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中年男人不会再轻易透漏消息了,白泽听着他略带诱惑的絮叨,心中盘算起来,他有聊斋画本,对资源的需求并没想象中那么紧迫,而且他身上秘密太多,肯定不会加入什么灵气戒备处。

所以这人开的条件半点吸引力都没有,倒是白泽很欠缺现实修行者们的相关知识,这点上中年人看上去知道很多内幕消息,但是他心眼太多,又不是什么好货,想要套出话来并不简单,一不小心还有被反咬一口的危险。

不过一百零八鬼术中有搜魂秘法,等以后学会了再审问不迟,反正双方的供需关系完不平等,有的是机会让他把知道的东西都吐出来。

别墅中闹出这么大动静,还不知道老鬼会不会感应到,想到这里白泽不再浪费时间与他扯皮,在中年男人费解的呼喊声中,将他收进储魂匣,带着昏迷的林因迅速离开了这里。

林因被女鬼刺中魂魄,这伤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果是魂魄凝实精神充沛的人,可能睡一觉就会苏醒顶多再头痛几天,很快就能恢复正常。但如果魂魄本就虚弱的人,严重的觉魂破碎,从此变成植物人,轻点的恐怕也会失忆,未来的日子中经常头痛,精力不充沛。

可惜林因身上鬼气太浓,白泽的神魂鬼眼并不能看到她魂魄的状况,自然也就无法判断她的伤势情况到底如何。

没一会儿,田伯光接到电话,端着两杯冒着热气的咖啡从街角跑了过来。正好田伯光父母经常不在家,他的闲工夫很多,面对美女更是从来不辞辛劳,将林因托付给他,让他送去求医治疗,是个再好不过的决定。

解释交代几句,白泽端着两杯咖啡,叫停一辆出租车,向着蒋胖家驶去。

因为老道士寄来的器物只有一套,只能布置出一个招魂阵,所以这些日子文青也住在蒋胖家中。看到按门铃的白泽,来开门的文青父亲显得十分不高兴,带着文化人特有的傲气,他的语调虽然平淡,但话却十分刺耳道:

“你怎么又来了,现在屋子里正举行着法事,要是没什么事情,你就别进来打搅了。”

白泽侧耳倾听,果然隐隐有诵经声传来,香烛的气味也从屋子里飘了出来。

白泽望了望里面的乌烟瘴气,微微皱眉开口道:“叔叔,我师傅已经找回他们两个丢失的魂魄了,现在只要让周围恢复清净,借助屋子里的招魂阵,丢失的魂魄瞬息可归。”

文青父亲只当白泽在这个节骨眼上还跑来吹牛,他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大声呵斥道:“你们还算是同学吗,文佑现在正是生死关头,你不帮忙也就算了,还老是跑来添乱,你现在给我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这时听到门口的争吵声,蒋胖父亲满脸倦色地走出来,看到白泽站立在门口,他马上明白大致的情况。蒋胖父亲先是安抚住文青父亲,劝他消消气进屋观看大和尚做法事。

文青父亲被推搡着进了屋,他犹然回头瞪着眼骂道:“心性这么黑暗,怪不得你学业无成,以后你离我儿子远一点!”说罢,他瞪了一眼蒋胖的父亲,一把甩开他的手臂,转头进屋了。

蒋胖父亲看了身后屋内好像跳大神加上哭丧的场景,心中更加烦躁,他关上了门苦笑道:“你是叫白泽吧,有没有兴趣陪叔叔出去走走?”

后天就是元宵节,小区广场已经多出了许多花灯,一串串灯笼挂在路中间,红彤彤的十分漂亮。

冬寒未消,天气还有些冷,但这些寒气完阻拦不了喜好热闹的人们,虽然现在已经晚上八点钟,仍有许多家长带着孩子在周围散步。

白泽与蒋胖父亲慢慢走在小区石板路上,出神地望着周围合家团圆的一幕幕,分别陷入各自的回忆中。

许久,蒋胖父亲回过神来,从兜里掏出一根香烟,对着白泽笑道:“不介意吧?”

白泽看着他眼神中隐藏不住的悲哀,心中微微叹息,摆了摆手示意并不介意。

蒋胖父亲手有些颤抖,点了好几次才点燃手上的香烟。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长长的烟气,抬头看着天空感叹道:“人们只在灯火昏暗的时候才需要光亮,只在雪寒至的时候才追忆暖阳。”

说到这儿,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一起呆了些日子,我怎么也越来越像你文叔叔的腔调了。”

“不过事实就是这样,还在的时候,眼中只看到他哪里做的不好,嘴上训斥居多。现在他躺在床上好几天一动不动,心中思思念念的,反而是往昔的美好时光。”蒋胖爸爸疲惫的脸上带上一丝笑容,用手比划着,“多神奇啊,曾经我的儿子才这么大,不知不觉中一直长到比我还高。”

白泽也随着他的追忆想起自己的家人,虽然现实时间很短,但实际上他也十多天没回过家了,白泽不由得摸了摸腰间的布袋,里面的糖人应该早已经化了吧。

蒋胖父亲又吸了一口香烟,低声询问道:你觉得蒋浩他们两个有多的几率可以好起来。”

白泽收起暇思,转过头眼露自信,坚定地道:“只要叔叔相信我,百分之百会好起来的!”

蒋胖父亲停住脚步,继续吸着香烟,陷入回忆中。多年前,周围人都不看好他开网吧,因为人们都不懂电脑与网络,所以选择保守,他们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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