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爷爷的老屋,酒虫满脸雀跃地爬进茶杯里。
今天的啤酒红酒还有五十多度的烧刀子,都是酒虫在聊斋世界从未喝过的新奇东西,它现在很兴奋,在茶杯里扑蹬来扑蹬去,一点也不安静。
光秃秃的头被外面的寒风吹得发凉,白泽烧了一壶开水,灌了一个大红热水袋顶在头上,活像是一只坐在老木椅上的大公鸡。
望着远山,白泽泡了一壶好茶,回忆着聊斋画本讲述的,有关爷爷的第二个故事。
第二段故事并不是聊斋世界,而是发生在荷叶村的事情,人物地理与现实一一对应,让人不得不相信它的真实性。
这段故事发生在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那会儿,那时白泽还未出生。
白家老宅中,白泽的爷爷白文脸上泛着点点诡异的青气,突兀地出现在房间之中。
白文并未意识到身体的不对,小坐一会儿之后,迫不及待地去探望与自己情投意合的李寡妇。
李寡妇那时才二十多,生得俊俏,身材凸凹有致。刚刚丧夫两年,因为受不住婆家虐待,领着三岁大的孩子,独自跑到荷叶村,生活在村尾的一栋破土房中。
仰仗于白文的接济,孤儿寡母才不至于饿死。
那时白文虽然四十岁,但是身上书生气浓郁,谈吐不凡又知冷知热,即贴心又有能力。跟村里那些泥地里刨食,一笑就露出大黄牙的汉子们一对比,有如玉石比之于煤炭,真是判若云泥。
正好白文当时也单身了十几年,一来二往,你一句白大哥,我一句李家大妹子,两人郎情妾意地看对了眼,渐渐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白文此时带着满脸的疲惫,与李寡妇寒暄几句,抱起来李寡妇的儿子亲昵,手从怀里变戏法似的掏出一个糖人。
那大胖小子乐坏了,拿着做工精美的糖人就跑出去疯了。
眼见小电灯泡走了,李寡妇娇羞地与白文亲热了一会儿。
可是白文实在是异常疲惫,一会儿功夫就躺在炕上熟睡了过去。
李寡妇心疼地抚摸了一下白文皱着的眉头,打算烧点水,一会让白文泡泡脚,解一下疲乏。
一直趴窗角,吃着糖人盯着屋里的李家大胖小子,眼见两人亲完了嘴儿,偷着跑进了里屋,打算趁着白文熟睡,看看他身上还有没有藏着别的糖人。
随着白文越睡越深,他脸上的青气越发浓重竟然渐渐转黑。
只是白文身上自有读书人的浩然正气护体,更有多件奇珍异宝克制妖鬼邪物。
这团青气眼见不能附身成功,正逢大胖小子的小胖手伸进白文胸膛,这团青气干脆一转,侵入了小胖子体内。
白文身上没了鬼物,脸色一松,元气迅速回归。
可是那大胖小子身子一阵颤抖之后,眼睛泛起红芒,嘴角露出邪笑。
那大胖小子明明只是个四五岁的小孩,此时却双腿一蹬,像是一只猴子一般跳了几尺高,直直跳到白文的头脸之处,双手指甲疯长,嘴角露出獠牙,嘴张到一个常人根本不能呢达到的角度,就要咬向白文的喉咙。
李寡妇正好端着一盆热水进屋,看到自家孩子比划着要扑向自己的情人,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呼。
那鬼物受到惊扰回头一看。
那是一张怎样狰狞扭曲的脸啊!面部肌肉隆起铁青一片,嘴张到嘴角都裂开,流着两道鲜血,配上突出的獠牙,好似吃过人一般的模样。眼睛泛着红芒,完看不出眼白眼仁之分。
李寡妇吓得一声尖叫,手中盆子打翻。
白文被尖叫惊醒,睁眼一瞧,正与鬼物看了个对眼。
白文见多了妖怪鬼物,没有半点惊慌,一个鲤鱼打挺从炕上翻起。
那鬼物毕竟只是附身于一个孩子,又附身不久,才比划了几下,就被不知在哪习武多年的白文制住。
白文带着肉疼从怀中掏出一张符咒,直直地贴到大胖小子的额头上。
只听见一声绝对不是孩子能发出的惨叫,黑气从大胖小子四肢蒸发。
过了片刻,鬼物煎熬不住,一团黑烟从大胖小子身上弹了出来,发出一声厉嚎飞向远方。
李寡妇受到惊吓,软软地靠着门框瘫软在地,昏了过去。
再加上手上还不知死活的大胖小子,白文恨恨地看了一眼黑气消失的地方,只能先救眼前两人。
转眼就是五个月过去了,白文不知从哪弄来两颗小槐树苗,种在自家院内。
李寡妇与他闹了别扭,只因前几个月发生那件灵异鬼事后,大胖小子因为自身太小,魂魄发育都不健,又被鬼物附身,醒来之后就成了半个痴傻的孩子,再不复原来的精明灵动。
白文想着自己的相好,叹了一口气,再不愿聊斋鬼物为祸家乡,给两颗槐树苗多浇了一点水。
就在此时,两颗小槐树无风抖动,白文心中一紧,看向四周。
才刚刚成婚一年,二十岁的年轻田鼠,此时贼眉鼠眼地衣服里藏着东西,跑进自家院子。
白文不放心,从自己怀中掏出一个小瓶,里面是有灵性的老牛在死前流下的眼泪,白文滴出两滴抹在自己的眼睛上。
再一看去,田鼠家阴气急速扩散,将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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