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响门铃,开门的是个眼睛红肿情绪低落的老太太。田伯光见她十分亲切,一口一个奶奶声调甜得腻人,十分自然地顺口打听蒋胖。不想不提还好,老太太忽然低头抹起泪来,沉痛哀伤写在脸上。

田伯光心里咯噔一下,联想到不好的事情。他急忙上前安慰,打听事情的原委。老太太看了看两人稚嫩的面庞,神情不自然地推脱蒋胖生病了,任凭谁看也是在说谎。

凭田伯光的眼力见儿,自然瞧出来事情可能比想象中的严重多了,蒋胖他们可能并不是日常的头痛脑热。他不住地恳求询问老太太,想知道蒋胖的真实情况。但是老太太嘴很硬,虽然眼泪流个不停,可就是嘴上不说话。

白泽眉头一皱,蒋胖二人好像真的碰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他转头观察蒋胖家的摆件布置,当看到几个隐隐带着香火灵气的小物件的时候,白泽悄然用神魂感受一下屋内的气韵,突然开口道:

“蒋浩奶奶,我看您家这个布置隐隐有招魂的意思,难道蒋胖离魂了?”

老太太脸上露出惊讶,转而变成希冀,她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抓住白泽的手,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跪下来,哭诉着道:“大师,您救救我家孙子吧。”

白泽怎么能受这一拜,连忙用力扶住老太太。他的力气有多大,死在拳下亡魂都可以证明,老太太如何用力都拜倒不下来,只能半坐在沙发上紧握白泽的手,流着泪不住地苦苦哀求。

田伯光在一旁十分不解地盯着这一切,白泽瞪了他一眼使了个眼色,田伯光立即明了,急忙上前用三寸不烂之舌安抚着老太太,让她讲出蒋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随着老太太断断续续的哭诉,事情总算浮出水面。

原来蒋胖文青二人还真生病了,而且“病”的不轻。三天前,蒋胖和文青放学之后在自家开的网咖玩,玩到了晚上,两人想结伴吃个宵夜再各回各家。

可不想这顿宵夜一吃不复返,第二天家人发现蒋胖不在家,打电话也是无人接听的状态,学校里也没有他们的踪影,不由得渐渐焦急起来。

大家四处打听寻找,最后在网吧附近的小巷子里面发现他们。找到两人的时候,他们身浮肿躺在地上,周围漂浮着恶臭,两人大小便失禁双眼紧闭不醒人事。

家里人急忙将他们两个送去医院治疗,诊断后却传来噩耗,这两个十八岁的小伙子一夜之间,突然患上了肾衰竭、尿毒症和重度糖尿病,身体其他的胰腺上也是毛病一大堆,别说根治,能活几天都是个问题。

两家人都慌了神,这些都是有征兆的病,可是他们原来一点症状都没有,身体正常健康地出去,怎么会过了一夜就突然患上这么多病症,而且两人病情还一模一样,世上哪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医学上这两个人生命基本上已经可以倒数计时了,种种巧合让家中老人不由得想到神学。两家当天便使尽关系,花大价钱求遍诸多“隐士高人”。

高人没找到,上门的江湖骗子倒是不少,他们扯出各种各样的原委,却丝毫不见效果,两人生命不可制止一般飞速流逝。

这时,在杂志社当主编的文青父亲,忽然想起手下的一个作者平日信奉研究这些东西。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他急忙打电话询问,没想到那作者还真认识高人,给了他们一个老道士的联系电话。

几经周折,他们总算找到个真正懂行的。那老道士电话中听说了这些症状后,沉吟片刻,语调有些沉重,说这两个孩子七魄中的精、英二魄被勾走了。这不是病,自然也就无根治之法,唯一出路就是夺回这二魄。

可是无论两家人如何恳求,那位老道士都拒绝过来做法,直言自己没那个能耐,不想沾上这个因果。最后不知是两家的诚恳打动,还是财帛动人心,老道士终于松口收了一百万,快递送来两个草人和一些小物件。

这草人贴肚子保管,可以保住蒋胖二人七天的性命。那些小物件按照老道人的说法摆放,可以形成一个小型招魂阵,有可能召回丢失的两魄。

不过老道士也提醒过,魂有可能因为惊吓或是其他原因离开人体,但魄是身体的根本,几乎不可能因为意外离体。布这个小型招魂阵,也就是个安慰,万一勾走魄的东西不厉害,那两魄自行回来也说不一定。

说来也怪,佩戴上草人之后,两个孩子所有症状立即消退,虽然还没清醒,但好在身体没有继续恶化下去。

两家人更加明白真的遇上高人了,他们严格按照老道士的说法,没有把事情大肆宣扬,对学校只推脱生病了,也没带蒋胖两人走出罗北市就医。但暗地中他们却更加发愁了,这几天四处求仙拜佛。

讲完这些,老太太满是希冀的盯着白泽。虽然白泽看起来年轻,但是能直接道出房子内布置着招魂法阵,从这点上来说就已经比某些大师强很多了。

白泽沉吟片刻,勾魂不算难事,但三魂七魄中唯独勾走精、英二魄的手段可不普通,人类修士明窍期很难做到这么细致,这事情大概率是附在林因身上的老鬼干的。

可是这老鬼平日里足够小心谨慎,要不是中了白泽两张定鬼符的陷阱,现在都不会被普通人知道。蒋胖二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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