,所以他上来了。
他从小就知道,想要什么东西,只能去拼,去抢,去想方设法,不择手段,否则你连生存空间都不会有。
皇帝能有今日,真的是一步一脚印蹚过来的,无一丝侥幸。
一线阳光落在屋顶上,从微弱到渐亮,慢慢扩大到整个屋顶,落在檐下,金色的阳光射入瞳仁,皇帝微微眯起眼睛。
这垣城之中,风平浪静,阳光和煦,但东南前方的两百里外前线却遍地?硝烟气氛沉凝紧绷。
这赵玄道真的阴魂不散啊!
自?己死?了,大儿子死?了,就剩一个苟延残喘的小儿子,今时?今日,却又成了他心头巨患。
甚至如今局势赵徵还反压了皇帝一头。
不过皇帝没怕过,他这一生都在争,他无惧任何惊涛骇浪棘手难题,且看这回鹿死?谁手就是!
越危机,皇帝反而越冷静,怒意早已悉数沉淀下来了,他垂眸思索眉峰锋锐一片。
该怎么样做?才?能破局反胜?
舆论既然难以挽回,他索性放弃了,军事之上见真章。
只要赢了就行,百姓愚昧,青史如何,还不是都由胜利者来引导谱写的?
这些根本不是问?题。
当务之急,是用什么办法,才?能击败赵徵!
……
皇帝那边的乱七八糟破事纪棠统统不知道,暗部?上禀说柴皇后母子被皇帝派人送至垣城,她把讯报给赵徵看过了,赵徵瞥一眼没吭声,这事就当过去了。
她当然也就不理了。
她这会正蹲在虔州城里,翘着二郎腿坐着,房里还有一个老熟人,那就是卞夫人。
没错,就是赵宸的亲娘,她刚来是给她灌迷药的那个便宜妈卞夫人。
真是十年?风水轮流转。
暗部?顺手掳出来的那批官眷,有一部?分被郭准截回去了,剩下的先后陆续运抵山南。
赵徵倒也没打算做什么,真正对敌军将领妻儿下手的人还是比较少的,这些人质基本就震慑作用。人来了,赵徵吩咐一声,把人分别放在上雒甘州虔州等?多个州分开软禁着,也完不限人身自?由,反正就不放出宅子就成了,不缺衣少食养着。
然后这个名单汇总到纪棠手里,哦豁,居然还有个卞夫人。
她托着腮坐在桌旁,笑吟吟对卞夫人说:“诶,这不是平昌侯夫人吗?你还记得我吗?”
一身深紫色劲装,腰细腿长,英姿飒爽的少年?郎,唯独就是皮子差了些,是深褐色的,但一双眼睛又大又亮,黑白分明骨碌碌一转,眼尾微微翘着,形状似曾相识。
卞夫人:“……”
卞夫人:“!!!”
电光石火,眼前闪过另一张已许久不见的少女面?庞,一刹两双眼睛重叠在一起,卞夫人一骇,惊喊一声:“啊——”
宰猪似的惨叫,“哐当”一声,方才?还一脸怒愤坐姿矜持的美妇人,瞬间摔了一个四脚朝天,卞夫人惊恐指着纪棠,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一额一后脊的冷汗。
“嗬,嗬,你……”
纪棠拍桌哈哈大笑:“我没这么吓人吧?”
“好狼狈哦,真可怜!”
她蹲在卞夫人身边,笑吟吟欣赏一番卞夫人的脸色,这真的吓出了冷汗,那骇然的铁青脸色,那眼珠子差点就瞪出来了。
“怎么?我没死?你很惊讶?”
纪棠啧啧两人,真可怜哦,刀俎鱼肉换过来了,她欣赏了卞夫人脸色一会儿,才?笑眯眯说:“你放心,我不会这么快就杀了你的。”
她就这么面?不改色说出个“杀”字,而卞夫人这辈子轻描淡写决定人生死?也不止一次了,这回落在自?己身上,却心骇胆丧,浑身控制不住哆嗦起来了。
她骇然,目眦尽裂,伸手指纪棠,却被刘元一脚踹过去,手掌撞在地?上骨头碎裂般的疼痛,她疼得抱着手蜷缩成一团,眼泪都出来了。
“真疼啊。”
纪棠啧啧,欣赏完卞夫人的狼狈姿态之后,她继续笑吟吟地?说着让对方目眦尽裂的话,“就这么让你死?了,多可惜啊,赵宸还没来呢。”
“总得让你看着他倒大霉了,死?了,这才?好送你们?一起上路啊。”
现在赵宸还好好地?当着他的三皇子呢,就这么让卞夫人死?了,那肯定不行的。
这张漂亮的菱形小嘴,说得恶魔一样的话语,卞夫人心脏紧缩,“啊!”她厉喊了一声,不顾一切扑上来:“你敢!!你不可以!!你这个逆女,我杀了你!!”
然后被刘元一脚踹中心窝,直接飞回来了,疼得连腰都直不起来,但卞夫人还是那挣扎着往这边爬。
啧啧,多伟大的母爱啊!
“行了,你等?着吧,如果机会合适,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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