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槛窗拉开了,赵徵披着一件厚绒黑斗篷,没戴冠,偷偷摸摸翻墙而进,有内应他很快就找到了纪棠的院子,敲响她的窗户。

纪棠打开窗,对上的果然是赵徵的一张俊脸,只是凌厉的眉峰有点耷拉下来,委委屈屈的。

噗,就说,除了他,也根本没人能突破刘元他们的防卫圈悄悄溜来敲她窗户了。

今晚月色很清亮,一泓弦月高高悬挂在天幕,虽飘着零星的小雪,夜幕却很清透,星子一闪一闪的,在冷清的天色显得格外清远明亮。

纪棠下巴搁在平放在窗台的双手,兴致勃勃瞅了眼天空,“我们去看星星吧!”

于是,两人就转移到屋顶去了。

本来赵徵要带一把伞的,怕她淋到雪,纪棠却说不用,这零星一点点的,把兜帽拉上就好啦,还有意境呢。

黑色的厚绒镶毛斗篷,还是男式的,过大的兜帽遮住纪棠额头和小半张脸,斗篷绒黑,她肤色白色得发亮,肤白唇红,对比强烈,漂亮极了。

她眉眼弯弯,笑意洋溢。

赵徵心里酸溜溜的,但纪棠心绪飞扬他看得出来,原本他想问纪棠什么时候回家的,这个家指的是皇宫,但见她这么高兴那话又吞回去了,挨着她给她挡去寒风,打开披风拢着她,这才有点闷闷地问:“阿棠,这院子要住着不适,换了就是。”

他扫过脚下的院子,他不知道院子不是原来的,但他知道卞夫人和他阿棠之间肯定有许多不愉快的龌龊事儿。

他阿棠不需要再受任何委屈的。

“不啊,还挺好的。”

不是以前那个啦。

纪棠笑嘻嘻解释一下,仰头看点点闪亮的星子,很冷,但很美啊。

她笑着斜睨赵徵一眼,故意说:“那我以后就白天上班,晚上回家啦~”

上班就是上值工作的意思,赵徵和纪棠相处日久,虽不清楚为什么这么叫,但也不妨碍他明白意思了。

他唇角耷拉一下,闷闷瞅了纪棠一眼:“阿棠,你很高兴啊?”

“嗯,挺高兴的!”

纪棠点点头,实话实说。

赵徵瘪了瘪嘴,实话说吧,刚刚他其实试过从正门进来的,可惜被纪宴挡了。

哪怕对上的是赵徵,但纪宴还是硬邦邦地表示:小女在家,但不合适了,大晚上的,她已经梳洗歇下了,请陛下见谅云云。

赵徵还能怎么说,难道他还能说没关系,他和阿棠同食同寝抵足而眠已经很多次了?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赵徵也不能来硬的,最后被毕恭毕敬的纪宴送出大门去了。

赵徵对纪宴,那是打不得骂不得,还得多给面子,只好憋屈走人,然后摸墙头去了。

他委委屈屈,给纪棠说之前在前头的事情,但话没说完,余光就忽看见前院一长队的灯笼迅速往这边涌过来了。

“……”

纪宴防着他这手呢,赵徵前脚翻墙进来,他后脚就发现了。

赵徵还没和纪棠说上几句话,又来了。

赵徵眼尖,脸色登时一僵。

纪棠:“噗。”

“快走快走!”

纪棠大笑,拉着赵徵一跃跳下檐,她催促赵徵赶紧闪人,纪宴来得很快,已经听见家兵军靴落地的沓沓声了。

纪棠嗤嗤低笑,赵徵舍不得放手,一脸不甘又焦灼的憋屈,那双漂亮的长眉蹙着,看着委屈得不行。

纪棠凑在他脸颊亲了一下,“乖。”

她哄他,额头和他额头碰了一下,她吃吃低笑,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凑在他耳边低声笑:“等明儿,给你个惊喜好不好?”

什么惊喜呀?

但赵徵还来不及问,火烧火燎的纪宴已经赶到了,他总不能真被人逮住的,只好脚尖一点,人闪进墙后的暗影不见了。

家兵没有进来,举着火把停在院外,纪宴步履急促冲了进来,庭院敞亮瑞雪纷飞,纪棠笑盈盈立在台阶上,双手负在身后,脆生生喊了一声:“爹!”

“哎。”

纪宴目光睃视院内一圈,已不见了赵徵的身影,他压了压恼火,视线重新落在纪棠的俏生生的白皙面庞上,眼底不禁泛起疼惜。

他伸手揉了揉她发顶,温声说:“夜深了,回去睡罢。”

最后纪宴还是没忍住添了句:“夜深逾墙,非正人君子所为。”

纪棠忍不住笑了,嗤嗤喷笑,她一本正经点头:“那是!”

躲在暗处的赵徵:“……”

纪宴温声叮嘱完闺女,就和纪谨一起送她进房了,目送她进了屋关上门,等了一会儿,屋里吹熄了灯后,两人也没走,在院子里巡睃起来。

锐利的眼睛不断睃视院内外比较阴暗可能藏人的地方。

赵徵:“……”

作者有话要说:  徵崽(被迫分居):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岳父这种生物……qaq

哈哈哈爱你们!再来一个女装约会,预计后天大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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