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时,听见马蹄声,赵徵亲卫飞马来报:“禀殿下,敌军收缩成圆阵!”
号角长鸣,呜呜不绝,战场上的魏兵正竭力挣脱往后收缩,夜色中沙尘滚滚,远处的圆阵已初成雏形。
赵徵没有废话,当即掉头准备再次大战。
临行前,赵徵用力攒了攒纪棠的手,叮嘱她:“阿棠,你先到后军去,我去去就来。”
他语速很快,翻身上马,眼神凌厉扫了陈达等人一眼,假如这次再让纪棠出什么岔子,不用说了,统统提头来见!
陈达等人心领神会,当即跪地铿声:“请主子放心!!”
赵徵和纪棠深深对视一眼,惊险重逢,舍不得是肯定极舍不得了,但两人深知,眼下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若顺利大胜,将会直接改写僵持的局势,成就奠基最后胜利的关键一战。
只要得胜,以后日子还长,纪棠挥挥手:“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赵徵点点头,他没空再说了,金戈铁马的滚滚声动,他深深看她一眼,又飞速扫过纪棠身后数十员暗部顶尖高手护卫,他一扯马缰,掉头而去!
纪宴项青等人已翻身上马跟在赵徵身后,他们目光没离开过纪棠,纪棠也冲他们挥手:“别担心,我好着呢!”
前者冲她点头,顾不上说话了,用眼神示意她赶紧到后军去,一夹马腹转身紧随赵徵身后汇入战场。
乌云被风吹散了,银白的月光大亮洒下,百万大军交战的战场黑压压铺陈了一整大片的平原丘陵,金戈铁马声动如雷,赵徵一行迅速汇入大军,很快看不见了。
纪棠眺望良久,才收回视线,深呼一口气:“我们也走吧!”
她掉头快速往己方的大后方而去。
……
赵徵已经回到战场上了。
魏军号角齐鸣令旗疾速舞动,各营部正极力快速挣脱赵军缠咬,急速退至后方结成圆阵。
而赵军诸将领眼见咬缠不住,旋即火速调整阵势,形成重重合围之势。
戈戟铮铮,军靴如雷急促涌动,赵徵一勒马缰,锐利的视线如同鹰隼,火速掠过整个战场,最后落在远处圆阵的中心点。
他目光定了定,眉目冷峻。
此战,赵徵是必要获胜的!
然皇帝的□□程度,却远超了人的意料。
生死一线,双方力以赴,几番对抗缠斗,最后皇帝竟然稳住了,他力挽狂澜,最终竟成功止住了纪宴项北胡芮战场投敌带来的崩溃颓势!
一身暗金铠甲喷溅斑斑殷红,皇帝眉心尚染着血,得讯左路大溃他一瞬现出狰狞之色,但最终,他还是很快收敛起来了。
他没有气急败坏,沉着万分,立即传令收拢兵马,火速沿着城墙往左侧靠拢。
皇帝并不相信左路部投敌或军覆灭,果然!不多时,赵成奇力挽狂澜率左路剩余兵马右移,得皇帝接应,很快汇合成功两股合作一股,左路惊慌的兵卒心里一定,这十数万大军是成功保下来了。
两股合一,兵力大盛,军心稍稍一定,但高层之间的氛围却极度糟糕。
纪宴三将的突然投敌,带来的负面影响极其重大,让以岑开山郑叔达为首的正义一派的武将震惊失措,而其余非他们一派的武将们则个个将视线投向他们,难掩猜疑忌惮。
这是沈鉴云的阳谋。
眼下千钧一发,赵军声势震天,这种状态只要多持续一会,魏军必撑不住分崩大败。
皇帝反应极快,他立即扶起跪地请罪的赵成奇,赵成奇涕泪交流恨悔自责:“陛下,是末将无能!!”
未能提前察觉,未能及时制止纪宴三人的投敌,以致战况急转直下!
皇帝俯身一把扶起赵成奇:“卿何罪之有?”
他直起身,闭上眼睛:“犹记当年,西平山小将飞马来援,率一支奇兵突破重围最终里应外合成功克敌,至今已有一十八载矣。”
这是皇帝和纪宴的故事,当年正是皇帝坚持相信纪宴的能力,力保他,才有最终的西平山大捷。
青年纪宴一战成名,和皇帝结下不解之缘,自此投入他的麾下,至今已经十八年了。
在场的,不管是不是正义一派,绝大部分都知道甚至亲身经历过这一战,忆起当年,心潮起伏或复杂或黯然,无一不被勾起情绪。
皇帝痛心疾首,说到动情时,当真红了眼眶,在场的正义一派,和皇帝或多或少都有着类似的故事,忆起昔年,震惊失措和浮动的心不禁渐渐平复下来。
皇帝深呼吸一口气,抬眼环视诸将,声音铿锵有力:“诸位,我相信!纪宴三人不过个例。大敌当前,我等当团结一致!”
“正如往昔!”
皇帝信步上前,声音沉着,目光一如既往稳而有力,极能安抚人心,他一拍岑开山郑叔达梁思远等人的肩膀:“朕相信你们。”
赵成奇立即附和:“陛下说得不错!”
“没错!”
李素昂也附和一句。
赵李二人是除正义一派的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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