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看着白泽呆呆愣愣,一副傻老帽的样子,眼珠子一转,搂着白泽的肩膀亲切的道:

“郑家大侄子,王叔劝你一句,打鱼不是什么好活计,这么下去你非得饿死不可!更别提你还欠着人家你娘的下葬钱。这样吧,你要是信你王叔叔,你就把你家那艘破渔船和渔网卖给我。我给你十两银子,你还上了钱也好安心出家当和尚。”

白泽虽然不知道渔网和渔船在古代的价值,但是看壮汉的嘴脸,显然不像个好人。无利不起这早,如果听了他的话,估计自己肯定是很亏的。

但是白泽对剧情一点都不了解,甚至到现在,连自己剧情身份的家都不知道在哪。

白泽想要多了解一些情况,肯定还是要依仗这个想从自己身上获利的“王叔叔”。

想到这儿,白泽脸上带着意动,犹豫了半天,最终叹口气十分不舍地说道:

“叔,这渔船和渔网我还是不想卖,毕竟是长辈传下来的东西。”

中年人先是一愣,郑大狗这无赖子平日里可从来没叫过自己“叔”,不过他眼见白泽拒绝的并不坚决,哪还顾得上计较这些细节,拉着白泽往渔村里走,边走边说道:

“大狗,你先别着急拒绝,咱们再谈谈吗!来来来,今个咱们爷俩去我家喝点儿酒,吃了饭才好说话。”

白泽心中舒了一口气,感叹自己总算有了个落脚点,半推半就地随着中年人走入渔村之中。

因为白泽的到来,这户人家久违地点上油灯,翻出一坛老酒。在烛火的映照下,桌上的瓦罐里的鱼汤泛出诱人的热气,屋内飘着鱼汤的香味。

可惜,这顿酒可不是白喝的。王叔干了几小碗酒,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嘴皮子抖动,开始方位多层次地劝白泽将渔船和渔网卖给他,感情牌价格牌都打了一遍。

白泽则是打着哈哈,一直劝酒和转移话题。在这种昏暗的情况下,有酒虫在手的白泽,喝起酒来是无敌的。哪怕对面是一头大象,白泽也有三分把握给它灌趴下。

很快壮汉就有点儿喝多了,白泽开始诱导他说出一些这个世界和郑大狗这个人的信息。

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去,王叔到底没能呢个达成目的,不胜酒力已经歪倒在桌子上。

白泽也佯装喝醉的样子,在门口左摇右晃,但就是不肯出门。王叔老婆见此,厌恶地打发自家小子送白泽回去。

打发走壮汉家的小子,白泽立马恢复了清明,借着窗外的月光,打量起破败的房屋,翻找起有用的线索。

一番忙碌,白泽空手而归,这屋子里面没有丝毫带有文字记载性质的东西,看来屋子主人应该是不识字。白泽暗自将这个信息记在心中,坐到床上思考壮汉说过的话,从中提取有用的信息。

这里是大圣王朝,建国才一百二十载。大圣王朝统治着除了外海的整个世界,起源于西山的恒河整个贯穿大圣王朝。白泽现在所处的临兆县正处于入海口处,十几个小村紧挨在河边,靠着捕鱼捉鳖为生。

王家村就是其中之一,村中人大都平日种田夹杂捕鱼为生,一张完好的渔网往往是一家人赖以生存的工具。

白泽在这里的身份是王家村的外来户郑大狗,郑家本来是临兆县巨商,但是传到他爷爷那辈正逢政治变动,家产接连缩水,最后在临兆县实在混不下去,搬来这个村子靠打渔为生。

郑大狗的父亲一直想恢复祖辈的荣光,前几年听闻西山有前朝宝藏现世,和大量想着以此发家的人一样,去西山里探险,从此渺无音讯。

郑大狗从小不务正业,是一个懒汉,整天只知道睡大觉。自从他爹死后,他的娘只能担负起养家的重任,日夜劳作中积劳成疾,前几天病死了。

郑大狗没了办法,将家里能变卖的东西部变卖,可还是攒不齐棺木的费用。最后郑大狗找上了祖辈互为挚友的临兆县冯家,求上了门。

冯家当代也已经落寞,不过冯生见郑大狗父母双亡看着可怜,借给了他五两银子。郑大狗这才买了棺木将母亲下葬。

眼见家里一贫如洗,连吃饭都成问题,郑大狗被迫只能去劳动。可是村里人嫌弃他从未捕过鱼,不愿意带他,言语中也多有嘲讽。

不堪受辱的郑大狗抄起渔网,大言不惭地夸下海口,要独自捕捉几只百年老鳖,卖个大价钱让所有看不起他的人啪啪打脸。

可是后果吗,就是白泽来到这个世界,郑大狗不知是饿死在了河边,还是淹死后冲到了岸上。

根据捕鳖和冯生的名字,还有临兆县的地名。白泽已经初步对这个世界有了猜测,这个故事应当大概率是聊斋第六卷的八大王。

白泽和衣躺在床上,心中隐有担忧,顺着原剧情发展,一个欠了冯生钱的捕鳖人抓住喝多了的八大王,送给冯生用作抵债。

但是白泽完不会捕鱼,先不提能不能捉住八大王,做成那个捕鳖人。就算白泽抓住了八大王,那他是不是顺着原剧情发展呢?如果白泽放掉了八大王,那么报恩的八大王会不会也送给他鳖宝呢?

夜色越来越深,白日里经过生死搏杀,晚上又勾心斗角的白泽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想要超脱平凡必然要与天斗与人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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